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进来的人是桑晚,顾莫榆苍白的脸上瞬间被温暖的笑容代替。
“桑桑,回来啦,困了吗?”
顾莫榆一边说一边把电脑关了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活动间,扯到了胸口的伤口,本是可以忍受,但因为桑晚在,顾莫榆还夸张的表达了出来。
“嘶,好疼”
顾莫榆一边呼痛一边观察桑晚的脸色,可桑晚脸上从始至终都只有冷漠二字,顾莫榆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桑晚冷冷的看着顾莫榆,看了一会转身离开,回到客厅,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在她睡着后,顾莫榆也光着脚下了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走到沙发旁,蹲下身子,就看着桑晚,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熟睡中的桑晚翻了一个身,整个人面部朝外面向了桑晚,顾莫榆被桑晚这个举动吓到,他在这一秒想的竟然是,桑晚醒来看到自己会不会生气。
好在桑晚没醒,顾莫榆胸口处传来的疼痛也在让他感觉离开这里,在桑晚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后,给桑晚拉上被子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桑晚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根本不知道顾莫榆昨晚下来过。
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桑晚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很浓的孤独感,这种感觉让桑晚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可现在的桑晚联系不到外面的任何人,所以就算她们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也不知道,但正是因为这种未知感才更让桑晚害怕。
“桑小姐,洗漱一下吃早餐了。”
桑晚的不安被桃子打断,闻言桑晚上了楼,去了房间洗漱,顾莫榆此时也起床了,像昨晚一样坐在床上,见桑晚进来,又笑着和桑晚说:
“桑桑,昨晚睡得好吗?”
可桑晚还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进了浴室,很快完成了洗漱,下楼去吃早点。
再次面对这样的桑晚,顾莫榆不再失落,因为他知道失落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也起身慢慢的洗漱后,被保镖推着下了楼。
桑晚见顾莫榆下楼吃早餐,瞬间没了胃口,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把自己面前的东西三口并两口很快就吃完离开了餐厅。
回到客厅沙发上,窝在上面看手中的书,被冷落的顾莫榆斯条慢理的吃完面前的早餐后,又被保镖推回了楼上。
对于顾莫榆不跟着自己,桑晚很满意,可满意了没两分钟,顾莫榆竟然又被推了下来,而且直接推到了桑晚旁边。
保镖把顾莫榆推过来后,直接扔下一个医药箱和顾莫榆就跑了,顾莫榆看着桑晚委屈的说道:
“桑桑,伤口每天都要换药,保镖们手脚重,所以麻烦桑桑给我换药好不好。”
桑晚本来还是不想理会顾莫榆的,可听到他说保镖们手脚重,桑晚顿时就笑了,自己会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手脚重,于是桑晚回道:
“好啊,只是顾总可要忍住了。”
桑晚说着放下了手中的书,打开药箱,拿起剪刀,粗鲁的剪开顾莫榆围在胸口的纱布,由于实在粗鲁,剪刀的尖端刺破了顾莫榆胸口的皮肤,伤口处冒出了几滴大小不一的血珠。
可顾莫榆就像感受不到,笑得一脸温柔的看着桑晚的动作。
桑晚气愤扔下剪刀,抬手直接扯下了沙发,胸口处的纱布因为血液干涸和伤口黏在一起,被桑晚这么一扯,伤口再次流出了血,好在缝了针,没有把深处再次扯裂开。
可就算这样所散发的疼痛,一般人还是难以承受,顾莫榆却还是一声不吭,可额头上的汗还是出卖了他,但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
桑晚看着顾莫榆脸上那抹笑,越看越气,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桑晚直接用食指去戳住顾莫榆的伤口。
桑晚听到顾莫榆的吸气声,顿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继续用力,直到血液染红了她的手,可全程顾莫榆除了痛苦的哼了几声之外,并没有阻止桑晚的动作。
桑晚突然觉得没意思,手回收拿起一旁的纱布擦着上面的血,语气冰冷对顾莫榆问道:
“顾莫榆,疼吗?”
顾莫榆瞬间红了眼眶,看着桑晚委屈的说道:
“桑桑,好疼”
“呵,顾莫榆,你自作自受的。”桑晚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起身上了楼。
顾莫榆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桑晚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处,顾莫榆才呵了一声。
是啊,不就是自己自作自受么,可是他却不后悔,因为他用这种方法留住了桑晚不是吗?
比起失去桑晚,这点痛又算什么呢。
顾莫榆咬着牙自己给伤口消了毒,又简单包扎了一下。
自己从轮椅上站起来回到了楼上,可桑晚在看到他进房间后,她又下了楼,总之就是不想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
顾莫榆没有再下去,毕竟他现在确实要先把伤养好,这伤并不能引起桑晚对他的其他情感,所以对他来说,这就是累赘,他不需要。
只有让它快点好起来,他才能有更多精力去和桑晚周旋。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顾莫榆不再执着于和桑晚呆在一个空间里,只要他确定桑晚的位置就可以,他就严格按照医生交代的养伤注意事项让自己的伤口快点好起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伤口已经完全结痂,又过了几天,胸口的线也拆了,只要不太大动作就不会有明显的疼痛感。
看着胸口处留下的伤疤,顾莫榆修长的手指抚了上去,眼神看向伤疤时竟然透露出满意,因为这是桑晚赋予他的。
想着再过几天,就能再次搂着桑晚入睡,心情就大好,而他不知道,在他养伤这几天,一伙势力已经查到了他弟弟所读的学校,和各种联系方式。
很快,所有隐藏的事件被一一发送到顾莫桦的邮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