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也意外，她还从没听说过关于莫远山老婆的任何事。
但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老师，都是长辈，宋昀不好打听。
好在万丽萍并不避忌：“莫远山住在澜园，离江大不远，我经常去他家吃饭。”
又是澜园。
宋昀知道那儿的房价，联想到莫远山平时的抠门，她多少有些惊讶。
宋昀试探：“莫总平时很朴素的，上下班都是坐地铁。”
万丽萍笑了：“我知道，陈清妍也跟我吐槽过这事儿，说他不舍得一小时十五的停车费。”
宋昀“嗯”一声，低眉敛目：“澜园的房子，听说挺贵的。”
过了一会儿，她没听到万丽萍说话。
抬起头，就见万丽萍正笑眯眯盯着她。
宋昀装镇定：“万教授，是我说错话了吗？”
万丽萍笑意更浓：“你这小丫头，一个暑假长进不少，会拐弯抹角跟老师套话了。”
宋昀心想，她本就会。
但也不能否认，在盛高两个月这些“歪门邪道”见长。
她实话实说：“在盛高，跟着莫总多少是学到一些。”
万丽萍心照不宣地笑。
莫远山是个怎样的老狐狸，没人比陈清妍更清楚，而万丽萍作为闺蜜怎么可能没听说。
万丽萍大大方方解答得意门生的疑惑：“澜园是陈清妍父亲送的房子，可别小看了你们莫总，虽然他现在脑袋锃亮，但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
听她这话，宋昀闻出了一股“上门女婿”的味道。
万丽萍没再继续这话题，跟宋昀商量起课程上的事儿。
离开万丽萍办公室，宋昀约了徐歆然去图书馆。
大四学生的课业已经很轻松了，除了上课，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别的活动。
徐歆然预订了图书馆小讨论室，门一关，方便商量事情。
宋昀好奇：“怎么了，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徐歆然将手机递到她面前：“我先前不是说欠了肖宇梁一个人情？其实，我前阵子在弄自媒体账号，你看这些美工设计排版，就是他找人给我弄的。”
宋昀接过手机浏览着：“看起来挺像样的。”
徐歆然踌躇满志：“说起来，我有这个想法还得感谢你，是受到了你的启发。”
宋昀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提过这样的建议：“有吗？”
徐歆然连连点头：“当然有，记不记得你说过，我适合改学新闻专业，以后去当记者。”
这个宋昀记得：“有。”
徐歆然擅长获取一手资讯，脑子灵活，点子多，胆子也大。
从事金融业这样中规中矩的行业，于她而言倒是屈才了。
宋昀：“就因为我这句话，你就去做自媒体了？”
徐歆然娓娓道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你录音被爆料给公众号那事儿。”
宋昀沉默不语。
徐歆然接着往下说：“这件事给了我很深的启发，我忽然明白，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在流量面前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
“当时我和肖宇梁都很为你着急，但就算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我想通了，有句话说得好，打不过就加入。”
“如果我们对抗不了流量，是不是可以试一试，把流量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给自己争取话语权的同时，也给其他需要的人，提供了一条可选择的渠道，这是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宋昀认真听完，此刻，言语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感受。
她还是那句话，徐歆然就是个天生的媒体人，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社会嗅觉和敏感度。
宋昀言简意赅：“牛。”
这个字概括了她对徐歆然的理念和行动力的看法。
如果还要再加上一句，那就是：“我看好你，加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徐歆然凑到宋昀身边，勾肩搭背：“还真有一件事儿。”
宋昀：“什么事？”
徐歆然：“我这个号最近发过两个金融领域的专题，主要是我身边的同事朋友，但他们腕儿不够大，所以反响平平。”
“我记得之前跟你在餐厅遇到过的那个邻居哥哥。”
宋昀回忆起来：“秦怀安？”
徐歆然点头：“我觉得他很有噱头，三十岁不到的盛高执行董事，长得还那么帅，这样的人，怎么都值得一个专题。”
“你看那些主流财经媒体，天天写何景辰，周言初这些高富帅都写腻了……”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宋昀心头一跳，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徐歆然毫无察觉，继续道：“你要相信我的眼光，秦怀安是一颗沧海遗珠，如果我能做一个他的专访，我这个新账号绝对能累积一波人气和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