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给小奇擦好脸,拿了个魔方给他,小奇很快投入进魔方游戏里。
“?你出来一下。”她对安静靠在墙边有一会儿的周念棠道。
俩人在病房外的走廊边,时隔多天,两人再次面对面,互相都有点尴尬。
周念棠不知道云栀现在是不是对自己还很抗拒,不过她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沉默了几秒后,率先开口。
“以前的事情很对不起,我今天过来,还是觉得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云栀自己从小到大,朋友也没几个,在学校里能说得上话的同学也就那么两三个。但是她觉得,像周念棠这样家世的人,应该是不缺朋友的。
“你还会有很多朋友。”云栀眼睛看向一边,语气淡然。
额,周念棠觉得这话奇奇怪怪,好像自己是个负心汉,在外面找了别的相好的感觉。
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云栀这么说,说明她对她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了,这是好的信号啊。
于是周念棠主动去拉她的衣服:“我知道让你原谅我理解我,都是道德绑架,但是我希望用行动向你证明,我们不仅会补偿裴释,还会送他一个很光明的未来。“
她语气说得很诚恳,云栀一下子就信了一半。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周念棠是个单纯善良的人,那双清澈的眼睛不会作假。
后来邻居的刘阿姨还跟她说过,小奇跑到街上那次,就是周念棠和一个男生帮了她。
可是心里的感受还是很直白:“裴释在你们家的待遇,让我很不舒服。”
周念棠很理解,换做是自己的发小遭遇这样的事情,自己估计比云栀还情绪失控,她再次打保证:“我没办法把我姐姐的一些苦衷告诉你,但是你就信我一回,以后裴释在周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云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和她说:“你先回去吧。”现在小奇即将手术,她没功夫去想那么多。
但是心里的那杆天平,已经向周念棠倾斜了过来。
知道要性格善恶分明的女主一下子原谅过去接受自己相信自己是不可能的。
云栀已经没有再次说绝交之类的话,周念棠知道自己这一趟没白来。
“那你们这边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帮忙的。”
“嗯。”云栀淡淡点头。
得到回应的周念棠,浑身舒畅,自己终于又把好感度拉回来了一点,呜呜呜真的很不容易!
走出住院楼,周念棠还沉醉在喜悦中,看到室外走廊那边,裴释提着一袋东西往这边走。
心想难怪刚刚回病房就没看见他,原来是出去买东西了。
不管怎么样,在男女主面前主打一个脸皮厚的周念棠,还是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也不在意他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对自己视而不见,毕竟刚刚他还帮了她呢。
打了招呼,果然,裴释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但是周念棠丝毫不介意,甚至还跟着他的脚步往回走:“刚刚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其实按照以往裴释对自己的态度,还有对周家人的恨意,他刚刚应该是会毫不犹豫认为是自己打的小奇。
周念棠对这一点很是奇怪,他怎么就光靠自己说的话,就相信了呢?
有问题就提出来才是好宝宝,俩人走到电梯口,电梯才升上去,坐不到这一班的裴释只能站在电梯前等待,周念棠站在他旁边。
“你在草坪那边,是不是有看到是个女疯子打的小奇。”周念棠还没自信到觉得自己在男主那里的印象,有好到可以让他信任自己的程度。
“没有。”本以为应该是自己自问自答的,没想到裴释居然回应了。
“没有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呢?”
“所以是你?”裴释反问。
周念棠赶紧摆摆手:“肯定不是啊!”
裴释低头看了下她一双纤细嫩白的手,再收回目光盯着电梯下行的楼层数。
周念棠懂了,他那个意思就是,她这副弱鸡的样子,没那么大的手劲儿能把人脸上打出印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秒懂的,下意识就是这么认为。
嗯。,,虽然,但是,算了, 没有误会,没有背锅就好了,其他的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电梯到了,裴释提着东西走进去,等他在电梯里站定,周念棠跟他挥挥手:“拜拜,你别太晚回来哦。”
电梯门缓缓关上,裴释提着袋子的手紧了紧,刚刚,自己应该再次告诉她,不要和云栀他们走得太近的。
那个女人,如果知道自己妹妹做的这些事和她的想法背道而驰,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被背叛,然后失控。
想到这一点,裴释心情畅快了一点,但是也只是一点点。
电梯在八楼停了下,白容舒做完ct,在护工的陪同下准备回顶层的高级病房。
她这次是脑震荡,其实也不严重,只是气不过在学校被那样子欺负,周韵琪还不帮她,所以故意把自己弄得很严重的样子,好让爷爷斥责周韵琪。
护工要搀扶她进电梯,被她甩开手臂:“我还没残废呢,扶什么扶。”
她语气很冲,护工心里默念:钱难挣,*难吃。
进了电梯,白容舒看到电梯里还有个人,上下打量了两眼。
然后就发现,这人长得,完全在她的审美点上。
她在国外长大,思想也比较靠近那边,加上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脾气从来不收敛,性格也从来不内敛。
她抬起下巴,傲娇地用命令的口吻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读书。”
护工本以为她也就觉得自己是拿钱做事的,才对自己态度这么差,没想到这个姑奶奶,她是无差别攻击任何人。
说白了,这人完全就是蛇精病性格。
看到男生没回应她,白容舒直接上脚踢了他小腿一下:“我跟你说话呢,懂礼貌吗你?”
护工:。。。你要不要看看是谁没礼貌。
裴释这次理她了,斜眼看了她一眼,恰好电梯到了他的楼层,他嘴唇轻启,一个“滚”字从喉咙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