她紧张的有些直哆嗦,这是穆樾的贴-身之物,徐莉当然知道!
所以她不惜一切都要拍下,留在自己身边,也有了可以去见穆樾的理由.....
穆樾会不会感激涕零?毕竟这是戴了二十多载的,怎么可能舍得捐出去?肯定是汤予初说了什么……
正在和一个同行还有一个千金斗的正起劲的时候,叫价已经到了90万,这个时候,女主持人有些激动的看了一眼其他方向,便开口叫道:“钟先生,一百一万!”
一百万!?一下子涨了20多万,这是明确告诉众人他看上了!懒得一层一层加直接加了20万!
徐莉立马缩回了手,有些犯怵,钟旭尧的名字如雷贯耳,她惹不起,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想到这里,徐莉又款款起身,一身白裙衬的她更加清新可人,“原来是钟先生喜欢,那就权当徐莉拍下赠给钟先生吧。”
徐莉的意思就是这钱我来付,玉佩赠予他。
然而徐莉这话说出来却是没人敢认同的,不说钟旭尧有妻子,更何况钟先生也不缺那点钱需要一个小明星送给他。
果然,钟旭尧的脸色冷了下来,“你是?不需要你赠,这点钱我不缺,更何况这是我妻子喜欢的东西!”
徐莉的表情讪讪,周围扫过来的鄙夷视线使得她有些脸红,尴尬的笑了笑,坐下。
汤予初当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不屑地嗤了一声:“呵,这真的是见一个勾搭一个。”
穆樾眯着眸子倒是没注意徐莉,往钟旭尧那桌扫了一眼,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女子坐在钟旭尧的身边,定了定神,终于看清了人脸,是演艺界的前辈——孟晴。
二十多年前和当时还是小员工的钟旭尧结了婚。
穆樾不感兴趣,自然很快的收回了目光。
晚会的最后,穆樾和汤予初以两人的名义又捐了200万,和院长宏老等人说了些新年快乐的话就离开了,正是夜晚十一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了。
因为是耗子开穆樾的车去穆樾家接的人,所以回来的时候是耗子开着穆樾的车先是回到自己的家,然后穆樾再接手开车回到和汤予初的小窝。
耗子离开之时,还在讲:“樾哥,嫂子,明天春节,我们明天下午的机票飞京都,晚上到我家吃饭,让你们尝尝我未婚妻的手艺!”
汤予初自然欣然应允,在她的眼里,耗子的张家也相当于是穆樾的第二个家。
回到家的时候,正是夜晚十一点五十分了,到小区的时候还有些家长陪着自家孩子在看烟火,等待零点的钟声敲响,一起跨年。
一家人的背影刺的汤予初心神一酸,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
穆樾牵着汤予初大摇大摆的走过,两人一身华美礼服,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不过家长和孩子都很有分寸,不会大声吵闹,碰到了几个小粉丝拍了照签了名才乘坐电梯回到家。
到家时间已经是00:15,光是从停车后到走回楼层就碰到了两家人认出他们并且激动的要求签名,所以耽搁了会时间,就在这些时光中两个人第一次度过了跨年的时间点。
汤予初心下有些可惜,刚关上门准备换下高跟鞋,前面的穆樾就把钥匙一搁,反身把汤予初壁咚在了门上。
黑暗的客厅啥都没开,倒是可乐听到主人们回来了,雪白的身子在穆樾和汤予初的小腿间穿梭,这里摇摆一下尾巴那里摇摆一下尾巴,努力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汤予初盯着黑不溜秋的面前,感受到穆樾要压下来的趋势,立马说道:“开灯……”
可乐在脚下睁着眸子精神抖擞,主人说什么它也跟着“汪”了一声,穆樾不理它,雌雄莫辩的温雅嗓音就响在了汤予初的头顶,“新的一年,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汤予初激动的内心哟以为穆樾要说什么煽情的话打算接招了!结果!!!
大哥??你就为了这个壁咚我???女孩子不可以随便壁咚的好吗???
汤予初还蹬着高跟鞋,此时累得不行,刚刚那点以为的小暧昧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此时更是心累无比,不想和穆樾说话!
“快点让开!开灯,我要换鞋!”
“你换……”
“我看不见。”
“你就这样换……”
汤予初怒,叉着腰喘着粗气就想怼怼穆樾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结果话还没说出口,穆樾就一低头,准确无误的摄住了汤予初娇软唇瓣,可乐歪着脑袋“唔”了声,不懂为什么两个主人站在这也不进去。
抖了抖耳朵,立马远离了秀恩爱的两人,窝在了自己的窝里,狗生暗叹:我什么时候能有个媳妇?
汤予初被吻到没脾气,穆樾每次都是这样!不分场合!不分时间!说吻就吻!汤予初很不开心!
但是一要表现出愤怒的样子,穆樾就堵到她没话说,能喘口气就不错了。
两个人闹到了凌晨一点,才堪堪爬上温暖的被褥相拥睡觉。
汤予初没了睡意,自然就问到玉佩的事情上。
“真的不打算找亲生父母了吗?”
穆樾微眯的双眸懒散地抚摸着汤予初的一头秀发,绕着圈圈,才慢慢吐出两个字:“真的。”
直到此刻,外界的烟花爆竹声还时不时会有,玻璃上闪过五彩斑斓的色彩,厚厚的窗帘挡住了所有屋内的旖旎,汤予初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穆樾玩着汤予初的头发正玩的开心,没想到小女人还问上瘾了,掰过背对着她的汤予初,捧着汤予初的小脸蛋就啵了一口:“二十多年都过来了,剩下的余生是你,他们在不在认不认都没有多大关系了。”
汤予初虽明白,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遗憾,“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是不是和你很像啊?”
穆樾发现汤予初不是一般的好奇,但对他好奇是好事,他环住汤予初柔软的腰身,被窝内的温度恰到好处,头搁在汤予初的脸蛋旁,“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有那个玉佩,现在玉佩也没了。”
汤予初没好气的拿胳膊肘顶了一下在穆樾身上,“我说了不要捐那个的!后悔了吧?没后悔药了哦!”
穆樾失笑,一边揉了揉汤予初捶他的胳膊一边问,“疼不疼?”
“我不后悔,没什么念想的,脖子上空了的确有些不习惯,阿初给我买个项链吧,把我牢牢的圈在你身边……”
穆樾越说越暧昧,汤予初美目一瞪:“说话不害臊!”
穆樾“嘿”了声,“怎么就不害臊了?”
说着,就去挠汤予初痒痒,汤予初怕痒失控,被子一踢,就和穆樾再次闹了起来,她嘻嘻哈哈地笑着求饶。
汤予初的笑容直射到他心里去,此时穆樾停止了打闹,两个人的眼睛都看着对方的眼睛,汤予初刚刚笑的肚子疼还在微微「喘」着气,眼角挂着泪珠,脸蛋微红。
气氛已经隐隐不一样,屋内只剩下粉红的色彩,穆樾精瘦有力的身子又钳住了她的双手,她挣扎无用,忽然觉得穆樾身上清雅气息在她额前萦绕,羽毛般的轻触落在眼角。
下一秒他清冷的手指划过她的嘴唇,眼睛里闪着灼灼的情意,突如其来又理所应当的亲密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只觉一片发麻,多巴胺在身体里疯狂叫嚣,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
只是脑中有一个念头,让她不由得分神——穆樾真是一个很闷的男人。
不过谁让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