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停在宋昀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宋昀莫名：“没事，这位徐先生是你朋友吗？”
苏莞这才撩起眼皮看向一旁长的徐牧洲，眼神莫名有些冷，半天挤出个“嗯”。
宋昀又看两人一眼，直觉气氛不太对劲，而且这个徐先生，看起来有点凶，不像好人。
宋昀咽了咽口水：“你需要我留在这儿陪你吗？”
这一次，苏莞和徐牧洲倒是无比默契：“不用。”
宋昀：“……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目送宋昀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苏莞才收回视线看向徐牧洲。
看一眼周围来往的行人，她压低声音：“换个地方说话。”
徐牧洲一言不发地跟上。
两人就这样走到主楼旁的小池塘边。
天气转凉，小池塘的水面飘着一层枯叶，略显萧瑟。
这地方平时就人迹罕至，此刻更是看不到人影。
苏莞没再绕弯子，瞪徐牧洲一眼：“你疯了，去找宋昀？不怕周言初找你算账。”
徐牧洲不急不恼，反倒笑了：“我请不动你，但宋昀可以，我不找她找谁？”
苏莞看着他笑得漫不经心，蹙了蹙眉：“徐牧洲，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在江城出现很不合适，你忘了和寰宇的合作？如果被李嘉楷或洛一昂……”
徐牧洲面无表情打断了她：“我没忘，但你把我号码拉黑了，我联系不上你，除了来找你还能怎么办？况且，李嘉楷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以为我怕他？更别说什么洛一昂。”
“苏莞，我发现你这女人还真是没有心……不，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你对宋昀这个表妹，比对我要上心万倍。”
苏莞一脸错愕，徐牧洲竟然连她和宋昀的关系都知道。
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的身世，了解她身边的人，正如了解她当初接近他的目的一样。
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苏莞说不出的颓然：“徐牧洲，你到底想要怎样？”
徐牧洲神情依旧很冷，语气却不由得柔和下来：“苏莞，从头到尾我想要的，不过是你。”
苏莞勾了勾唇：“徐牧洲，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告诉我你的酒店房间号，你在江城待多久，我就陪你多久，只要你别再骚扰宋昀，否则找你麻烦的就不是我，而是周……”
她的话没说完，已经被徐牧洲握住了胳膊。
徐牧洲在极力控制着自己，才不伤到她：“你觉得我徐牧洲缺女人？我千里迢迢来江城找你，就为了上床？苏莞，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都视而不见？我简直要被你搞死了！”
苏莞感觉胳膊快要脱臼，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徐牧洲，你弄疼我了，松手……”
徐牧洲无力地后退了一步，望住她：“苏莞，你也知道疼？那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疼？我喜欢你，你感觉不到？”
苏莞的手顿了一下，眼底瞬间变得更红了。
她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语气依旧清冷：“大少爷，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们不会有未来的，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你身上背负着整个徐家，婚事不可能自己做主，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时间久了，自然会忘了我。”
她语气平静仿佛不是在说自己，声音轻得像风中落叶。
徐牧洲有一种感觉，她就像那风中落叶一样，如果不抓住，随时会彻底消失。
徐牧洲笑了，眼底猩红：“苏莞，你不是看不到我的心，只是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徐牧洲，所自然不在乎我伤心。”
他的声音忽然变冷：“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但凡我在江城一天，你就陪我一天，等我离开了江城，我们一拍两散，这辈子都别再见面。”
苏莞的身体僵了一下，她终于等到了他松口，可她的一颗心却仿佛泡在海水里。
她在徐牧洲看不见的角度闭了眼，掩住眼角的湿意：“徐牧洲，希望你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