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只堕灵在其中化为黑雾，然后砰的一声，冰球炸开，冰晶散落。
在满天的冰晶中，一条条藤蔓再次生长而起，倏然拍打在那些堕灵的腿上，它们扑倒在地，还没等爬起来，几道身影就出现在面前，瞬间便收割了他们的头颅。
“嘿嘿，小小堕灵，不过如此嘛。”
南寻笑着，满是少年意气。
“你呀，别猖狂了，你看看你前面，还有的是堕灵给你杀呢。”
季初禾听到了南寻的话，在绞杀堕灵之余还有空提醒南寻几句。
她的话音刚落，一只漆黑的爪子就朝南寻抓了过去，要不是他反应的快，恐怕身上又要多一道不小的伤痕。
一只匕首从半空中掷出，径直抹了那堕灵的脖子。
“小心一点，在战场上最忌得意忘形。”
季初禾看着南寻不禁有些无奈，而后者则是后怕地点了点头。
“现在是真晓得了。”
南寻再也不敢粗心大意，抓紧手中的剑就冲上前去。
远处，这些场景被黑虎与其同伴尽收眼底，他旁边的那个青衫男子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黑虎。
“你们宗门的？还挺有意思。”
“嗯，想来是我走之后收的吧，我与他们不太相熟。”
黑虎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手中还在不断地将那些堕灵的脑袋掰下来。
宋棋了然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们九霄宗不是不在乎什么天赋灵根的嘛，我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雷，那水，那冰，个个都是顶尖的天赋。”
“不知道，可能近年来收的弟子资质都比较好吧。”
黑虎摇了摇头，对这些问题都不是很在乎，反倒是转身看了眼他提醒了两句。
“你也要小心，在战场上也最忌说闲话，小心被偷袭。”
“知道了知道了。”
宋棋摆了摆手，伸手毫不犹豫解决了一只堕灵，他看着黑虎高大的身影，撇了撇嘴，顿感无趣。
“罢了，想你也是只木头，我找佟灵去。”
他三两步就来到了佟灵身边，就见她杀堕灵的同时，还在不断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干嘛呢，小灵儿。”
宋棋抛去了一个媚眼，却见佟灵压根就不瞧他。
“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宋棋疑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一个赤衣少女，正麻利地绞杀着身边的堕灵。
那少女似乎很是敏锐，没多久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宋棋看到了她的正脸。
一张脸清冷而又透彻，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偏生，那双狐狸眼里漾着攻击性的色彩，漂亮的让人的呼吸忍不住凝滞。
他看到那少女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目光落在了他身侧。
然后下一秒，一支冰箭与他擦肩而过，径直射穿了他身后的那只堕灵的脑袋。
听到背后传来堕灵的哀嚎声，他才回过神来，一转头就对上了佟灵有些玩味的目光。
“哟，我们宋世子在战场上也会走神啊。”
“意外意外，刚刚那边那个是谁啊。”
宋棋的语气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
“主子，前面就是堕灵之地了。”薛北指了指前面被黑雾笼罩的地方。
沈书黎点了点头，摸了摸怀中揣着的那包荷花酥。
这是他亲手做的。
她，应该会喜欢吧。
沈书黎心里有些忐忑，他很久没有过这种心情了。
随着他们离堕灵之地越来越近，一座土墙慢慢地出现在他们的眼中。
“主子，那边应当是他们的界墙，我们要直接闯进去吗？”薛北恭敬询问道。
“闯进做什么，喂堕灵吗？”
沈书黎的思绪因为他的话缓缓抽离，根据他们所得来的消息，这净灵堡垒，此刻应当是很缺人手的。
“我听闻，这净灵堡垒中有一物，名为护身珠，可以抵挡堕灵的侵袭，想来有了这东西，我们找到九阴谷应当也容易些。”
沈书黎的唇角勾了勾，到了界墙边上的时候，带着众人落到了入口的大门处。
“什么人？”
门口的弟子看到这些戴着面具的人，一时间如临大敌。
沈书黎打量着大门上的那些纹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良久，他扔给了守门的弟子一块令牌。
“把它给你们的堡主，就说，暗刃来给他们帮忙了。”
门口的弟子拿着那块玄铁的令牌面面相觑，随后其中一人便带着令牌跑了进去，而沈书黎也不急，就这么在外等着。
“主子，堕灵是什么东西啊？”
等待的间隙，薛北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一些像鬼魂一样的东西。”
沈书黎托着腮，缓缓解释着。
他曾在一千多年前看过这种东西，堕灵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人的神魂，不过失去了意识，也多了些攻击性。
“世界上真有鬼啊。”
薛北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沈书黎轻轻瞥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自然，神魂无法轮回，可不就变成了鬼吗。”
他淡淡说着，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那变成鬼之后呢，真像那民间流传的，变成厉鬼吗？”
薛北竟是越发好奇了起来。
“厉鬼？”
沈书黎挑眉。
“这又是什么东西？”
“就是，嗯…有攻击性的鬼。”
薛北努力想解释着，他尽量想把这些东西用通俗的古代话来解释。
“神魂不入轮回，时间长了就会魂飞魄散，谈何有攻击性，不过是愈发虚弱罢了。”
沈书黎回眸打量着他。
“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就是，以前流浪的时候，听说书的说的，他们说的可像回事儿了。”
薛北解释着，被沈书黎的眼神看的发毛，背后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这个主子的眼神吓人的很，就那么一眼，就仿佛能看到他心里一样。
薛北觉得自己都快装不下去了，他其实也不想瞒着主子和师父，但是他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穿越来的吧？
这谁信啊！
他咽了口口水，说话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主子，怎，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说的这个所谓的厉鬼，好像跟堕灵有点儿像啊……”
沈书黎直直地看着他，唇角轻轻翘起了几分弧度。
“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