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发出熹微的光。
两道紫红色的光圈把上官月和五只小鸟紧紧的围绕着。
突然光圈变成光束，骤地消失天地间。
床上的上官月眼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的心在痛，她的眼睛在流泪，她摸了摸脸上，湿湿的。
有多久没做过梦了？
五小鸟也在各自的小房间里醒来，它们记起了圣娘的样子了，原来它们的娘是这样的美好。
那个男人是它们的爹吗？那它们到底是鸟还是人？
娘已经死了，爹还在吗？
……
上官月擦了擦脸上的泪，奇怪，她不是爱哭的人，怎会做个梦都掉泪。
“大小姐，燕红回来了。”白芷见上官月起床了，便端来洗漱的水。
“叫她进来吧！”上官月接过湿毛巾擦了擦脸道。
“大小姐，竹嬷嬷逮回来了，她和那李彩菊就是个天生坏种，普通敲打根本问不出什么，送去了我们暗卫训练基地的万蛇窖才让她招了。”
“哦，她招了什么？”
“竹嬷嬷跟着李彩菊已经十多年了，两人的喜好都一样，臭味相投，以折磨人为乐，凡是得罪了她们的，都是惨死的下场。
八九年前左右，有人找到了李彩菊，可以让她做为所欲为的事而不会有人找她麻烦，前提是要为他所用，帮他做事。
之后李彩菊更是变本加厉，凡是她们看上的美，美男子，明抢不了暗地里去捉，圈养起来，顺从的倒好，不顺从的要么自杀身亡，要么被送去南风馆。”
燕红对于竹嬷嬷和李彩菊的所作所为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这不都是坏男人才干的恶事吗？女人竟然也能干出这等污秽不堪的事。
上官月也想不通的就是，八九年前有人找到李彩菊，还承诺可以达成让她为所欲为的事？
那时候的李彩菊也就是一个普通妇人，有什么值得买通她？
不对，那时候李君兰嫁入将军府了，那时候的将军府还是叫忠勇将军府，是上官燕祖父为国捐躯后皇上赐的宅子。
上官燕的父亲还在边关，接替了忠勇将军的职位，但那时的李君兰要死要活的，没人能买通一个寻死的人。
但买通李彩菊有什么用，她从小和李君兰不和，除非当初那人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不和，毕竟翁城距越城几千里路。
但是李彩菊这么多年并没有来找过李君兰，就只有上官燕洗尘宴那天她出现过。
而李君兰中毒也是在得知上官燕获封护国大将军后，才被张淑柔下毒的，张淑柔去哪里找来西越的毒药？这药还是皇室秘药。
难道李彩菊和张淑柔早已达成什么合作？狼狈为奸了？这药是李彩菊给的？
对了，那周承的原配也是不明不白的死去，大夫查不出原因，这毒难道和李君兰会不会中的是一样的毒？
“燕红，先稳住李彩菊，暂时不要让她知道竹嬷嬷已被抓，审问清楚张淑柔有没有和李彩菊早已有联系。
对了，竹嬷嬷有没有交待李彩菊背后之人？”
“大小姐，抓竹嬷嬷回来的时候就让人转告李彩菊，说竹嬷嬷的侄儿急病，她回乡探望，李彩菊得意多年，不曾怀疑。
据竹嬷嬷交待，联系李彩菊的人是一个男人，脸白无须，说话娘里娘气的，竹嬷嬷好奇这个男人，曾尾随过一次，那人进了聚星楼后好多天才出来。”
“娘里娘气？聚星楼？”上官月忽然想起聚星楼前救下大头冲二栢杉光他们，那天就是那个汪久派人下的手。
汪久是七皇子的人，那娘里娘气的男人应该是个太监，聚星楼是七皇子开的，在越城的秘密根据地。
那就是说七皇子早就八九年前就在文武百官中布下了各种暗线，八九年前七皇子多大？八九岁的孩子？
上官月打了个寒颤，皇宫里面的人真的都是坏种，连幼崽都是天生坏的，以后千万不要和皇宫的人有来往。
“聚星楼应该是七皇子萧慎的基地，燕红你查时务必要小心，竹嬷嬷那里查清楚后扔去衙门，证据再充足些才能抓李彩菊。
李彩菊抓了可能会惊动了萧慎，所以再查多些证据才行。”
上官月本想让燕红休息一下换靳飞云去查，想想还是算了，那人不靠谱，也许是太年轻了。
上南也不行，他和七皇子有血海深仇，查的时候怕他太冲动控制不了自己，万一暴露了就是死路一条。
当然了她可是很怕死的，上南暴露了，那她惹上毒蛇了，也会是死路一条，还是让燕红去稳妥些。
“燕红，你先下去好好歇息，歇息好了再去查。”
“是，谢大小姐。”
燕红退下后上官月仍在分析这案子里盘根错节的关系，这古代的孩子真是早慧，放在现代，十岁八岁的孩子还喜欢在田地里玩泥巴玩疯了。
别人家的孩子已经开始为上位谋划一切，不止拉扰朝中文臣武将，还能把内宅妇人的阴私那一套都用上了。
她有点好奇这外表天真可爱的七皇子到底是天生坏种，还是在皇宫里受过什么欺负或伤害？
还有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皇帝那是肯定的了，那针一样的心眼，看他对上官燕这个便宜爹就知道了，不是好货。那其母应该也不简单吧！
“姐姐，姐姐。”五只小鸟齐齐飞进来，让沉于思考中的上官月醒了过来。
“小白小金小黑，你们都回来了！”上官月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它们三个了，之前联系都只是心语交流。
“你们怎么了？”看到五小只眼睛都红红的，还有泪光晃动。
“姐姐，我们昨晚梦里都见到圣娘和爹爹了，娘和爹太惨了，娘不在了，爹也没有了，呜呜呜呜………”
五小只一起呜呜呜的哭，上官月都不知道一下子怎样劝五只小鸟儿，这个劝停了，那个哭，那个劝停了，这个又哭……
“都别哭了好吗？你们再不停下来，那我也加入你们一起哭了！”上官月很无奈的道。
“姐姐，我们昨晚梦到去了紫焰岛，见到爹爹，也见到为了救爹爹而来南越的圣娘，也见到了紫焰翎是怎么样的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