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页日记看完,萧怀廷神色平静的翻到下一页看去。
【狗皇帝想让我自荐枕席。】
萧怀廷视线落在“自荐枕席”四个字上,审视片刻, 凤眸轻移,去看下一行的内容。
【他一个九五之尊,怎么可能去逼功臣镇国公之子做他的男宠,尤其我也是屡屡获得功绩,这样要是让大臣知晓,他那张脸可就别要了,但他又难以控制他那破物,所以若是我主动就不一样了,大臣们不会诟病他,只是嫌弃我这个勾引皇上的塌上之臣。】
萧怀廷:“朕还没考虑的你这般多,你不接触朝中大臣,不知当下他们中已有不少,把你认为是朕的榻上之臣了。
不过,朕的确是要你自荐枕席,主动爬上龙床。
让你从此雌伏在朕的身下,随时为朕克制蛊毒,解欲。
比起雷惑、堂主,殿堂欢,朕更想用自己的真实身份,让你主动投怀送抱。
写到这,沈子矜想了想:“似乎在大臣们眼中我已经是狗皇帝的塌上之臣了?今日在刑部,那刑部尚书,分明与我官位平级,却一副跟是我下属似的,尤其他看我的眼神,也不似真正的尊重,怪怪的。”
萧怀廷想起在刑部牢房时,微微颦眉:“今日刑部尚书那看青年的眼神,跟看朕皇后似的!属实过分。”
沈子矜继续写起日记【距离离开这里还有185天。】
看完这一句话,就没有下文了,显然青年是结束了今天的日记。
萧怀廷眉宇颦的更紧:“这人书写日记怎么没个收尾,太随性,也不明确到底自不自荐枕席?”
说着,帝王修长有力的手指落在日记上写着的“185天”上:“你想离开皇城,朕会放你走吗!”
说罢,帝王带着几分气郁收起日记, 起身大步离开寝宫。
沈子矜将日记收好,躺在床榻上,考虑起事情。
当下狗皇帝是在用沈云逼我就范。
毕竟他认为沈云是我兄长,我又那般极力的救他。
我虽然想救沈云,但还没想去牺牲自己的身体做代价。
还有哇,之前我做的那些,是报恩,还是交易,都是为了自己。
我是很自私的,不过……
沈子矜想起今日在马车中帝王在与他零距离接触时,身体的变化。
不过,即便我不用身体去救沈云,狗皇帝也会用其他法子,逼着我主动献身。
“所以我还是乖乖就范?”把兄长救出来?
沈子矜把脸埋到被子里。
屁兄你辛苦了!
一天奔波,让沈子矜身体异常劳累,没一会他便闷在被子里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的被子被人轻轻拿了下了。
紧接着,细柔的布料触感贴上脸颊,有人在为沈子矜擦拭额头上热出的汗珠,然后,身旁床榻轻轻颤了下,有人躺在他身侧。
一只大手落在沈子矜的腰上,去解他的腰带。
沈子矜倏地惊醒,一把拍开他腰上的手,旋即抬脚去踹跟前的人,想把他踹下床榻,却被大手握住了脚掌。
沈子矜挣了挣:“快松手,你当我是体操运动员,柔韧性那么好。”
萧怀廷松了手。
沈子矜瞪他一眼:“你不愧是个贼,干什么都偷偷摸摸,不过,想趁着我睡觉,与我做欢愉之事,你当我是死猪,什么都不知晓啊!”
说着,他坐起身来。
身边,男人也跟着坐起来,伸手捏起他的下巴,贴了过来:“你总是把我想的那般不堪,如此,我真要做些不堪的事情, 对你用上那些令人血脉贲张的花样。”
他不等沈子矜推他,自己松了手:“我是瞧你穿衣裳睡觉,不舒服要为你脱去衣裳而已。”
沈子矜狐疑的望着他,片刻后,似是想起什么,问道:“殿堂欢,我问你一件事?”
男人扯唇邪魅一笑:“你随便问,问多少件事都可以,但我可以选择不去回答。”他不等沈子矜说话,又道:“除非让我回答一个问题,就亲吻你一次。”
“好啊!”沈子矜没有犹豫的说完,就开始问男人:“你这一段时间是否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
萧怀廷打消沈子矜的怀疑道:“之前到没有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你,不过今日我来,发现府邸中有外人,看样子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在监视你。”
闻言,沈子矜皱眉思索道:“如此,他就是刚刚派人监视我了!”他在心中轻轻吁下一口气。
萧怀廷顶着殿堂欢的身份,明知故问道:“那个他是谁?”
沈子矜:“皇上。”马上又道:“好了,我们扯平了。”
萧怀廷怔了下,反应过来沈子矜这句话的意思,抬手去扯沈子矜脸蛋上的软肉:“你个狡猾的小蹄子。”
沈子矜“啪”的一声,拍开男人的手:“你才是蹄子,你全家都是大猪蹄子, 还有啊,我奸诈什么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要亲吻我一次,那么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不就是扯平了。”
萧怀廷望着眼前机灵到他控制起来都有些费事的青年:“若是按照你的说法,你回答了我一个问题,不是要亲吻我一次吗?”
沈子矜送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这梦被你做的,都镶了一层金边。”
望着眼前野性十足,宛如一条泥鳅不好驯服的青年,帝王忽然很迫切看到他在他面前自荐枕席,依顺乖巧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把国公府的地契还给我?”
萧怀廷盯着青年白皙秀欣的颈项:“让我好生的享受你一顿。”说着 ,他倾身过来,在沈子矜耳旁说了一些接近变态的承欢项目。
沈子矜却一副不以为意:“好哇,我也觉得总是一个样子,太单一无趣。”转瞬又道:“不过,要等一等,我今日身体不方便。”
男人抬眉:“不方便,莫不是你来了葵水?”
沈子矜瞪他一眼:“您才来葵水呐,我只是今日身体太疲顿。”
“原来如此。”萧怀廷微微点头。
今日他可是没少对人许下做承欢之事——雷惑、堂主、殿堂欢!
帝王想起自己的来意,开始去探沈子矜口风:“我听刑部的一个友人说你想将沈云从牢狱带走,求皇上,被他拒绝了。”
沈子矜:“你人脉还挺广,什么事情都知道。”
“殿堂欢三个字,一直都很分量的。”萧怀廷说完,又问沈子矜:“救不出沈云,你就放弃了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沈子矜躺在床榻上,一转身,将后脑勺对给了帝王:“我要休息,你若不想日后跟一具尸体做亲密之事,就不要打扰我。”
日后,尸体?这两个词,让帝王心脏莫名一悸,心情都跟着沉闷起来:“好,我不打扰你。”又提醒道:“别忘记了你对我的承诺。”
说完,萧怀廷离开了沈子矜的房间。
黑暗中, 一双泛着精芒的眼睛盯着从沈子矜房间出来的萧怀廷:“你伪装成我的模样,去欺骗那个沈子矜,那么我是不是应该从他身上获取些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