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天家派了人随身保护,除了风啸风墨他们,你还要带些身手好的人过去,”
“五爷武功不错,你把他也带去吧!还有你那些护卫。”刘玉想起什么,起身从床头拿出一把匕首塞给陈三爷:
“这是我前几日让人打的,你把它放在靴子里藏着,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岭南遭受过洪灾,大山容易出现倒塌,断崖谷绝对不能去,你要选择平原,那怕是绕道。”这个地方,就是上世杨史忠出事的地方,传回京的消息,就是杨史忠一行遇到了山体滑坡,全部掉入断崖谷,七日后,被猎户发现报官,一行人全部成了尸体。
“还有,还有…”
陈三爷再次一把把她抱在腿上,紧紧圈在怀中。
“玉儿,等我回来,成为我真正的女人可好。”
刘玉所有的话卡在了喉咙,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散在耳畔,她的身体一震,蓦地从耳尖到脖子,还有脸颊,全部红的能滴出血来。
罪魁祸首像是不知道般,还在她的脖间蹭了蹭。
刘玉好半晌,才回过神,从被抬进陈府开始,她从来没想过,要守身如玉,不让陈三爷碰。
她做为他的妾,伺候他就是本分。
是陈三爷自己,没有跨出那一步。
现在他主动提起,刘玉不会拒绝,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要是三爷想,妾身…可以提前给的。”她伸手去解自己腰上的腰带。
察觉到她的动作,陈三爷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但他还是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回来后。”声音隐忍而克制。
“可是你……”刘玉其实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的。
陈三爷放开了她,掩饰那份不自然,转移话题道:
“我出去这段时间,你帮我多留意太子那边,如果他还敢做出什么,你拿着我的印信,去找朱重阳。”
他朝外喊了声,房门被打开,风墨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个盒子,交到了陈三爷手上。
陈三爷打开盒子,里面摆着一块黄玉印章,下面压着一叠银票以及一张收条。
“这里面是一千两银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了,你拿着应急。”他将盒子推给她。
“我在海棠阁定了一套头面,一个月后我要是没及时返回,就去帮我取回来吧!”
“三爷是不满意上送的?准备再给惜瑶送套头面?”除了陈惜瑶,她想不到这套头面订给谁,
陈三爷笑而不语,不答是与不是,他将盒子合上,推给刘玉。
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刘玉没有追问下去:“好,到时候我取了,交惜瑶。”
“不用,取回来你放在书房吧!”
“行。”
“我把风墨留在你身边。”
风墨当即跪了下来:“主子,让我跟着你去岭南吧!风啸武功高,为人谨慎,更加合适留在刘夫姨娘身边。”
闻言,待在门外有风啸,双拳骨节捏的咯咯作响,心里已经在开始想,等会用什么死法,弄死这个背后给他下套的黑心鬼。
“三爷,我有葵婆婆了,岭南那野蛮之地,让风墨风啸跟三爷去,妾身才能放心些。”
陈三爷冷冷地瞥了眼风墨。
风墨虎躯一震,不用陈三爷回答,风墨立马道:
“刘姨娘,让属下跟着你吧!这样主子南下办事,才没了后顾之忧。”
刘玉还想再拒绝,但看到陈三爷一副没商量的表情,刘玉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交谈间,天已经黑了下来,陈三爷临时被派岭南,燕京城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安排,他的幕僚已经在书房等着,
他没在沁园居过多耽误,安排妥帖后,起身去了书房。
陈三爷走后,刘玉更无心做其他事,索性早早上了榻,可是翻来覆去么也睡不着,直到三更天,她才模模糊糊就要睡了过去了。
也在这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躺了下来,被那股熟悉清幽的味道包裹着,她很安心。
刘玉没有像以前一样,刻意保持距离,她贪婪地往身后温柔寻去。
看着不断拱进他怀中的小人儿,陈三爷没在克制,双手搭上她的腰,紧紧把她圈在环中,抱着她,前所未有的满足,渐渐跟睡了过去。
翌日,刘玉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温度。
刘玉用完早饭,吩咐立夏把她昨日刨出来的地种上,新的一轮白菜和萝卜,她带着谷雨去了趟厨房。
上次厨房的赵婆子被陈三爷抓走了后,来了位李婆子,
李婆子圆脸,微胖,长相和善,是从老夫人寿安堂的小厨房里直接拨过来的,在东院里,即使大家都不满这位空降的李婆子,但碍于身份,就是花嬷嬷也不敢有所动作。
“刘姨娘,您来了,是有什么吩咐吗?您跟老奴说交代声就好了,怎劳你亲自跑一趟。”李婆子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
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李婆子早就被厨房的人杀死一万遍了。
简直太狗腿了。
“厨房还有牛肉,猪肉,面粉吗?”
刘玉脚步不停,跨步进入厨房。
“有的。”李嬷嬷赶忙命人拿了出来,食材的量太少了,刘玉对这个李婆子印象还不错,便吩咐李婆子按照她所要的量,去了趟宫中领用。
公中听了是东院要,不止给足了量,牛肉给了21斤,猪肉36斤,面粉10斤。
这三天里,刘玉和谷雨,就窝在厨房里,
等出来时,二十斤的牛肉变成了方便携带的牛肉干,猪肉变成了猪肉脯,面粉做成了一个个泡馍。
看着这三日的成果,刘玉嘴角勾出一个笑,她喊来了风墨。
刘玉指着这些干粮,吩咐道::“风墨,把这些送到风啸那里去,让他一路带上。”
“刘姨娘,你不自己交给主子吗?”风墨不懂,刘姨娘自己送主子,主子会更感动才是。
刘玉摆手:
“你主子已经够忙了,这点小事,没必要跟他说。”
此番去岭南,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虽说陈三爷是自己申请去的,但她的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不做些什么,她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