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趴在案板上,这事闹得,虽成功把一枝花气走了,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李饼也好几天没见人影了。
这人是去哪了?要不要道歉?不,她才不道歉了,道歉了就又得解释一堆,要不变成猫去看看?
说风就是雨,浅月立马行动起来,按时辰,现在应该在明镜堂,走喽。
“我要回乡祭祀家父,我不在的时候,上官少卿,请多照顾明镜堂。”
浅月趴在屋顶上听着李饼要回乡祭父,老头死了?
不对,他要干嘛,该死的记忆,几百年前的事,她都记不住了,这个破系统还不再传输一遍剧情,也不提醒她。
那李饼带着陈拾回家,她咋办呀!
黑猫赶忙起身,回去收拾行李去了,万一要带她了。
等浅月换好衣服,把行李放到系统背包里,赶到大理寺时,正好撞到陈拾和李饼驾车离开。
浅月斯巴达了,这压根就当她这个未婚妻不存在呗。
“哼,你不让我跟,我偏跟。”
出城以后,随着马车的疾行,后面跟了一只速度极快的黑猫。
“饼爷,歇会儿吧,马儿也得吃草了。”
“嗯。”
浅月趴在远处的草堆里,累的直喘气,“我去,系统,他们这是出来度蜜月来了?”
“知道你还跟来,跟个大电灯泡似的。”
“你家电灯泡有这么黑么?”
“……”
浅月听不到系统的回话了,她就知道,那就是个人工智障,连吵架都不会,也不知道谁创造的。
看着陈拾给李饼搭了个梯子,她就不明白了,那玩意猫会踩么?反正她是不会踩的。
浅月继续趴在草堆了,她可不敢轻举妄动,再往前几步,绝对会被李饼发现的。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了,浅月就跟看哑剧一样,看着河边俩人说说笑笑,陈拾还手舞足蹈,整只猫抓心挠肝啊。
好奇心害死猫,绝对不能动!
“饼爷,咱们这出来都不告诉柳姑娘一声么?”
“月...月儿她,不告诉她是为她好,不让她担心。”李饼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红着脸反驳这陈拾。
“饼爷,你脸咋了?咋这来红了?”陈拾看着脸跟个猴屁股一样的李饼,差点以为李饼中毒了。
“红么?有那么红么?没事,没事!”李饼掩饰性的转过头,只是手却不经意的摸上了唇。
草堆里,浅月看着那边红着脸的李饼和手舞足蹈的陈拾,这约会二人组是咋了?
猫耳一动,有人来了,浅月还没来得及伪装,就见离她不远处的马上下来俩人。
浅月悄悄起身,还没溜出去,就见那俩人已经倒地了,还没来得及跑,她就已经到了李饼的手上了。
“饼爷,这大狸子?”
“是金吾卫的人,把马从辕上卸下来,得赶时间了。”
“中。”陈拾赶忙去卸车。
浅月待在李饼的怀里,心里对着那俩金吾卫骂骂咧咧,骑马那么大的声音还跟踪人,脑子有坑吧。
脑子不好使还连累她,回头给那个什么来长史套麻袋去,别问为什么,她打不过邱庆之,也舍不得打。
“驾!”
“驾!”
“饼爷,这黑狸子咋在这儿了?”
“驾!应该是跟着我们来的。”
“饼爷,你的意思是它从神都跟着咱们来的?”
“对!如果不是那俩个金吾卫,我还发现不了它。”
“这黑狸子真能跑啊!”
浅月静静的扒着李饼的衣服不敢松手,她就知道,就是那俩人的锅,回去给那个什么来长史多套一次麻袋。
浅月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真颠啊。
“饼爷,俺帮你抱着。”陈拾接过浅月,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被风吹炸的毛。
走进驿站看着在旁边翻找的李饼,陈拾又赶忙放下晕乎乎的浅月,腾出手去帮忙。
“你看好它就行。”
“饼爷,它看着好像有点晕马,跑不了。”
趴在草堆上的浅月翻了个白眼,看着俩人翻出一具白骨,白骨脸上还有字,上古五刑之一——黥刑,够残忍的啊。
“饼爷,这有口井。”
“当心!”
然后浅月就安稳的趴在草堆上,欣赏了一下他们的打斗场景,如果那把剑不时不时的刺它就更完美了。
看着飞走的刺客,俩人当即决定离开,陈拾抱着浅月赶紧跟上。
“饼爷,这大狸子速度真快啊。”
李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黑猫,转身向马匹走去。
浅月看着李饼的那眼神,就好像看到当初柳老爷每次知道谜底的眼神,完犊子,暴露了?
浅月一路上都悄咪咪的,都没敢喵一声,陈拾看了好几会,新奇的不得了,这狸子居然不喊叫,李饼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直到二人一猫来到新潭码头,找船,浅月看着俩人来的这艘破船,小脑瓜子搞不清楚,这破船既然修不好了,还留着干嘛呀。
趁着俩人搬起船板,浅月立马一个飞奔离开了是非之地,往李宅跑去。
“饼爷,那狸子……”
“不用管它,我知道它住哪。”李饼的脸又可疑的红了一下。
浅月心惊胆战的回到李宅,赶忙收拾好东西,挠挠脑瓜子,想想怎么应对李饼。
不出意外的话就出意外了,浅月还没想好怎么搪塞,李饼和陈拾已经站门口了。
“月月,我可以进来么?”
浅月本着伸头一刀的想法,打开了房门。
“兄长来找月...月所为何事?”
李饼大踏步的越过浅月进入房内,四下张望起来“月月,我想你应该有事要对我说吧!”
“兄长?”浅月看着四处转悠的李饼,心里暗暗咬牙。
“说吧。”
李饼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兄长说的是何事?月儿并不知,只是这几天兄长为何躲着月儿,是不喜月儿么?”说着浅月隐晦的瞅了一眼陈拾,赶紧承认吧,饼饼你的真爱是陈拾,白月光是邱庆之!
“兄长还是另有欢喜之人?”
“并无。”李饼被反问的一愣一愣的。
“那兄长是喜欢月儿的么?月儿好欢喜啊!”说着浅月就扑到了李饼怀里。
陈拾瞪着眼睛看着俩人抱在一块,赶忙捂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啥来!
李饼瞬间脸又红了起来,两只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