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莫念念年还是感觉不舒服。
不知怎得,心里说不上来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
“要不还是我自己吃吧。”
莫念念垂着眸子,轻声说道。
递到她嘴边的勺子顿了顿。
莫念念抬起眼睛,看向他。
虽然只是一霎那,但她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不安。
莫念念没再继续说话了,听话地张嘴,将那口吃的咽了下去。
这些饭不是别墅内的厨师做的,全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有她最喜欢的汤包还有粥。
“好吃么?”
那么大的人,在问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满是希冀。
他在等着她的正面反馈。
对于这个问题,莫念念其实是有些头疼的。
第一天,她吃的就是墨泽晟的汤包和粥。
墨泽晟亲手做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味道还是新意,不管哪一样,都非常出挑。
就算是别墅里那花了高价请来的厨子,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如墨泽晟的好吃。
更何况,墨泽晟之前是从来都不会下厨的。
她是在一天晚上实在在床上躺不下去了,硬生生爬起来。
才看见墨泽晟居然在厨房按照厨师的指导下,去学习做饭的。
然而那个时候,她就是满心欢喜地点了头,结果,连着一周,她的早饭都是这个。
再怎么爱吃,总是吃一样,那也会腻的呀。
但是她又不敢说。
因为在第三天中午的时候,面对同样吃了三天的糖醋鱼,莫念念顺口说一句。
“咦,又是吃鱼啊?”
墨泽晟那幽怨的眼神,她是足足哄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他哄好。
倒不是说莫念念对他没耐心,而是老因为这样的小事,那没必要的啊。
“好吃!”莫念念最终还是选择让他开心。
尽管她确实是有些吃腻了。
墨泽晟听到这话之后,虽然一句话没说。
但是在低头的时候,隐约之间,还是能够看到他嘴角那抑制不住的笑意。
吃完了早饭,莫念念感觉自己也有力气许多,从床上下来。
墨泽晟像是怕她摔了一样,下意识就把她横抱起来。
“你要去哪?我带你去。”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那下次你就对我温柔点。”
莫念念一脸黑线。
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太合适,但她真的有一种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感觉。
墨泽晟那万年不变的古板脸上顿时挂上了一丝坏笑。
“要不我现在学学应该怎么温柔?”
莫念念一阵无语,抬手就在他的脸上使劲捏了一下。
“你就只有在谈到这种话题的时候,话会说多一点吧!”
平时沉默寡言,像是个木头一样。
让墨泽晟将她放下来,她自己用手撑着腰在地上走。
到底也是躺了那么久,身体早就已经康复很多了。
一路下楼,感觉今天似乎格外安静。
异常敏锐的莫念念动了动鼻子,向四周望了望。
“佣人都去哪了?今天怎么都没人。”
墨泽晟在她身边,缓缓说道。
“平常人太多,看着乱,让他们倒班工作了。”
莫念念也没多想,径直去了花园,坐在秋千上来回。
墨泽晟站在她身后,温柔地推动秋千。
“那天你说去b国要谈的生意怎么样啊?”
当初因为李天的事情,墨泽晟只过了一天的时间就回来了。
“还可以。”
还可以的意思,就是没谈成。
莫念念心里有些自责。
她知道那是个非常重要的生意,要不然的话墨泽晟是懒得出国的。
其实那件事只靠她自己,也是能完成的。
只是没有墨泽晟那样有效率而已。
“不差那一个。”
墨泽晟又轻声说道。
莫念念微微一笑:“这一周你似乎都没怎么去公司啊?”
其实要不然墨泽晟也不会很忙。
他是墨氏集团董事长。
公司内一些决策,他直接扔给手下那些总裁就好了。
但有的时候墨泽晟心血来潮了,也会去玩玩几个项目,就亲自上手。
不过多数情况下,他去公司也是换个地方摸鱼。
毕竟无论是从身份还是财富,都已经是顶配了,没必要再去兢兢业业了。
“不想去。”
墨泽晟懒洋洋说道。
“你老是这么懒,小心以后A市四大家族里,就没有姓墨的了,哈哈哈。”
莫念念顺口逗他一句。
但是推着秋千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
莫念念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恍惚间,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
“四大家族之一,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么?”
“你知道我不看重那些。”莫念念长叹口气。
“那你看重什么?看重这张脸么?”
墨泽晟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有什么?除了那万贯的财富,以及这张天神般的脸。
185的身材八块腹肌,棱角分明的脸。
只是常年皱眉,导致眉间有道纹路之外,看不出任何衰老的痕迹。
即使他身无分文,冲着那张脸去贴他的女人也不能在少数。
可是没了这些,他还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他的这些价值,他自己可能是一无所知,但是莫念念那可太知道了。
这不摆明了就是无病呻吟么。
莫念念一脸黑线,再好的脾气她也不想搭理他了。
站起身来不理他,径直往屋里走。
“你果然心里想着顾宸之,对吧?因为他年轻英俊。”
墨泽晟站在她身后,终于是说出了那掩藏在心里一周的话。
莫念念一愣,她转身惊讶地看着他。
顾宸之那号人在她的脑子里甚至都没有印象了。
可他是怎么一直记到现在的?
他的眸子居然又猩红上了。
这就犯病了?因为个她都不记得的人?
“泽晟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
莫念念无奈,走上前去,握住他的胳膊,尽可能去安抚他。
可是这个时候的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他将她按在花园的秋千上。
她那水色的睡裙像是一张纸一样,被人粗暴地扔在了半空当中。
打了一个又一个旋,最后躺在地上。
在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他再怎样犯病,也会顾着她。
每次犯病都会以自己一个人去书房里肆意乱摔东西而告终。
可自打他们突破了那层界限,他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