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殷云惜第二天是怎么坐上车的。
问就是被君子卿抱上去的。
昨晚耳鬓厮磨互相缠绵的时候,君子卿故意压低了身子,凑近他耳边:“阿霁,明天带上我去吧?”
殷云惜呜咽着,撑着意识想要拒绝。
哥哥,是谪仙般的人物,表哥不配见他。
某个男人就很给力的欺负他一下,力气很大,让殷云惜完全受不住。
“唔……”
[哥哥……你,你欺负人……]
“带我去吧,阿霁,好不好?”
君子卿声音低低沉沉的,又带着一丝暗哑,绕在殷云惜的耳朵里,性感无比。
之后又是狂风暴雨。
殷云惜被他折磨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最后才算是松了口。
第二天醒过来一直到下午快要赴约的时间,殷云惜的走路姿势还是有些奇怪。
直到坐到车上,看到君子卿细心的为他垫了一个小薄垫子,忍不住回想起男人在他耳边说的撩骚话,殷云惜耳朵就禁不住想要泛红。
林管家这下子一把年纪了还要充当司机。
刚坐上车,他就很有眼力见儿的把前后方之间的挡板升了起来。
君子卿朝前方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君子卿伸手戳了戳自家小爱人,几近滴血的耳珠。
然后手就在上面停了下来,像是粘了强力胶一样再也没有放下来,爱不释手的把搓揉捏。
殷云惜的耳朵颤了颤,他倾了倾身子想要把耳朵从对方的手中解救出来。
[哥哥,你正经一点。]
君子卿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恶劣:“哦?我哪里不正经了?”
说完这句话,君子卿光明正大的往前凑了身,在殷云惜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是这么做不正经?”
君子卿伸出舌尖吻了吻殷云惜的唇珠,挑逗感十足。
“还是昨天……”
君子卿声音嘶哑,在殷云惜耳边落下了几个字。
“嗯?”
殷云惜脸色唰的一下爆红!
[流氓!边台!]
君子卿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殷云惜红着脸把脸扭向一旁,看向车外,无论君子卿怎么逗他,他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君子卿有些无奈。
真不能把人惹急了,要是把人欺负狠了,说不定一天都不会理他。
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徐鑫给他来了一个电话。
“嗯,邮件发到我私人邮箱就可以了。”
“知道了,谁要是再敢有异心的话,直接开除吧。”
“高层也没有用。”
“爷爷当时还是太心软了,不用管他们,该赶就赶……”
“几份重要的文件先放在那里,等我有空了去公司。”
“嗯,你再替我值几天班吧。”
徐鑫:“……”
无语了。
您最后这一句话才是最想说的吧?!
您一个董事长,就这么放心把公司的所有事务交给一个助理?!
要是这样的话,直接把所有股份转给他不就好了?!
呵。
男人,恋爱脑!
……
到了地方之后,舅舅孟江潼一家子三口人已经在东东面馆了,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长时间。
东东面馆距离君家别墅有些远,在明兰街,一听就是一个比较偏僻幽静的地方。
两个地方分别位于整个城市的对角线位置,驱车过去大概需要一个小时。
殷云惜到的时候正好踩着点。
他瞪了一眼身边的君子卿,实在是把自己折腾狠了,今天起床的时间太晚。
而且这个男人很有心机,把他定好的闹钟给关了。
心机颇深!
殷云惜想到这里,又瞪了一眼君子卿,不知节制!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
心机颇深!
君子卿看着自家爱人幽怨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算是宽慰。
然后牵着他往面馆里面走。
孟江潼一见到殷云惜就连忙激动的站起身:“云惜啊,好孩子,你来了啊!”
舅妈脸上也连忙堆积起来笑容,随声附和着孟江潼。
殷云惜看到这个男人,心下闪过一抹沧桑感。
孟江潼的脸上是岁月侵蚀留下的痕迹,鬓角已经出现了不少斑白,犹记得小时候他寄住在舅舅家时,这个男人还算意气风发,一张脸也生的俊美。
现在的他,好像被世事磨平了棱角,背脊已经佝偻的不像话,丝毫不见小时候的那个影子。
还没等殷云惜细细深想,自己的思绪就被另一道声音骤然间打断了:“这不是云惜弟弟嘛!哎呀呀来来来,赶快请坐!”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快让哥哥来看看,哥哥真是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殷云惜抗拒。
那个时候殷云惜十四五岁,孟江雪独自一人去外打工,没有其他余力再去照顾殷云惜,所以只能将他丢在殷云惜舅舅家让他们帮忙照顾一阵。
舅舅本想帮衬他们,但是舅妈这个人很强势,对于金钱这种东西,除非必要是只进不出。
表哥叫孟鹤,是舅舅孟江潼和舅妈刘丹丹的独子,从小就是一副极其恶劣的小霸王姿态。
除了学习什么都做,网吧抽烟打群架,只要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他都干。
有一次学校里老师找了过来,说他强暴了学校的一个小姑娘,舅舅和舅妈听说后连忙奔走东西为他跑关系,安抚女孩儿还有她家里人的情绪,最后砸进去了好多钱,才算是息事宁人,他们连忙安排他进行了转学。
孟鹤那一件事情之后也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是孟鹤这个人的坏刻在了骨子里,也在那一段时间趁人之危的。
有一次,殷云惜刚刚在舅舅家的简陋的小浴室里洗了澡,他们家的浴室并没有安装在卧房里,而是在几人的公共居住空间中。
出来的时候殷云惜只裹了一条浴巾,他生来皮肤就白,像是细白稚嫩的珍珠一般,又因为一袭长发加上雄雌莫辩的颜值让很多女生都心生羡慕。
很多男生看到了都不由惊叹。
当然也包括孟鹤,但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欣赏,这个人看殷云惜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让人不适的感觉。
那个时候殷云惜还小,不懂那种眼神是什么。
舅舅舅妈不在家。
当孟鹤在殷云惜从浴室出来之后,伸手落在了他的胳膊上,并且不动声色摩挲的时候。
殷云惜心里就已经开始产生异样。
孟鹤甚至变本加厉,低下头在他的脖子上不断嗅来嗅去,浑浊的声音刺激的殷云惜头皮发麻:“云惜弟弟,你身上怎么这么香?是喷了什么香水吗?嗯……”
一边说着一边撩起了殷云惜的一缕头发,凑到了自己的鼻子边深深一嗅。
殷云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僵在原地,不知道要作何动弹。
在孟鹤把他搂到怀里,还想要再继续做些什么的时候,殷云惜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力气也可以这么大。
他猛然把身前的人推开!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楼,一把把自己的房门关上!
“啪啪啪——!开门!小贱种,你妈不要你把你寄养在我们家,你就是我们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快开门!”
又是砰砰砰接连几声,殷云惜都怕这破败的木门不堪一击随时都有被他拍碎的风险。
殷云惜裹紧了自己的浴袍钻到被子里,手指紧紧的抓住被子的一角,死死的咬住唇,不敢让自己细细的呜咽声泄露出来。
但是小小的他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一件事情。
包括舅舅和母亲,更不要说告诉舅妈了。
他把牙打碎了,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某一次他将碎玻璃瓶放在床头。
在孟鹤再一次潜入自己的房间,想要行不轨之事时,他毫不犹豫拿起破碎不堪的玻璃瓶把对方的手臂划伤,孟鹤才算是罢休。
一直到现在他都记得对方的眼神,浑浊而狰狞,像是要把他撕碎了,咽进肚子里,融入骨血。
简直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直到孟江雪把他接回家,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