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夏至便叫来了人伢子,把梁康和他父母媳妇儿子女儿,一家六口都贱卖了出去。
人伢子也是个人精,凡是大户人家和官家贱卖的奴才奴婢都是搞事精。
只能卖去最苦最累的地方才会不惹事,是没时间让她们惹事。
样貌好点的卖去腌臜之地,小点的做童养媳。
男的卖去做苦力,老妇卖去洗衣扫地。
……
昨晚上官月叫拿人的时候,就让人顺带抄查了梁康和奶嬷嬷的房间,不抄不知道,这老婆子原来挺多私藏。
梁康的房间也有不少贵重物品,全部加起来价值也有七八千两银子,真肥!
张淑柔除了那私藏去城外宅子的六万两金银外。她在将军府的屋子里也抄出了价值一万多的金银首饰和摆件。
一下进账八万多钱财,陈边边笑的见牙不见眼。
“看你那德性,一点点金银而已,有那么高兴么?
不过祸害已除,是时候安心发展事业了,以后钱可能只是个数字。”上官月捏了捏陈边边的脸,嗯,真是滑嫩。
“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只希望以后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过下去就行。”陈边边双手合十道。
……
一辆马车由将军府驶出,上东上南一左一右跟随,张淑柔和芝麻一起坐在车厢里,绿豆坐在车辕侧。
上官月吩咐上东上南除衣物外不能让她们带任何东西。中途尽量不要停车,吃食带干粮。
早点送去庙中,自有庙中老人折磨她。
张淑柔的马车才走了不久,上官宁几口人才磨磨唧唧的走出来。
上官月和陈边边不允许他们带走将军府的一草一木,来时怎样来的,走时就怎样走。
让靳飞云和夏至小满看着,检查过东西才能放行。
呷了一口白芷泡的茶,嗯,这丫头泡的茶还是不及夏至。
“大嫂,一场妯娌,你就不能将容几日,等我们那边宅子打扫好才过去吗?”蒋氏拦在前面十分不满的道。
“别道德绑架我,因为你们没有道德。你们又不缺银两,难道连客栈的钱都想省了?”陈边边轻蔑的看着蒋氏。
“你,哼!我看你得意多久,我是伯爵府嫡女,而你只是一个粗鄙的村姑,芝麻官之女而已。
你有何好得意的,以后我就看着你怎样落魄,像狗一样来求我,我会给你一顿狗食的。”蒋氏对着陈边边冷嘲热讽。
“哦,说到狗啊!我原来还以为在仙女前面走过的是一只血脉高贵的黑母猪,谁知走近是条黑母狗。
黑母狗在汪汪的对着仙女吠,仙女说畜生!好狗不挡道。”
陈边边慢慢摇着扇子笑嘻嘻的看着蒋氏道。
“你!你!好你个李君兰,你给我等着!咱走着瞧。”蒋氏气得暴跳如雷,但也只能带着上官宁和两个儿子灰溜溜的走了。
上官宁一步三回头,这样就得离开将军府了?什么都没有得到就得离开,他不甘心!
一个五品官的府邸如何能和护国大将军府相比,本来还想倚靠上官燕能再升个一两级。
但如今分了家,也和上官燕有了缝隙,难道以后还是得哄着这头猪?
要是像李君兰这样美的他非常非常乐意哄和爱,可是…
媒婆不是说这黑猪旺夫吗?哪里旺了,猪就是猪,一点儿用也没有。
看着后面骂骂咧咧的蒋氏,上官宁怒不可止的甩了她一巴掌。
“走就走了,还在嚎叫什么,伯爵府的嫡女就这德行?还嫌丢的脸不够。”
“你个鳖孙!你敢打我!是谁先丢的脸啊?要不是你我会走的这般屈辱,你现在能靠的只有我,别给脸不要脸,我揍死你这混蛋!”
蒋氏疯狗似的追着上官宁打,可她过于肥胖,没追几步就摔在地上。上官宁见状连忙逃之夭夭。
两个胖儿子拉了几下拉不起来也追着上官宁跑了。
蒋氏只能自己慢慢爬起来,一拐一拐的往府外走去。
看着慢慢消失的身影,上官月和陈边边心里的想法从没变过。
女人不能为了男人而迷失了自己,女人还是得独立自主,才活的惬意。
缠绕着大树的菟丝花若被大树吸干了营养,最终的下场只会枯死。
………
送走了瘟神们,日子过的就舒服多了。没有人天天找搓,背后害命,身心都愉悦轻松。
老夫人第二天果真就去了佛堂,不再出来。都不知道是真的心死了,还是责怪陈边边和上官燕赶走上官宁一家。
上官月和陈边边也懒得管。儿大分家,树大分丫,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婆子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自私的为了她自己享天伦之乐而已。
“小月,你不是说要叫人传将军府二小姐身患急病吗?”
“我知道,但我改了一下。张淑柔不是一直对外说翠儿是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吗?”
当天下午,护国大将军府便传出,将军府二小姐自出生以来,因为不足月,体弱多病,一直靠珍贵药材吊养着,现在药石已无效,恐命不久矣。姨娘日夜哭泣,也跟着病倒。
……
上官月哼着歌回到蔷薇院,现在她可以安下心来搞事业了。之前叫春分买回来的颜料她还没试色,今天要试试调色和用小块布料做扎染。
现在的南越衣衫颜色单一,特别点的颜色均十分珍贵。她不止要做多几个颜色的颜料,还要把颜料用在扎染的底色和扎染的花朵上。
也找匠人雕刻模具,可将颜料拓印在衣服或布料上。
窝在屋内一整天,把调好的颜料里面放入适量中药材明矾和食盐固色。把一块已扎好的白色手帕浸入染料中等待半小时,看需要的颜色深浅而控制时间。
时间到后拿起,稍微晾一下再清洗,其实单用食盐也可以固色,只是得再煮布,太麻烦了点。
清洗过后晾起,白色手帕上蓝色的扎染图案非常好看。扎染仍可以染成各种颜色和图案。
试验成功的上官月很是高兴,等春分回来,她要教春分调色和扎染,然后再让春分选择信任的人传授,她上官月不可能什么都自己做了,那只能累死她。
晚上在蔷薇院,没回去君兰苑,给机会边边和上官燕互相认识,现在将军府干干净净,上官燕只是被算计,其实也没和张淑柔亲热过。
她观察过上官燕这个便宜爹,在这古代三妻四妾的年代,他能多年不近女色,只一心守候发妻,也是重情之人。
那边边也可以尝试一下,边边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缺爱的女生,如果一旦动情,将会付出所有。
她上官月冷情,总不可能让边边也压抑自己陪着她,这样很自私。
这两天上官月都是窝在屋内搞研究,小蓝小紫都发脾气撒娇的,怪上官月不陪它们。
上官月只好抽出半天时间和它们玩,想起好多天没有看过灵宵草了,只是叫白芷打水的时候记得浇花浇草。
不知道灵宵草长多高了呢?上官月高兴的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