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为沈子矜清理的再干净,也不会完全都清理干净,尤其沈子矜身体过于脆弱,即便他已经适应这种事情, 但每一次结束后,都会存在微疼,虽然经过一晚上,微疼已经在他还未发觉前就消失,但它到底还没有痊愈,经过刚刚那一摔,让沈子矜发现了端倪。
他坐在地上捂住头:“我的天,谁能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子矜一双桃花眼迎上委屈的雾气,他的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般沉重,闷痛得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费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仿佛要将他的胸膛撕裂开来。
他感觉自己马上要抓狂。
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想试图通过呼吸来调整激动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思绪也不再那么混乱。
此刻,沈子矜睁开眼睛,望向室门。
他不用去问及护卫,他们若是知晓,他也不会此刻才发现。
过了许久,沈子矜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到床边,希望能从床榻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经过一番查找后,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那么,只能靠他昨晚残存的记忆找线索。
沈子矜无力的躺在床榻上, 闭上眸子,努力的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漫长。沈子矜紧皱眉头,用手轻轻地揉着额头,来缓解那股难以言喻的烦躁,让自己能把事情分析明白。
许久后,他缓缓的睁开了那双迎着迷茫和困惑的桃花眼,随后,眼神逐渐变得清晰起,眼中却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哀伤和无奈,不过他确定了一件事。
沈子矜坐了起来:“昨晚在我梦境中出现的那些人,其中一个人,在现实中出现了,还与我……”
说到此,沈子矜长长叹息一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不明白,只能用排除法确定那个人是谁了。”
沈子矜起身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想让自己头脑足够清晰去分析这件事。
“薛放璃不用想,他不会也不可能。皇上也不会, 他远在皇城。宇宁也不会,他去了祭祀。雷惑不会,他也在皇城。那么就剩下殿堂欢和堂主了。”
沈子矜紧紧握着手中的水杯:“那么可疑最大的人便是殿堂欢,他这人神出鬼没,仿佛有着什么执念,一直想与我做那种事情,所以……”
忽地,沈子矜脑中闪过一段画面,他顿住话语,连呼吸都忘记了,直到他憋的呛咳一声,这段画面被他定额在脑中,他唇瓣颤了颤:“堂主,是堂主!”
“我从梦境中醒来一次,看到了堂主,是他,是他昨夜与我做的那种事。”
沈子矜心情沉闷的咬了一下唇瓣,嘴中弥漫起血腥气,他脑中记忆却在这血腥气的刺激下又有一抹画面接踵而来。
“我咬了他。”
“他肩膀被我咬伤。”
所以……
沈子矜忙起身,提着袍摆,跑出房间,直奔天子二号房。
然而,当他推开门时,里面已经空空无人。
沈子矜撑着虚脱的身体下楼,跑到柜台前,去询问掌柜的:“天字二号房的客人,他退房了吗?”
掌柜的点头:“是的客官,他一早就退房离开了。”
沈子矜无力的靠在梁柱上,闭上眼紧紧咬着唇瓣。
“客官你不舒服吗?”掌柜的问道:“用不用小的帮您找大夫?”
沈子矜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不用,多谢。”
这时护卫跟了过来,沈子矜对他虚弱的一笑:“背我回去吧。”
昨晚的日记也没写,需要去补上。
【唉!好累,接下来的日子,感觉有些度日如年。】
萧怀廷坐在屋脊上,面无表情的翻看着沈子矜写的实时日记。
【糊里糊涂的又跟个人睡了一晚!等招安一事完成,回皇城,我就马上去讨个说法,我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他占了便宜,我当下不骂他,不诅咒他变成太监,等我搞清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毕竟空口无凭,我需要确定他被我咬伤的地方,十天半月铁定无法痊愈。】
【到时我们等着瞧。】
萧怀廷抬手拨开领口,看了过去。精壮的肩膀上,被沈子矜咬坏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道伤口,感受着微微的疼痛。萧怀廷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笑意,仿佛在回忆起与沈子矜之间的某个瞬间。
随即,他扯好领口,继续去看日记。
【心情不爽,不写了。呜呜呜,我的屁屁好可怜!】
统共才只有区区四次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昨晚你自己也是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想到这里,萧怀廷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昨晚青年那靡丽的神色来。
昨晚,青年的眼神迷离得如同雾中的星辰,微微颤抖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轻盈,那因情动而泛红的脸颊和脖颈,宛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仿佛是一场美丽的梦境,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欲望总是可以被他无形的勾起来,萧怀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一次他要用哪个身份去与青年结合,克制体内蛊毒和纾解欲望?!
显然帝王已经选定了身份。
他合上日记,起身欲要离开,神色忽地一动,紧接着一个旋身,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避开了一道飞速射来的暗器。
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飞镖,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疾驰而去。如果不是他及时察觉并做出躲避,恐怕这把飞镖已经击中了他。
锋利的飞镖直接把一棵大树穿堂而过,深深刺进了对面的墙面上。
魏冉和霁晨华一众暗卫忙过来护驾,秦冥带领其他护卫去追剿刺客。
确定帝王不会再发生危险,霁晨华驱使轻功将那支飞镖拔了下来,送到帝王面前。
萧怀廷眉宇深锁,吩咐霁晨华等人:“以这支飞镖为线索查下去。”转瞬又着重道:“加强保护沈尚书的护卫。”
说罢,他忙进了客栈中。
在确定沈子矜安然无事时,才转身进了他的隔壁。
民宿中,燕卿从外头回来,快步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却被夜峰叫住:“你做什么去了?”
燕卿停住步伐,美眸流转,红唇弯起,声音婉转,仿佛能勾人魂魄般魅惑地说道:“去偷男人了,师父不肯满足我,我只能去与人厮混。”
夜峰面色严厉,将燕卿拉进卧室,确保不会被人偷听后,他紧紧关上门板,神色凝重的问向燕卿:“今日皇上遇刺,是你所为?”
他这一句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见此,燕卿捋了捋鬓边的一缕长发,承认道:“是。”
“你不想活了不成。”夜峰眉眼尽是担忧之色:“离开皇城,走的越远越好。”
燕卿挑眉:“莫不是我离开后,师父去认罪?”
他不等夜峰说话,又道:“纵使师父这般做了,我也不会感激你半分。”
说到此,燕卿眼底泛起滔天的恨意:“谁也别想让我离开皇城,我说过的,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无论他是谁,我都要杀了他。”
夜峰无奈至极:“不是皇上……”
“我不会相信的。”燕卿眼眶涨红,摇着头:“我不会相信的,你如此说是因为他是皇上,在你眼中,我的复仇,就是在鸡蛋碰石头。”
夜峰启唇方要说完,却被燕卿搂住,热情的吻上去。
山祁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市上,各种店铺琳琅满目。绸缎庄、药铺、酒楼、茶馆等应有尽有。店家们在门口招揽生意,吆喝声此起彼伏。绸缎庄里,五颜六色的丝绸布料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药铺里,伙计们正忙着抓药,浓浓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中;酒楼里,食客们推杯换盏,享受着美食;茶馆里,人们一边品茶,一边听着评书,惬意无比。
在街市的中心,有一座古老的石桥,横跨在清澈的河面上。桥上人来人往,桥下河水潺潺流淌,河边垂柳依依,风景如画。
沈子矜身着一袭束腰云袖朱红锦袍,衣袂飘飘,头上的飘带随风轻轻舞动,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天人。他站在拱桥上,望着眼前一片繁华热闹、充满人气的景象,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此刻的他,心境平和,仿佛已经将那一晚的不愉快完全抛诸脑后。人生在世,何必自寻烦恼?要懂得自我开解,放下过去,珍惜当下。沈子矜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心中无比舒畅。他告诉自己:“人活着,就是要开心!”
沈子矜摸了摸腰间鼓溜溜的钱袋:还有哇,不能忘记贪污回家的路费咯。
他扫去街边各种店铺,去招安,需要带着一些礼品,所以他需要购买一些经济实惠的礼品,把剩下的钱通通收入自己的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