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呢?”
“没见过,彼此间没有联系方式,不到四阶也不能在联络点查询他人所在地,一点消息都没。”
“啧,那上哪儿找丫们弄钱去?”今晚这五百万到账为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要钱上什么班儿啊,卖卖惨不就来了吗?别个用命拼来的钱,我不帮着用显得不够仗义。我被自己的伟大所感动,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你想到啥了还点头?”
“我很想他们,我必须找到他们。咱们那届有谁到了四阶没?”
“没有。但我知道楚师姐是五阶,她可以查。”
“你和她很熟吗?还楚师姐……叫那么亲密干蛋。”
“我有她联系方式。”
“快,快打给楚师姐,询问下我们好兄弟们的所在地,我太想他们了!”
“你大爷……”
“快,李师兄,快!”
“明天明天,对了我问你个事儿,夏沫怎么认识你的?”
“哦,是这么个事儿……”我把和夏沫认识的过程说了下。当然,至于一年前她哭着喊着要给我当女友的事儿我省略掉了。
“我就说她肯定认识你。不对啊,你接的委托是什么?不会是干废玄武二阶吧?”
“不是,我接受的委托是监视夏沫。哈哈哈。”我笑得见眉不见眼,这种事儿其实我独自乐了很久,现在终于找到伙伴倾诉我的快乐了。
“我操,哪个白痴给你的委托,你这违背职业道德啊,这不是伙着目标圈钱吗?”
“别人喂到嘴里难道我吐出去吗?你不知道保安薪水低吗?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我满脸悲戚,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就差眼角滑落的泪水了。
李正淳看着我无耻的样子啐了一口。
“怎么说,吃宵夜喝大酒去吗?”我看了看没带走的挂钟,十点。
“走。”
我和李正淳出了门喝了顿大酒,李正淳还想回夏宅,被我阻止了,我说你这个身份起码五星级宾馆,否则怎么能般配你千万富翁的档次。然后我把他拉到一个五星宾馆里,抓着丫的手开了间行政套房,进去了先打前台电话安排了洗脚按摩服务。
李正淳看着我那没出息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告诉我给他也安排一套。
这一天,我的疲乏消退地很快,在想到很快就能四处骗钱时我就更快乐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醒了,但李正淳醒得更早,他正在屋里做俯卧撑。
我叼着牙刷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你在干啥?”
“每天的锻炼不可或缺。”他可能做了百把个,身上有点汗。
“起来吧,我教你个好东西。”
他站起身,用毛巾擦了擦脸上额头上的汗。
我在他面前站了个‘三体桩’,然后指点他发力要诀,交待每天站一个时辰,假如他能站到一个时辰的话。
他按我说的站着,我用手摸着他的经络告诉他如何运力。三分钟他就已经崩溃了。
“这么站一个时辰?”李正淳痴呆地看着我。
“对,一个时辰。每一天,随便什么时候。”
李正淳点了点头,就这三分钟,他就体会到了这种桩法的妙用。
“你以前怎么不教我?”
“老子以前不会,白痴!”我走去洗手间继续洗漱。李正淳则继续尝试‘三体桩’。
吃过早饭,李正淳给楚雨晴打了个电话,楚雨晴迟疑了下,但答应了下来,同时嘱咐,如果对方在任务中,不可骚扰。李正淳自然满口答应。
监视夏沫的活儿其实处于停歇状态,短期内我也无法继续监视,这个我已经让刘铁柱告诉了他好大哥,他好大哥也说没关系,到时候风声过去会通知我们。所以这段时间我有点空闲。
保安的工作我打电话辞掉了,主管挽留了我很久,但我说老家爷爷病了我得回去,他才不再坚持。
我给刘铁柱也打了个电话,说要离开些日子,有事电联,在他提出其它问题之前我把电话挂断了。
夏沫就不通知了,谁知道那傻大姐会不会跟来。
李正淳去夏宅收拾了包裹,我们俩正式出发,寻找少年好友骗钱之旅正式开始!
我知道李正淳心思很单纯,他丢了五百万,那么老汪老刘老张的损失必须超过他才行,他看看身边的我,我看看身边的他,同时阴险地笑了起来……
第一站其实不远,开车也就四个小时,当我在高速路上拐过最后一个弯的时候,那巨大城市的高楼大厦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老汪,我来了!
楚雨晴挺帮忙,三个人的信息都查询到了,还附注了级别,那第一站必须是三人中的顶阶选手--老汪汪云真。
在看到这座恢弘的城市时候我感动了,纸醉金迷的大都市,承载着多少人的梦想,老汪在这边的委托绝对含金量巨高,这也就意味着,钱最多!第一站选这里毫无疑义,李正淳也如是想。
进了城我找了家五星级宾馆入住,然后拖着李正淳去买了几套衣服,李正淳骂骂咧咧说我不是个东西,骗走了五百万还坑他几件衣服,我说我这些年过得悲凉,现在好容易傍上个大款,可不得好好用用,回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我才是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可惨。
李正淳啐了我一口说你把五百万还我。
我说什么五百万?没有五百万。
虽然,我们知道老汪在这个城市,但我们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接下来,就得去联络点问问了。
每到一个新联络点,就有三次免费咨询的机会,由于不知道在这里待多久,李正淳很小心的用了一个。查询显示:汪云真,任务中。
回到宾馆,我们俩开了瓶红酒,坐在六十九层的窗户边喝着。地上的行人比蚂蚁都小,但旁边居然还有和我们差不多高的楼宇挡住了些许风景,甚至还有云飘过。
“楚雨晴为啥查询不到老汪的具体地址?”
“因为没人会去朱雀营的联络点登记住址!你是不是傻?”
我想了想的确是,干这行的,谁能信得过谁啊?接下来最大的问题,怎么找他。
我和李正淳商量半宿也没商量出眉目来,最后一致决定,权当旅游,一切看命。半个月时间,没遇到老汪就去下一站。
接下来的日子就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李正淳自从工作以来估计也从未如此放松过,没有工作羁绊,和童年好友一同旅游,我也是一样,因为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财富自由过。我们俩人每天都玩得精疲力尽才回,或者喝得昏天黑地才回。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
该去的景点都去了,该打卡的夜总会也去打卡了,除了最后一家,皇家梦幻夜总会,进门前需要验资,两千万以上才能进入,每人可带一位宾客。
李正淳有啊,所以我们把这家最离谱的夜总会留到了最后,网上查不到任何这家夜总会的信息,仿佛它不存在一样。我和李正淳不由得充满了好奇。
说实话,这么多年贫困生活让我格局小了,我进门前轻声问道,“要是咱们钱不够怎么办?”
李正淳对我撇了撇嘴说道,“什么夜总会能一晚上干两千万走?你是不是傻?”
“说得也是。”我兴高采烈地作为宾客进了包房。
包房里有人,四个服务员站在四个角,桌上放着至少两百个杯子,大小不一。我和李正淳对视了一眼,这么多杯子干啥的?开博览会吗?
“二位先生好,我是这里的主迎宾,二位先生可以叫我梦梦,请问二位需要什么酒水?”包房里面的一位少女迎了上来。
“酒单给我看一下。”经过这一周的历练,我对夜总会这一套有点小谱。
那少女递给我一个pad,我在上面点了瓶轩尼诗,点了瓶巴黎之花香槟,然后又点了草莓等几样水果,坚果这段时间吃多了,腻了。
那少女微笑着说,“先生,您这包房基础费还差很多,您不妨多点一些。”
我和李正淳对视一眼,我开口问道,“包房基础费多少?”
“三百万。”
我替李正淳肉疼了下,然后潇洒摆了摆手,说,“待会儿吧,我们边喝边点,不着急。”
我瞄了一眼李正淳,发现他眼角好像一直在跳。啧,小李子定力略差啊。我心想。
接下来就是欢乐时光,二十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围着我们敬酒,陪着我们唱歌,酒是上了一轮又一轮,而我和李正淳也搞清楚了为什么桌上有那么多杯子。
所有的杯子只用一次,只要倒了酒,沾了唇,就算用过了,很快就会被撤走然后换上新杯子。
说实话,我和李正淳俩人都看出彼此的快乐,之前那一周的夜总会加起来也没这里舒适惬意。
酒酣耳热之际,我抱过身边的少女问道,“这里一共有多少个包房啊?”
“十六间。”少女回答。
“最贵的多少钱一间?”我的确好奇。
“三千万,需要两亿资金兜底。”少女回答道。
我和李正淳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耀着不同的色彩。
我的眼里是埋怨李正淳不上进,为什么账上没有两个亿。
李正淳看我的眼里是有也不给你!
我心中暗叹,原来我觉得李正淳是富翁,结果到了大城市,这货啥也不是,错付了……
这个时候,梦梦过来了,她把头贴着我的脸问道,“先生想去玩玩百家乐吗?”
我当然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拉着李正淳,小妞都没带,跟着梦梦去了走廊顶端的电梯。
电梯上行,仿佛走了挺久。门开,一个巨大的赌场出现在眼前。
所谓巨大,其实就是占地面积大,但里面人并不多,穿行的基本都是服务生。
梦梦喊我们自己随便去看看,然后往前台走去。
我和李正淳走路已经有点歪歪斜斜,一张桌子一张桌子看过去。
百家乐、德州、牛牛、俄罗斯轮盘、麻将……
当我们还要向前走的时候,梦梦喊住了我们,递给我们一盒筹码。
“先生,这是你们的筹码,三百万,祝你们玩得开心。我会在大厅入口处等二位,有事您二位就喊我。”
我和李正淳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一丝了然,原来如此,看着是个夜总会,其实是个赌场,怪不得进门还要验资,包房基础费还那么离谱。
我们越过麻将桌,看到了最后一张桌子,原来是梭哈。
当我们眼光在桌上四个人脸上掠过时,我们看到了老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