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宝从公安局回到家后,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思考着最近的生活,最近没打猎的计划,黑市上也没什么可卖的,而没有手机的日子让他无所适从。
刹那间,他灵机一动:“去鬼市玩呀!那地方可是有不少宝贝呢!我这穿越过来后还没有去看看呢,趁这个时候可以多入手一些宝贝存着。”
决定了行程后,李大宝心情愉快地打了个哈欠,等到凌晨12点后,他悄悄溜出家门,直奔西城老黄城根下的鬼市。
鬼市是一种在深夜或凌晨时分出现在荒郊野外或偏僻山区的集市,带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也给人留下了无尽的想象和谜团。
鬼市的商贩们各个深藏不露,有的是盗墓贼趁天黑来进行买卖,有的是一些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想搞点钱来花。
于是各种上不了台面的赃物或者来路不明的商品,都会在鬼市上现身,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商贩们选择在凌晨开张,天亮就散。
久而久之,这种天黑谈买卖、天亮就散的规则变成了大家的默契。
在经历一番之后,李大宝终于来到了鬼市,不出所料,这里异常热闹。
摊位一个接一个地排开,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动着,手电筒的光线在黑暗中闪烁。
李大宝随意走到一个摊位前,一个摊主正拿着一块古玉,看到李大宝过来,朝他点了点头,继续沉默。
李大宝拿起手电筒,仔细地照了照这块古玉,心想:“这玩意儿看起来挺值钱的。”
“哎呀,这块玉是不是你刚才掉地上的那块?”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检查时,旁边一个大婶低声随意道。
摊主显得有些尴尬,连忙摆手:“不不,这可是好东西,您再看看。”
李大宝忍不住笑了,心想这大婶真是直言不讳。
他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摊位上摆着一个雕花玉瓶,摊主是一个瘦小的老头,看到李大宝过来,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李大宝假装很懂行地拿起玉瓶,仔细端详了一番。
“老头,这瓶子你确定不是从你家厨房带出来的吧?这雕工看起来倒像是你婆娘的手艺。”李大宝笑着调侃。
老头也不甘示弱,回敬道:“小伙子,你这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啥规矩都不懂,再一个你眼睛不错,就是脑瓜子不够使,这可是古董,懂不懂?”
“古董?那你怎么不直接卖给博物馆,还在这儿挨冻?这不是耍我呢嘛!啥规矩?不就是看啥我买啥就行了。”李大宝漫不经心道。
李大宝见这个老头好像还行,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中华烟,给老头递过去:“老头儿,来一根,你给我说说呗,这里面有啥门道。”
“小子,刚来鬼市吧?这里可是有规矩的,看破不说破,卖家不叫卖,买家不问价,懂行的人用手电筒照照货身,仔细看看就行,别乱问。”这时,老头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对李大宝提点道。
李大宝听得云里雾里的,摸了摸鼻子道:“老头儿你这好像说了一些话,又好像没说什么,讲细些,不着急,我有时间。”说完之后将刚开的中华烟全部送给了老头。
老头笑着接过递过来的烟,耐心解释道:“这鬼市有三大规矩,第一看破不说破,也就是说无论你看到的‘宝贝’是生坑还是传承有序的,你都不能直接说出来,自己知道就行,再就是你愿意买你就好好看再给钱,不愿意你就走,记住哪怕不买也不能坏了卖家的事情,第二卖家不叫卖、第三买家不问价,卖家开价多少,那就是多少,不可以还价,喜欢就买,不稀罕就走,懂行的人看到心仪的‘宝贝’,便拿起手电筒照照货物,仔细查看一番,而摊主们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多言语。”
老头瞅着李大宝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你啊,就算真货到了你手里,也怕是认不出来。”
“多谢老头提醒,这规矩我记住了,不过,我这脑瓜子不够使,得多练练,不一定会遵守规矩,哈哈哈哈哈。”李大宝点点头,笑着应道。
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多练练是没错的,不过别把自己练成傻子就行。”
李大宝继续逛着,发现每个摊主都遵循同样的规矩:不叫卖,不吆喝,而买家们也不问价砍价,只是用手电筒照着货物,偶尔在袖筒里捏捏指头比划价格,整个鬼市在黑夜中显得异常安静,只有轻微的耳语和正常的点头摇头。
李大宝看到一个摊位上有一件古董钟表,忍不住凑过去看了看。
一个胖大汉正用手电筒照着钟表,嘴里念念有词:“这表可真精致,不知道还能不能走。”
“要是走不动了,那就是个艺术品嘛。”摊主微微一笑。
胖大汉哈哈大笑:“对对,挂墙上当装饰也不错。”
“这表要是能走,那你还不如送它去参加马拉松!”李大宝见状,也忍不住开玩笑。
李大宝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摊位上摆着一堆古币,他挑起一枚古币,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摊主说:“老伯,这古币该不会是你自己铸的吧?材质倒像是我家那锅铁皮。”
“小子,你可真会开玩笑,这可是东汉时期的铜钱,保不齐你家那锅还是用这铜钱换的呢!”摊主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听到这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李大宝哈哈大笑:“那我要是用这铜钱去你家换锅,你也别嫌弃啊!”
“行啊,来换!保证给你一口没漏底的锅!”老头笑得乐不可支。
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摊位,上面摆满了各种旧书籍和古籍文献。
摊主是一个蓄着花白胡子的老头,眼神炯炯有神,李大宝心生好奇,走了过去。
老头看到李大宝,微微一笑:“小伙子,爱看书吗?”
“老头,你这书不会是从哪家废品收购站淘来的吧?”李大宝挑了挑眉。
老头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道:“你这眼光还不赖,能看出这些书有些年头了,不过,这些可不是废品,这是有故事的。”
“老头,这些符号该不会是藏宝图吧?”李大宝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翻,发现里面似乎有些古怪的符号和图案,他故作神秘地说道。
老头微眯起眼睛,略带戏谑地回答:“小伙子,藏宝图人人都想要,但真要找到它的,得有点真本事。”
“真本事我倒没多少,不过胆子不小,你看行不?”李大宝哈哈大笑。
老头点点头:“胆子大是好事,但在鬼市,光有胆子可不行,还得有眼力。”说完,他指了指旁边的一本书,“这本书里就有点学问,你要是看得懂,今晚也算没白来。”
李大宝接过那本书,仔细一看,发现是一本古代兵法书,他心里暗暗吃惊,但脸上却装作不屑:“老头,这书你要是说是兵法,我还真就信了,不过,你要是说这是你晚上睡不着觉自己写的,我也不会怀疑。”
“小伙子,你可真会说笑。行了,这书要是你真看上了,给个价吧,咱不讲价。”老头被逗得哈哈大笑。
李大宝挠了挠头,心想这老头还挺有意思。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老头,这点钱够不够买你一晚上的故事?”
“行,就当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书归你了。”老头接过钱,点了点头。
李大宝心满意足地把书塞进背包,继续向前走。
前方不远处,他看到一个摊位上摆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摊主是一个穿着厚重棉衣的老头,眼神略显疲惫。李大宝走过去,随手拿起一块石头,问道:“老伯,这石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这是从深山老林里挖出来的,有些还带有灵气。”老头看了看李大宝,淡淡地说。
李大宝笑着调侃:“老伯,你这石头要是能带来好运,我可得多买几块放家里。”
“小伙子,这石头能不能带来好运,我不敢保证,但它们每一块都有自己的故事。”老头笑了笑。
“故事?”李大宝来了兴趣,“那你倒是说说,这块石头有什么故事?”
老头指着李大宝手中的石头,缓缓说道:“这块石头据说是从一座古墓里挖出来的,那古墓的主人是一位神秘的术士,传说这石头能驱邪避灾,但是真是假,就看你自己信不信了。”
李大宝听得背后发凉,寒毛直竖:“老鬼,你这故事要是再编得离奇点,这tm是鬼市,不是茶楼,大晚上的说什么挖墓,你要吓死我,信不信我在你的祖坟头上蹦野迪。”
李大宝骂骂咧咧离开了这个摊位,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摊位上摆着几件古董瓷器,摊主是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专心致志地擦拭着一件瓷器。
李大宝走过去,笑着问道:“老头,这些瓷器不会是你家老太太的嫁妆吧?”
“小伙子,这可都是有年头的宝贝,比你家老太太的嫁妆值钱多了。”老头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
李大宝哈哈大笑:“老头,你这话可真够直接的,不过,这瓷器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
“喜欢就挑一件,价钱公道。”老头微微一笑。
李大宝挑起一件瓷器,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说道:“老头,这瓷器要是碎了,我可就赔不起了。”
“小伙子,这瓷器不怕摔,怕的是没人懂。”老头笑着摆了摆手。
李大宝点点头,随手掏出3张大团结递给老头:“行,这瓷器我买了。”
“小伙子,有眼光。”老头接过钱,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