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坐在自家后花园一样,随意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
男人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面有着浓浓的探究。
姜知鸢并不躲闪,坦然自若的接受了他的视线洗礼。
半晌,他才收回视线,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很难看,但他的眼神依旧带着一股淡定自若。
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姜知鸢的出现而起伏太大,甚至连眼神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一切姜知鸢全部都尽收眼底,但她只是挑眉,没有发言的打算。
两个人坐在那里,彼此对视着,仿佛是在较劲儿。
男人是故意拖延时间,他想要看清姜知鸢究竟想干嘛。
而姜知鸢则是在赌,她在赌男人的耐心。
谁先开口,谁就输了,谁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输,因为她的命,她自己掌握着。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
最终还是男人败下阵来,因为姜知鸢的眼中带着一股淡然和自信,而且,她似乎对自己很有把握一样。
姜知鸢的眼中含着笑意,她的心中早就有所准备,不急不躁,不慌不忙。
像极了那些经验丰富的猎手,不断在寻找最佳的战斗时机。
她相信男人一定会按耐不住。
果然,不久之后,男人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究竟是谁?\"
姜知鸢耸肩,\"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而你也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要杀你即可。\"
谢祈尘坐在一旁,像一位遗世独立的旁观者,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小鸢儿还是这么的……装逼!
两个人对对方此刻行为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装逼!
“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只告诉你两个字,坦白!\"
她的脸色依旧如故,但那股凌厉的煞气却让人胆战心惊。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他不想和这个女人硬碰硬,但这一次他真的遇到了麻烦,这个女人,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棘手的对象!
“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你为什么觉得你抓到我,便能从我的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他冷漠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但姜知鸢却一脸的无谓,甚至是不屑一顾的看着他。
她的眼睛里面带着一种嘲讽,“因为我有100种,1万种折磨你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谢祈尘感觉到姜知鸢身上气势发生了变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艹的!完犊子了,这次估计没办法好好收场了。
姜知鸢其实本来也没那么生气,只要这个人和她好言好语的说话,她也许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只是男人的不配合让她感觉到有点棘手,随后又想到他们有可能对徐慧下手,决定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
男人的眸子眯了起来,这女人的话虽然听起来很嚣张,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是事实。
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更何况这个女人的确够狠!
可是貌似如果自己配合也是死路一条。
姜知鸢的脸上突然露出邪恶的笑容,她的笑容带着一抹嗜血的残酷,站起来就向门外走去。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男人,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接下来的时间,祝你好运!千万不要那么轻易的死了,不然那会很无趣的。”
男人沉吟了片刻,随后抬眸盯着姜知鸢,\"你什么意思?\"
“嘘!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姜知鸢走了,走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谢祈尘也站起身,跟着姜知鸢离开了。
他知道姜知鸢葫芦里面卖什么药,十分的配合她。
他们俩离开了房间,来到外面,很快便有两个人进了房间,将这个人带去了一间更加隐秘的地下室。
姜知鸢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动,甚至嘴角的那抹笑容越发扩大。
“你要一起跟过去吗?”
面对姜知鸢的邀请,谢祈尘十分真诚的摇了摇头。
如果和她一起去,那么他三天之内可能都吃不下去饭了,尤其是肉类的,干嘛要自找苦吃呢?
反正他已经知道这个人最后的下场了,生不如死,简直就是太便宜他了。
“你自己去吧,这件事情我不太方便参与。
你是知道的,我是修佛的,这么血腥的场面啊,佛祖可不愿意让我见到。”
谢祈尘哪怕是拒绝也要给自己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姜知鸢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尼玛,还修佛的呢,佛祖都看不下去了好吗!
修佛的,也会做出绑架人的事情?
\"那就这样吧,再见。\"
谢祈尘笑了一声,朝着姜知鸢挥挥手,\"再见。\"
姜知鸢挑了挑眉毛,她并不介意他是否会参与,但这并不妨碍她皮一下。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她的脚步顿了顿。
“你倒是挺懂佛理的啊,不过这件事情可不是佛祖说了算。
你说如果我把你绑到那里会怎么样?”
谢祈尘直接掏出手机假装自己在打电话,“嗯,嗯,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处理,等我一下。”
然后根本不给姜知鸢反应的时间,直接一溜烟消失在原地。
姜知鸢轻笑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朝着那个幽暗的地下室走去。
她的眼神冰冷,看着被吊在半空的人,她的眼底闪烁着一抹残暴的戾气。
随后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那个地下室中传出来,让听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很容易能够联想到那个人手段的恐怖。
而那个男人在这一刻也十分后悔招惹了这个他不该招惹的人,甚至于,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艹!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怪物?杀人不眨眼睛吗?
身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几乎令他崩溃,自从他当了枪手以来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怪不得他当初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其他人的目光都带了点同情。
合着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任务不好弄,就瞒着他一个人呗。
男人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消散,嘴巴也已经开始一张一合,不自觉的吐露出自己所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