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歌的语气很诚恳。
很庆幸的是，钟歌刚好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自己是大学生一点儿也不突兀。
对比起钟歌身后气势汹汹的艾禾，老板很识趣地斟酌了下。
估计他也没想到，长得那么水灵的姑娘，张口闭口就一副要削人的气势。
“既然这样的话……”
老板露出为难的神色，最终吐出一个数字。
“唉，我也赚不了几个钱。”
“189！”
这个价格并不能让艾禾满意，“嘿！你这……”
钟歌立马捂住艾禾的嘴：
“老板你看，我也是这旁边的学生，听说你们这里好我才来看看的。”
“这附近花店这么多，我也是看你们店的花质量最好才想买的。”
“叔你说，反正咱们横竖也是得买的，在哪个店买不是买呢？”
“您要是便宜点儿卖给我们，到时候我们这么一送，别人不都知道是在您这买的花了吗？”
“听我们一说老板这都花又实惠又优质，到时候生意不就火了？”
“现在也差不多毕业季，老板你应该也知道……”
钟歌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老板做生意的肯定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他说得言之凿凿，就好像卖给他们就相当于老板赚了个多大的便宜似的。
这听得艾禾在后面一愣一愣的。
“好吧，89，不能再少了，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帮我推销推销啊！”
老板咬咬牙，像是被狠狠宰了一刀似的。
但是钟歌知道，这离他的成本价也还有着一段距离呢。
不过这也已经很不错了，从299砍到89，钟歌很满意。
最后艾禾抱着花，和钟歌满脸兴奋的走出了花店。
“我靠，可以啊你，没想到你还这么会砍价？”
艾禾抱着花，脸上的肤色丝毫不输怀中的百合花。
钟歌笑笑：“还是你配合得好，看样子，提前商量好还是有用的。”
对于买花这件事，他们俩都知道这玩意儿溢价十分严重。
所以在进入花店之前，钟歌就提前和她说，进去店里以后，他们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但是主要的话术，还是要靠钟歌来说。
艾禾没想到最后会这么成功。
这个家伙的脑子还是有点正途的嘛～
这花是他们俩aa买的，按照艾禾的话来说，她也不想白看，占人小女生便宜。
反正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处成朋友。
本着出门在外广交好友的本性，艾禾十分豪迈。
买好花的二人，很快就到了海上戏剧学院的大礼堂门口。
钟歌已经提前和乔椿叶打好招呼了，所以当他们到的时候，乔椿叶已经在门口接他们了。
她已经画好了妆，身上穿着外套，里面应该就是演出服。
把票给他们帮他们检好票以后，乔椿叶就领着他们进去了。
“这是我朋友，艾禾，她刚好有空，对芭蕾也有兴趣，我就带她过来了。”
钟歌作为中间人，简单地介绍着双方。
“你好你好。”艾禾主动和乔椿叶握手，把花塞进她的怀里，“你好漂亮啊，祝你演出成功！”
“谢谢谢谢～”乔椿叶被美女夸好看有些不好意思，“我叫乔椿叶。”
“辛苦你们过来了，最近城市里管的很严吧？”
钟歌摇摇头，“不麻烦，不过确实变得严了，到处都是巡逻车，而且大家还主张近期尽量减少出门。我老板都急得心口了，客人少太多了。”
艾禾揭穿他：“你就开心了吧？客人少了你就清闲了。”
“哈哈。”乔椿叶笑了下，“我们老师最近也很关注我们。”
“昨天晚上我的老师还问我最近开不开心，压力大不大。”
“她也知道我前男友的事，还问我没什么事吧。”
钟歌也客气地笑，“那你们导师还挺亲切的。”
但是他和艾禾对视一眼，都觉察出这背后反映的问题。
“离开场还有些时间，你们先找位置坐吧，我要去后台准备了，花我暂时不能带着，还是先放你们这边吧。”
乔椿叶把花还给艾禾，就匆匆地走了。
“你忙你忙。”
和乔椿叶挥别以后，艾禾转头就凶钟歌：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听说她才刚分手是吧？你可别动歪心思！”
“我有没有歪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我对女人没兴趣。”
钟歌摆摆手，就去对着票找座位了。
“哼。”
艾禾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距离开场还有段时间，两个人坐下以后有些百无聊赖。
艾禾是个话篓子：“看最近这架势，特机部开始行动了吧？”
“应该是的，他们大概是发现【恶堕】的存在了。”
钟歌认可这个推测，
“最近的新闻我查了，虽然他们已经尽可能控制事态的影响，但我还是找到了一些看起来相关的案子。”
钟歌的声音更低了些。
“有几件案子，很明显就是恶堕做的。”
“无疾病史的几个年轻人，同时同地点猝死，怎么看都不是普通案子。”
艾禾认可地点了点头，“要是让我抓到它，肯定狠狠教他怎么乖乖做模因。”
“……”
钟歌一脸嫌弃地移开了身子，和这个女人保持距离。
艾禾神经粗，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继续饶有兴趣地道：
“诶，你说【臻美】会降世，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啊，会是表演结束的时候吗？”
“我也不知道，基兰只说【臻美】会现世，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艾禾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唉，你这枚模因能预测未来，真的好羡慕啊……”
“……”
“准确的来说，他只能预测和遗憾相关的未来，而且越符合遗憾才越能看得清晰。”
“除此之外，如果人为地改变了未来的进程，比如……阻止遗憾的发生，那么未来很可能就会发生改变。”
这些都是基兰告诉钟歌的。
知道这些后的钟歌表示：
好的，这很“遗憾”……
“我靠，那也很牛逼了好吗？”
艾禾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在所有模因里，能和未来、过去有关的存在，都属于最顶尖的那一撮了。”
钟歌挠了挠痒，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