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的质问,沈子矜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店铺老板,等着店铺老板回答他刚刚问出的问题。
店铺老板看了一眼萧怀廷,忙回答沈子矜道:“公子,这件衣裙不超过双十的姑娘都能穿,包容性很强,只要不是过于肥胖的都能穿进去。”
古代可没有那么多肥胖者。
沈子矜点点头:“把这件衣裙包起来。”
他说完,又走去一排男子的成衣前,挑出一件款式年轻的蓝色衣袍。
萧怀廷气郁的将他手中的衣袍,夺了过来:“你又要给谁人买?”
沈子矜带着几分挑衅,朝他扬了扬下巴:“你又不是我爹,管我那么多。”
谁想做你爹!这里人多,萧怀廷压下要马上收拾一顿眼前青年的怒意,忍着不做言了。
沈子矜来到孩童的成衣区,和店铺老板说道:“劳烦老板给我找一套三岁孩童穿的衣裳。”
看着沈子矜购买小童的衣裳,帝王甚至都联想到沈子矜有个私生子了。
不过沈子矜也不光是都买小孩,青年人的衣裳,中年到七八十岁人的衣裳他也买了。
店铺老板打包了一个老大的包袱。
沈子矜结账时,发现钱袋中的银子不够了,遂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
萧怀廷用只能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与沈子矜说道:“别装穷, 皇上岂能给你这点钱两出来招安!”
沈子矜从袖头兜里拿出一张一百万两黄金的金票,给萧怀廷看:“店铺老板一定找不开。”
他手中的这种面值的金票,就好比他花一元钱买块糖,结果拿出一张一万元面值的钞票让人找钱。
见此,帝王只能从腰包里拿出一把金叶子给沈子矜,并且警告他:”不要再向我要钱了。”
沈子矜笑盈盈的接过金叶子,揣进钱袋中。
你偷了我那么多钱,我不向你要,向谁要,哼!
沈子矜把钱款结清后,就向门口走去。
店铺老板将包着衣裳的大包袱,递给萧怀廷。
萧怀廷一只手按着眉骨,一只手把那个大包袱接过来,背在身后,离开店铺。
他一出来,就看到站在糖炒板栗小摊旁的沈子矜。
商贩称了半斤糖炒板栗,装进了个小牛皮纸袋中,递给沈子矜。
“谢谢。”沈子矜接过牛皮袋继续向前走去,萧怀廷无奈给他付了钱。
这边萧怀廷刚付完钱,那边沈子矜就停在了一处卖糖果的摊位前,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像蝴蝶一般轻盈地在各种色彩斑斓、形状各异的糖果上选购着。
最后,摊主给他装满了整整一大包糖果,付钱的冤大头自然不言而喻,并且这个冤大头还得乖乖地替他提着这沉甸甸的一大包糖果。
接着,沈子矜又停在售卖糕点的摊位,摊主兴奋的就差用麻袋给他装各种糕点,萧怀廷为他结完账,忙道:“不能买了,拿不动了。”
旁人都是心眼多,他是心眼上长个人。
闻听男人的话,沈子矜遗憾道:“好吧,我们回知府家。”
“等等,我有些饥饿,需要去用餐。”沈子矜饱饱的用了一顿午餐,帝王不但没有用上午餐,还给他做了苦力。
二人身旁就是一家酒楼,装修豪华,环境清幽。说完,帝王便毫不犹豫地提着大包小包走进了这家酒楼。
进入酒楼后,他选择了一间雅间,将大包小包放在里面。
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沈子矜只能跟了进去,坐在男人对面。
萧怀廷接过小二递来的菜单,原本要按照他的口味,点一些清淡的素菜,但随即意识到现在自己是殿堂欢,于是改变了主意。他对小二说道:“辣子鸡、麻辣兔头、辣炒豆腐,剁椒鱼头……”
沈子矜听着这些菜名,直咂舌:“这也太能吃辣了吧?!”这些菜名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舌头发麻,喉咙冒烟。
没过多久,伙计将满满一桌子红红火火的菜品端上了桌,一股强烈的辛辣感瞬间袭来,沈子矜刚闻到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赶紧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巴,但还是无法完全阻挡那股辛辣的气味,又咳嗽了起来。
“到窗边坐着去吧。”
听了男人的话,沈子矜忙搬着椅子到窗边坐着去,通风了。
望着这一桌子堆满辣椒的菜品,萧怀廷心情有些沉重的拿起竹箸,他也不能吃辣,但看到沈子矜瞟过来注视他的目光时,又拿起辣椒盒,倒在菜品里一把辣椒粉。
看着沈子矜直咧嘴,这人要是有痔疮就好了!
沈子矜不再看男人,视线落向窗外,去看风景了。
这时耳旁传来男人的话语:“你又把身旁的护卫都吩咐出去做什么了?”
沈子矜若是不把护卫指派出去,这会就用不到帝王做他的苦力了。
“大部分护卫我派他们出去查知府了。”沈子矜趴在窗台上:“我觉得知府可疑。”
帝王边艰难的用着餐食,边与他说道:“知府哪里可疑?”
沈子矜:“我怀疑他是个贪官。”
“噗”的一声,男人笑喷,沈子矜白他一眼:“我做贪官是有苦衷的,并且我贪污是有原则的。”
“苦衷?”萧怀廷带着几分轻蔑:“何以说苦衷。”
沈子矜没法,也不想跟他谈论这件事,继续上一个话题:“我原以为,知府带我去他府邸是为了给我一个舒适温馨的用餐环境,后来我反应过来,他有些事过于刻意。”
萧怀廷抬眉:“比如?”
沈子矜举例说明:“他求我办事,只是点两个人伺候我,都没给我银两,刻意避过钱财之事。”
萧怀廷:“这是你的个人成见,没贪到钱,你心里不舒服。”又补充:“并且那是受贿,他岂能去做。”
沈子矜吹了吹额前碎刘海:“好吧,这个不算,但吃个饭,他一直在偷偷观察我,在揣测我,心里没鬼的人,干什么要做这些。他说惧怕土匪,我觉得不会是他口中说的因剿匪之事那么简单,还有哇,唉!先不说了,等找到证据的,再说出我的怀疑,毕竟什么都是空口无凭。”
说着,沈子矜看向男人,登时惊讶道:“哎,殿堂欢你怎么哭了?”
他是被辣椒呛的流出眼泪来,萧怀廷:“我哭什么!”他放下筷子,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茶水:“我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沈子矜仔细瞅了瞅他:“你确定你不是因为吃辣椒吃的?”
“我很能吃辣。”萧怀廷语气坚定:“我最喜爱吃辣,怎么会惧辣。”为了打消沈子矜怀疑,他拿起竹箸又夹了一块辣子鸡吃了。
沈子矜“哦”了声,似是想起什么,又与男人道:“知府做事谨慎,护卫不定能马上查到什么,你帮我个忙,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个贪官,然后我好顺藤摸瓜查下去。”
萧怀廷捋着被辣麻的舌头,问他:“帮你什么忙?”
这场交易做的,青年是想尽一切办法榨干他的利用价值。
等届时看他怎么在床上羞辱他。
用各种手段来折磨他的身体和心灵。
让他求饶、哭泣,甚至失去自我,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让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个耻辱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