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拉了一下他,低声道:
“别争了,你看他腰间的玉佩,是金阙山的人。”
那人瞄了眼,果然,只见一个山形玉佩悬挂,他想了想,终究罢了声,不敢再争辩。
金阙山那人不屑的瞥了一眼,兀自离开。
留下之人纷纷摇头叹息。
“唉,你们有所不知,这望月楼原本叫做天霜宗,只是附近一个不出名的小宗,宗内只有一件下三品灵兵,全靠老宗主支撑,大概一两年前,老宗主去世,灵兵也被人毁了,留下他的弟子闵渊独撑场面,我猜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交上了大人物,才有今日。”
周围人见开口的是个长者,纷纷请教道:
“敢问这位老丈,可有消息说望月楼是靠上了哪的大人物?”
“是啊是啊,您老要是知道,就给大伙说说,要不加入望月楼实在是不安心,万一实力不足,说不定哪天就被金阙山、朝元宗和衡山堡联手灭了,那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老者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介凡人,不过是长久生活在这赤龙城附近,道听途说了一点罢了,实际情况哪是我能知道的。”
周围人遗憾叹气,逐渐散开。
严氏三兄弟相望一眼,也匆匆离开。
严子宁低声道:“大哥,这老丈说的竟和你听说的差不多,看来我们真得谨慎一点了。”
严子明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去观摩新宗奠基大典,如果附近的三大宗门有想法,我猜他们会直接在大典上发难,我们到时候看结果见机行事。”
“好,听大哥的!”
三人一路行向城北,就在接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隆重的踏地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接近。
三人回头看去,莫不惊骇。
只见一头巨大的犀牛,皮肤如同铁甲般厚重坚硬,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巨角如刀锋般锋利,鼻孔喷出热气,双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它的四肢粗壮如柱,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动,仿佛整片大地都在它的威势下颤抖。
一个九尺壮汉,肌肉虬结如钢,肤色古铜,如铁塔一般,高坐在犀牛身上。
在他之后,十八个壮汉,身披重甲,手持重锤,列两队相随。
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
“是衡山堡的铁猛堡主,还有铁甲重犀和他的十八铁卫!”
“来者不善呐。”
“谁说不是,这下望月楼要倒霉了。”
“活该,谁让他们不长眼,竟然私自占了赤龙城。”
“别吵,快看,金阙山的人也来了!”
众人的目光转去,只见一个大胖子身穿金纹袍服,躺坐在步辇上,前后由十二个力士相抬,晃晃悠悠的也走了过来。
大胖子宛若一座肉山,脑袋与肩膀直连,没了脖子,眼睛深陷在脸颊里,厚实的嘴唇喘了半天,才说出一句粗重的话:
“铁堡主看来也接到了请帖,这望月楼到底是什么来头,私自占了赤龙城不说,还明目张胆的要在此开宗立派,邀请我们过来观礼,哼!好大的胆子!”
看他吭哧吭哧说话费劲的样子,还有那肥胖不堪的身躯,周围的人有几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铁猛却对其丝毫没有轻视,反而看向他的眼神还有一丝忌惮。
“什么来头,一会就知道了,既然安山主也接到了帖子,那我估计杜仙子马上也会过来,不如我们在这里等她一下,一同进去,如何?”
“也好,就等等杜仙子,晚会再去会会那什么望月楼。”
没让两人等太久,一阵香风袭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架极尽华丽的兽车,从南缓缓而至。
兽车装饰华美,由一头白色瑞兽牵引,车身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四周点缀着各色鲜花,散发出阵阵芬芳,步辇四角悬挂着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显得格外雅致。
周围随侍着六个如花似玉的莺燕女子,肌肤如雪,眉目如画,每个人都身着彩绸长裙,裙摆随风轻舞,宛如仙子下凡。
行至近前,一个侍女上前掀开帘子一角,低声道:“宗主,安山主和铁堡主似乎在等您。”
“嗯。”
里面传出一声轻嗯,一只宛如柔荑的纤纤巧手扶着门边,缓缓探出了身子。
在她出来的那一瞬间,周围无数人屏住了呼吸,实在是美,美的令人窒息!
肌肤如凝脂般细腻透白,双眸如秋水般清澈明亮,眉如柳叶,轻轻一蹙间,仿佛诉说着无限的柔情与哀愁。
身姿纤细婀娜,唇如樱桃般娇艳,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却似乎藏着些许心事,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她出来后,转向两人盈盈一拜,声如空谷鸟鸣,婉转动听。
“劳烦两位等待小女子。”
安如山哈哈大笑,那声音撼天震地,给他抬撵的人都忍不住晃了三晃。
“杜仙子就别跟我们客套了,还是商量商量一会怎么应付吧。”
杜香凝道:“这位闵宗主既然敢发帖给我们,那就是有把握的,否则没必要同时招惹我们三家,按我意思,不如先进去看看再说也不迟。”
铁猛粗声道:“我看可行,要是真有实力,赤龙城让给他也是无妨,给我们点补偿即可,但要是给我装神弄鬼,我今天就拆了他望月楼!”
安如山笑的身上的肉浪起伏。
“补偿?以你铁堡主的胃口,这补偿不得把赤龙城的一半补给你?”
铁猛拍了下身下铁甲重犀,四支如巨柱般的粗腿迈开步伐,咚咚声响起,向城北进发,他面色平静的高坐其上。
“打赢我怎么都好说,打不赢,要一半我也只是吃个半饱。”
杜香凝微微一笑。
“铁堡主要一半,我和安山主也各想要一半,怎么分,我看还是进去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说完她转回兽车之上,继续前行。
安如山哼笑一声,也命人出发。
此时在通向城北的这个路口处,人越堆越多,直到看着这三波人进去,其余众人才拥在后面,一点点进入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