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峰中,像秦笙声境界靠前的一些弟子,眼中依旧不可避免,对青云悟性果产生了渴望。
李会倒没有太大的感触,悟性这东西,他一点也不缺。
寒雪辞给所有弟子再次嘱托后,便和宋长老到高台之上。
接下来,就看宗门弟子的表现了。
当寒雪辞入座之后,其他峰的峰主都友好的和她打着招呼,面色不可避免的有些同情。
从今天过后,玉清峰将不再属于她,而是由他们中的一人拥有。
在他们看来,结局已定,也没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何况寒雪辞还是三阶的炼丹师,和二阶的阵法师。
就算是玄冥峰的洪盛,都难得没有阴郁的表情,只是血红的双眼却隐晦的扫过寒雪辞的娇躯。
“哎,雪辞妹妹,这一次笙声有机会进入前十吗?”
寒雪辞一听传音就知道,这是寒霜峰的蓝妙音。
她们相识多年,从当初加入玄清宗就已相熟,感情极好。
“我估计没有太大的可能性,毕竟笙声还只是练气九层,这些年苦了她,由于炼丹,修行都有所荒废。”
“这样吗?到时候我再去求老祖谈一谈,怎么能够将你们的传承给让出来,这还真是乱来。”蓝妙音有些急切。
感受到师姐的关心,寒雪辞神色淡然,轻轻摇摇头,仿佛已经将一切看透。
这种态度让蓝妙音更加心急,寒雪辞也只好向师姐传音,
“师姐,不要着急,宗门比试可还没开始呢。”
听到寒雪辞的话,蓝妙音这才神色一缓,事情还有转机吗?
只是她有些好奇,除了秦笙声以外,玉清峰还有哪些出色的弟子,难道是宋鸿吉的孙女儿?
不待蓝妙音继续询问,比试已经开始。
能够进入各峰内门的弟子,基本上都拥有着练气后期的实力。
这个阶段的灵力已经不菲,足以支撑起一场完整的斗法。
巨大错落各处的擂台上,每场比试都灵力四射,剑气纵横。
五花八门的法术,让所有观看的弟子,看得是如痴如醉。
就算是高台之上的各峰之主,在看到自己门下弟子获胜,也露出得意之色。
而每一脉中的练气九层,甚至是练气圆满的弟子,都是备受关注。
他们的每次出手,都引得观众的连连呼喊。
而他们的对手,基本上都是在五招之内败下阵来,投降认输。
这群优秀的弟子,就连高台上的大佬,也是连连点头。
突然,蓝妙音的眼神看向另一个方向,俏脸一变。
寒雪辞见此情形,也看了过去,脸色冰寒。
此时场中的那名男子,只是随手一拳,擂台上的弟子便吐血飞出擂台。
这种变故,再加上蓝妙音她的表情,高台上的峰主也不由的把目光望去。
见到那名弟子的样貌,所有人都不免神色一变,阴沉的看向玄冥峰的洪盛。
性子比较急的炎阳峰峰主,直接站起身来指着洪盛,大骂道,
“洪盛,你还真不要脸!居然让杜剑棠又来参赛,这对其他弟子不公平!”
洪盛血红的双眼一挑,不屑的瞥了一眼面前的这老家伙,
“这有什么问题吗?哪条规定说过,上一届参加宗门比试过后,这一届就不能参加?”
“我的弟子实力又没有超过筑基,只是一个内门弟子,怎么不可以参加比赛?”
这话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炎阳峰峰主颤颤巍巍的指着他,被气得说不出话。
洪盛虽说的是事实,但他的弟子十年前,就是宗门比试第一,最年轻的练气大圆满!
这么多年过去,本以为当年夺冠后就筑基成功,哪知道被洪盛藏到现在。
毫无疑问,在场的所有弟子中,没有人的修为能够超过他。
有杜剑棠在,他们其他峰的人如何还能够获胜?
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高层上的各峰主也不免有些气急败坏。
此时,洪盛眼中对众人的愤怒不屑一顾。
他弟子一直以来,是宗门年轻一辈中天赋最高,心性最强之人,并不在意眼前的境界。
一直以来自己都在为他收集天材地宝,早已打下了坚固的筑基底蕴。
如今再加上青云悟性果,毫无疑问,他将有机会冲击完美筑基。
到时候,金丹屏障不会成为他的阻碍,元婴也不会成为他的终点。
一旦他的弟子成为元婴,那么玄清宗将是他说了算。
而且这次还有意外之喜,玉清峰的三阶灵脉他也收下了。
洪盛很好的掩藏住眼中的野心,毫不理睬其他人如何看,平静的看着各处擂台的比试。
大局已定!
杜剑棠的比赛越来越瞩目,吸引了更多的人观看,主要他的出手太过惊人。
其他各峰的核心弟子,都是需要几招才能够获胜,而他面对任何人都只出一招。
要知道他对手可都是练气后期的弟子啊,虽说比赛前期多为练气七层或者八层,
但这依旧是一个恐怖的事实。
终于,还是有一些见多识广的人,骇然的说出了真相。
“这是玄冥峰的杜剑棠,他是上一届的魁首!”
“什么?”
“上一届的魁首,怎么还在我们这一次的宗门大会参赛?”
“这,这还怎么比,上一届就是魁首,那这一届谁能够战胜他?”
“而且我听说他上一届就已经是练气大圆满,如今都十年过去了。”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议论,就连秦笙声她们也听到讨论,看向擂台上那个神色倨傲的男子。
所有人都很容易就感受到,他体内蕴含着的爆发性灵力。
而且他本人就像一柄绝世好剑,散发着让人感知就会刺痛的锋芒。
这是由于控制不住体内灵力,快要突破的征兆。
杜剑棠对于眼前的战斗全然不放在眼里,出手只用一招,他只想快点结束比赛。
十年耗费无数资源,只差最后的青云悟性果,便能完美筑基!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早点结束这无聊的比赛。
一开始他的对手还有人上场,后面人在得知他的身份,每一场比赛都是弃权。
而他就这样盘膝在擂台上,周边的观众皆是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