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宜城的天气还没完全凉下来,时不时还有二十七八度的温度。
两个人好不容易得了空,周聿白趁着假期陪她在宜城住一阵。
两人躺在桑南溪粉粉嫩嫩的床上,正好聊起,“游仲伦是不是要结婚了?”
周聿白闻着她发丝的馨香,有些困倦,但还是提着精神回:“嗯,假期最后一天。”
桑南溪掰着手指在那算,“五号回京北,六号小雪球来玩,七号参加婚礼,刚刚好。”
周聿白闭着眼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嗯,所以现在好好陪一下你老公呗。”
桑南溪抽回自己的手,“你别老想这事儿,从前也不这样啊,周先生,你三十多了知不知道,要懂得保养。”
周聿白蓦地睁开了眼:“嫌我老了?”
桑南溪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俨然觉得再聊下去吃亏的只定是自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身强力壮的周先生,我要睡觉了,你别打扰我。”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只是将她捞入了怀里,少有的做个君子,呼吸一点点变得绵长。
可桑南溪却睡不着了,在黑暗里闭了半天眼,最终只能睁眼眨了眨,问拥着她的人,“阿白,你睡了吗?”
没有回答,他抱着她的时候素来入睡得很快。
桑南溪没想吵他,类似于自言自语地道:“夏夏说,她和Sebastian开始备孕了。”
她顿了顿,身边的人是真睡着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我们……要不要也准备要个孩子?”
桑南溪翻了个身,鼓足的勇气好像又消散,周聿白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算了,过一阵再说吧。
桑南溪撑起身子,凑在他的嘴角啄了一下:“阿白,晚安。”
清晨的时候,窗外有车子发动的声音。
周聿白昨晚睡得早,醒得自然也早,天还没尽亮,怀里的小姑娘呼吸极平稳地还在睡。
他隐隐记得昨晚上在睡前她嘀嘀咕咕许久,周聿白捏了捏她的脸,问:“昨晚上说什么了?”
桑南溪睁不开眼,只下意识地应一声:“嗯?睡觉……”
跟白瓷似的脸蛋,哪儿哪儿都招人喜欢,小小的一张脸,巴掌大小,周聿白从额头,唇瓣,嘴角,眼尾……一一亲了个遍。
桑南溪大概是习惯了,睡得依旧香。
周聿白替她将被子掖好,先起床下了楼。
杨芸正吃着早饭,见他下来还一惊:“聿白,怎么起这么早?南溪还在睡呢吧。”
周聿白点了点头,叫了声:“阿姨。”
李姨给周聿白盛了碗粥,桌上是早上新炒的几个小菜,还有一笼小笼包,是桑南溪极爱的早点。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桑明德从后面的小花园里进屋,刚练完太极,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消。
“爸。”周聿白叫了一声,顺便将毛巾递给了他。
桑明德点了点头,一边擦汗一边问:“吃过早饭了?”
“刚吃完。”
“喝口茶?”
“好。”
桑南溪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称得上是温馨和谐的一幕。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倒也不见冷场。
这一幕,她从前想也不敢想。
桑南溪从桌上捻了个小笼包塞到嘴里,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淌入喉间,微酸,带着几丝甜意。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前,趴在周聿白的背上:“聊什么呢?”
周聿白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到身边:“醒了?”
“嗯。”
坐在对面的人轻咳了一声,桑南溪抬起眸笑道:“小老头儿,怎么咳嗽啦,大清早的,跟你女婿聊得挺开心吧。”
桑明德笑骂了一句:“臭丫头,没大没小的,结了婚倒是越发不像样了。”
“聿白,你得好好管管她。”
桑南溪撑着下巴,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周先生?”
威胁语气满满。
周聿白无奈地笑:“爸,我还真管不了她。”
放心头当宝贝宠还来不及呢。
在宜城住了几天,一直到五号,他们返回京北。
京北已经正式入秋,她衣服穿得少,开门的功夫,即便周聿白拿外套裹着她,也觉得冷得慌。
一进屋,她就往楼上跑,嘴里嘟囔着要泡个热水澡。
可桑南溪刚进浴室,周聿白就挤进来了。
桑南溪满脸警惕地看着他:“你干嘛?明天小雪球来玩呢,不行啊……周聿白!”
衣服被人扯开,浴室里水雾弥漫,桑南溪喊的极大声:“你个混蛋,我不要回京北了!一回来你就欺负我!”
周聿白将她拎起,声线里是压抑不住的喘息,“溪溪,你讲讲道理,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桑南溪无法反驳。
……
冰凉的池壁贴着胸口,与身后的火热强烈的反差,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一处,眼角溢出了眼泪,手在墙壁上找不到支撑点,桑南溪只能伸手去推他。
一推,被扣在身后,早知道不招惹他了,“呜呜呜……慢一点……”
周聿白的眼底泛着猩红,天知道他在宜城的时候就他每天抱着温香软玉在怀碰也碰不得的感受。
偏偏桑南溪还看出了他在家里不敢放肆,一个劲儿地招他。
大半夜的趴他身上,极不安生地去吻他,从唇瓣到喉结,他一要动她,桑南溪就作势要喊。
在老丈人面前,他总还是要收敛着的。
以至于一番下来,只有周聿白忍得满头大汗,她倒四仰八叉地睡得安然。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桑南溪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发丝黏在脸上,早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她无力地趴在周聿白的肩头,眼睛都肿了,泄愤似的咬了他一口,“混蛋!”
周聿白看着肩头的牙印,将人放到床上,捏了捏她的小脸:“还有骂人的力气?”
桑南溪感受到某人蠢蠢欲动的某处,吓得瞪大了双眼:“不来了不来了,我明天真要起不来了。”
“最后一回。”
男人跟她讨价还价。
“不要!”
“老婆,求求你了。”他埋在她的颈间,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桑南溪一个劲儿地发颤。
她总对他心软。
这招屡试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