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万分紧急,刻不容缓。
她深知时间紧迫,必须赶紧去为中毒的众人解除毒素,片刻都耽误不得。
见沈清晚背着空空如也的背篓回来了。
傅景虞赶紧快步上前询问,神色焦急且充满疑惑:“你不是上山采药吗?难道这附近没有你想要的草药?”
“这附近没有我想要的草药。”
她也毫不隐瞒,不怕直话直说,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和急切。
毕竟刚刚她也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
“那怎么办?没有草药的话该怎么治疗她们,这可如何是好?”傅景虞的声音带有些着急。
苏萍兰拿着空碗,满脸焦急地匆匆走过来,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清晚,这可怎么办?他们喝了很多盐水,状况也不怎么好转,这可急死人了。”
“娘,你不要担心,我自然有办法。”
她先是快步走到状况较严重的二嫂身旁。
此时的二嫂面色十分惨白。
毒素已经攻入她的五脏六腑,形势极为严峻。
沈清晚先是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那个二嫂的手腕中。
她的脉象极细极软,似有似无。
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情况可以说十分的严重。
而且,此刻的二嫂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意识模糊,对周围的呼喊也只是偶尔有极其微弱的反应。
她试图竭尽全力地呼唤二嫂的神志,“二嫂,二嫂,你醒一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这样呼唤了二嫂好长好长的五分钟,她的神志却还是迷迷糊糊的,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话,却含糊不清,根本听不明白在说些什么。
“二嫂,你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要睡过去。”
此刻,她也顾不得吴川和傅景虞都在身边,毫不犹豫地直接从手袖中迅速掏出了吊针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般像针?沈氏,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拿出这些作甚?”吴川满脸疑惑,眉头紧皱,着急地问道。
“前段时间,我从集市买了这个东西,这个叫吊针。我要给他们挂水,以此来稀释他们身体中的毒液。”沈清晚语速极快地解释道。
吊针,对于他们来说,这是闻所未闻的新奇玩意儿。
“吊针是什么?跟解毒又有什么关系?”苏萍兰满脸困惑,迫不及待地问道。
沈清晚一边指挥着,一边开始忙碌起来。
“这……这个我一时之间很难说的明白,你们先按照我说的做,将他们平躺放在地上。”
她先是让他们将所有人都放在地上,然后再将一些碘伏还有棉签从木头车上迅速拿了下来。
“景虞,你看着我做一次,然后你再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干这么多事情,根本忙不过来,到时候很多人都已经中毒身亡了。”沈清晚神色凝重,语气严肃地说道。
更何况,她是见识过傅景虞那令人惊叹的超强学习能力的。
“没有问题,我会跟着你的方法去做。”傅景虞毫不犹豫地应道。
沈清晚先是动作熟练地将输液管插入瓶塞中,然后稳稳地将输液瓶倒挂置在竹子上。
“这个步骤,尤其重要,你一定要对输液管进行排气。因为一旦输液管中进入空气,可能会导致空气栓塞,从而出现呼吸困难、胸闷等症状,严重时甚至会危及生命安全。”
虽然傅景虞对其中的一些原理和概念还有些理解不过来,但他大致明白了具体该怎么操作。
紧接着就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使用碘伏仔细地涂抹静脉输液的位置,进行全面而彻底的消毒,以此来防止感染的发生。
然后就是耐心地教他扎哪一条血管才是最合适的,以及如何调节到合适的滴速等等一系列关键的操作要点。
不得不说,傅景虞真的是个天赋异禀的天才。
才教过他一次,他就已经能够清晰地明白每一个步骤该如何操作,并且能够准确无误地执行,着实令人惊叹。
她不禁在心中暗想,如果是傅景虞这种天才得到了这个神奇的空间。
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境地。
吴川满心好奇地不住探头探脑,目光紧紧地锁定他们操作吊瓶的每一个动。
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环节。
“沈氏,将这个水状的东西输入到手里,当真会有用?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新奇得让人难以置信的法子。”吴川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和疑惑。
他对沈清晚的医术都怀着满满的信心,可眼前这种前所未闻、闻所未闻的操作方式实在是太过超乎寻常、与众不同了。
完全远远超出了他过往所有的认知范畴,令他感到既惊奇又忐忑。
就这样忙忙碌碌了好一会儿,片刻都未停歇。
终于,在一番紧张的忙碌之后,她得以抽出那么一点点空来,这才有了些许时间回应吴川。
她一边用衣袖擦拭着汗水,一边说道:“效果要等会儿才出现,现在药效还没发挥作用。”
沈星言兴奋地喊道:“姐,那边的人神志有些清醒!”
沈清晚听闻,顾不得其他,毫不犹豫地立刻朝着赵武那群人身旁飞奔而去。
“怎么样了?你们感觉怎么样?”
赵武刚艰难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状况,就感觉手上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到一样,吓得他忍不住有些尖叫起来。
“这……这是什么?我的手上为什么绑一个这样的东西?针扎我的手,疼死我了!”
李三彻底清醒过来后,立刻猛地坐了起来,神色慌张,想要拔掉手上的吊针,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
“这是什么东西呀?疼……疼死老子了,赶紧给我拿掉!”
他刚想拔掉手上的东西,沈清晚马上呵斥道:“这个东西决不能拔,我正在给你们输液,你们的身体依旧十分虚弱,能拔时我来帮你们,你们不能擅自操作。”
李三皱起眉头抱怨道:“可是这东西扎手上真的痛得厉害,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始终在往我手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