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从平南侯府那里弄来的银子,确实给了他大儿子,不过不是让他大儿子跟什么人合作做生意,而是让他儿子藏了起来。
很快官差叫来了他的大儿子,
他大儿子见到这种情况,腿一软,哪里还敢隐瞒?立马说出银子的藏身之处。
原来他儿子也怕在府中被刘玉搜去了银子,
在他从他爹手上拿到聘礼后,连夜就运了出去,藏到了城郊的一处山洞里面。
他带着众人离开了刘府,出了城,来到了郊外。
坐在对面茶楼的刘玉,他们也跟了上来。
这座山就在东城门外的一座小山坡里面,山不高,三座矮山连在一起,那个山洞就在中间,那矮山的凹槽里面,弯道只能容纳下两人。
刘玉他们就藏在了山东出口的右侧,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很快里面就有人出来了。
官差和邱氏的脸色很是不好看,看着被他们推出来的二叔公和二房长子,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还跟在后面,准备去抬东西的其他人,都是空着手出来,别说银子,连一个箱子都没有。
“聘礼呢?又没有?”刘沿和刘衡又是一吃惊,这怎么回事?
别说官差和邱氏了,就是他们都怒了,这不是把他们当猴耍吗?
“这刘家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风墨说。
这话刘沿和刘衡赞同的点点头。
刘玉:“…”
她很想说一句,爹,三叔,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你们也姓刘啊?
不过她还是没有说,别问她为什么不说,因为她都不想姓刘了。
显而易见的,官差也是这么想的,他何曾几时被人这样耍过,抬腿一脚,把前面走着的二房长子,踢趴在地上。
他抬脚踩了上去,狠狠用力碾压,怒喝:
“下贱的刁民,居然敢骗老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快说,东西在哪里?不然我就砍掉你的手。”要不是那么多银子,不知道去向,就凭这一点他都想杀了这人。
“官爷,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那天真的把一箱箱银子,还有那些珠金银珠宝都藏在这里的。”
这话有人信吗?显而易见,在场的人都不信。
别说别人不行,就说他自己,
要不是他亲手藏的,他也不相信啊!
可银子到底去哪里了呢?当时他也没告诉别人呢!难不成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不等他想明白,背上官差又是一脚下来,差点没把他五脏六腑给震碎。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喊道:“哎呦…轻点轻点,官爷我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官差脚上松了一点点力,抬手抓着他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问:“在哪里?”
二房长子艰难抬头看着那些府中的下人,这些人都是帮他抬银子进来的,他命令道:
“你们快跟官爷说,你们是跟我一起进来的,我当时银子确实是搁在这里的。”
家人们虽然平时怕这位大少爷,但看到官差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都成了鹌鹑,脑袋缩了起来。
“好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就算这些小厮们说了,官差也不会信的,现在二叔公的大儿子的行为,在官差看来,他就是在狡辩。
这小子就是挡着他财路呢!
官差二话不说,拔出腰间佩刀,猛然朝着二叔公大儿子的手臂砍去。
手起刀落,在众人视线下,二叔公大儿子的手臂直接被砍了下来,血流了一地。
二叔公本来就怂,看到这一幕,很没勇气的尿都失控流了出来。
他打着抖子说:“儿子快点,银子不要了,给他们,给他们。”
“爹是真的放在这里的呀!怎么连你都不相信我啊啊啊…”二叔公儿子的脸皮都痛的在打颤,可他说的是实话,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呀!
二叔公的儿子要疯了,更要疼死了!
邱氏不甘,直接上去打了二叔公几巴掌,逼问聘礼的下落。
官差更是又以二叔公的性命相要挟。
可二叔公的儿子还是咬死,银子就放在这里的。
官差看了邱氏一眼,这刘家二房两父子完全不像在说谎啊!
但那些银子金银珠宝去哪里了?那可是整整的几十大箱啊!
就算是要运,那也要不少的人和马车啊!
最近也没听说,有人大量搬运东西进城啊?
这聘礼消失,突然像是成了一桩悬案?
最着急的莫过于邱氏,她险些都要栽倒了,只觉得天要塌了。
以邱氏对现在刘玉为人的了解,刘玉是不会信这些鬼话的,她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邱氏的脑子里现在全是事情传出去以后,她跟自己的儿子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的模样。
难道要自己垫?
可平南侯府的状况只有她自己清楚,自从他儿子丢了爵位后,楼家对他们也是弃之如敝屣,再没往平南侯府送过银子。
她的体积银两确实还有不少,可要是真赔了这些聘礼,那自己怕是一个子都不剩了。
丢了爵位又没了银子,他娘俩,以后怎么过活呀?
不行,还是得把聘礼要回来。
邱氏下定决心后,拜托官差把二房的人,全部都带去大牢严打拷问了。
在邱氏一行人离开后,吃瓜的刘玉出来了,在他阿爹和刘衡的拉扯下,他们进了那山洞找了一圈,东敲敲西扒拉。
他们和邱氏一个想法,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只有一个可能,东西一定还在这个山洞里,只是被藏了起来。
可找了一阵,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两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地面上,甚至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锄头,撩起衣袖开始把山洞的地给刨开看看。
他们就不信邪了,掘地三尺,就不信东西还找不到。
刘玉干嘛拦住她爹和三叔这种想法:
“阿爹,你们放弃吧!东西不在这里了。”
听着女儿这笃定的语气,刘沿和刘衡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刘玉。
刘沿凑到刘玉面前,搓了搓手问:
“玉儿姐,你告诉爹爹,这聘礼是不是你让人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