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理来说,这种公然叫骂,陈国梁肯定是不能忍的。怎么说也得捶上贾张氏一顿才能解气。
但是现在陈国梁却是犹豫了,就贾张氏身上那味,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到。更别提她身上穿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甚至可以直接立起来的衣服了。
陈国梁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打,恐怕都会染上味儿。
随即,陈国梁便直接将手伸进了挎包中。
而贾张氏指桑骂槐的骂了半天,见陈国梁也没个反应。
胆子也不由得大了几分。
怎料刚带上陈国梁的名字骂了一句,一块砖头就准确无误的印在了贾张氏的脑门上。
贾张氏甚至都没来得及惨叫一声,然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就是额头上的德字多少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而侥幸逃过一劫,没被贾张氏臭骂的秦淮如却是不知进退。
觉得陈国梁这样公然伤人,肯定可以逼迫他和解。
这样贾东旭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当即,眼珠子一转,艰难的跪在地上就哀嚎了起来。
“妈,您醒醒啊!您可不能有事啊!
现在东旭的事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要是您在有事的话,家里可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以后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我怎么对得起东旭啊.............”
哭了一会,秦淮如又抹了一把眼泪。愤愤不平的瞪着陈国梁吼道:“陈国梁,你这是杀人!你等着,我一定要去告你。”
对此,陈国梁越是不以为意。捂着鼻子走到贾张氏面前,看了一看呼吸平缓的贾张氏。
这尼玛分明是睡着了嘛!合着这么一砖头下去,居然就只是一颗安眠药的效果?
然后捡起了地上的‘德’砖。
看着手中的德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砖好像不干净了啊!还能接着用吗?
秦淮如自然不知道陈国梁在想些什么。看着陈国梁眉头紧蹙。只以为对方现在也是心虚了。
随即又大声嚷嚷起了要保靖抓陈国梁之类的话。
对此,陈国梁却是不以为意。
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你去告呗。到时候我也正好问一下,咱们劳教是怎么回事。改造了半个月,怎么出来就公然宣传封建迷信。难不成在里面学的就是怎么宣传这些不成?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贾张氏是不是需要二进宫,然后好好改改她这张嘴的坏毛病。
至于我?最多就是赔钱嘛!我有的是钱,您说是吧?易师傅。”
听到这话,易中海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是是是,你特么有的是钱,而且还全是我的钱。
你拿着我的钱在这装大款,你清高,你了不起。
秦淮如不懂陈国梁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她从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觉得陈国梁说的大概率是对的。
因此,一时间,秦淮如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了。
而事实上,陈国梁确实也没骗人。
这个时代的首要任务是抓出群众内部的蛀虫以及须佐和蓝旗的特务。
对于封建迷信这一块并没有太过重视。抓到了最多也就是批评教育一下。很少有入狱的。
但是这也仅仅只是针对正常工作的工人集体罢了。
要是换到贾张氏身上还真不一定适用。
原因很简单:因为贾张氏刚刚才被改造了放出来。
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开始玩这套。治安员不给她又逮了才奇怪。
毕竟你刚出来就这么闹,明显是我们的改造不彻底啊!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打官方的脸吗?
见秦淮如愣在了原地了。陈国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怎么样啊!贾家媳妇。你还要不要去告我啊!你要是不去告我的话,我可就去叫街道办了。
咱们到时候好好让街道办来评说评说。贾张氏这一出来就咒骂我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叫是我害她进去的呀。
人是治安所抓的,处罚结果也是治安所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看贾张氏这是不服啊!她是想说治安所巡视枉法吗?”
陈国梁算是深刻的理解了十二字方针。
敌人强势我退让,敌人退让我骑脸。
几句话又把贾张氏给架起来了。
而现在最要命的是,哪怕明知道陈国梁是在胡扯,贾张氏都没法自证。因为她睡着了。
最终,还是易中海见秦淮如招架不住,开口解围了。
“好了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吧!陈国梁得饶人处且饶人。贾张氏骂你,你也打回去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对此,陈国梁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刚才他确实有点小冲动了。或者说是膈应坏了,直接扔了砖头。哪怕是直接上手甩她两个大嘴巴子都没啥问题。
但是就是这直接砸人砖头,容易给人留下把柄。
而秦淮如有那么一瞬间,也确实抓住了这个点。
还好最后所有人都被带偏了。
不然,陈国梁还真有点小麻烦。
而易中海之所以没在这件事上纠缠。一来是因为他不确定这个事情能不能一把打死陈国梁。
二来则是,现在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的耗费精力。
现在贾家已经穷途末路了,因为陈国梁不谅解,贾东旭现在已经进入了司法程序中,很快就要被判了。
而贾东旭被判了之后,这种恶劣的事件。轧钢厂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肯定是会开除贾东旭的。
这样一来,贾家不但会失去劳动力,甚至就连厂里的岗位以及院里的房子都会一起失去。
而易中海现在要做的就是找杨厂长保留住贾家的工位,然后让秦淮如顶岗。
至于贾东旭?他现在可管不了贾东旭。甚至他也不认为有人能救得了贾东旭。
很快,院里看热闹的众人也就散去了。
易中海回到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他在里面倒是没有遭太大的罪。
一来因为他会说话,二来是因为他会来事。
两点一结合,既没有管教找他麻烦,也没得罪室友。自然不会遭到什么不公平待遇。
每天无非就是完成劳动任务罢了。
再者说了,他又不像贾张氏那样,整天养尊处优。劳教场的劳动任务,虽然确实比厂里累了一些,但是还算是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等易中海洗完出来,高惠兰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易中海一时间不由得老怀欣慰。
还是家里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