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掌嘴,她还跟皇后娘娘攀起亲戚来了,这话要是传出去,老娘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龟公挽起衣袖就要动手,男子上前一步道:“且慢,这小娘子还得侍候爷三天,若打坏了,爷可没兴趣了。”
老鸨愣了愣,随即换上笑脸,“爷说的对,那是,那是。”
“还不快滚上去侍候客人,老娘三天后再责罚你不迟。”
江娇娇再次体会到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鸨对龟公吩咐,“把人弄楼上去,她只要还有一口气,也得给老娘把客人侍候好了。”
“不劳妈妈,这人交给爷就成。”
男子弯腰,一只手把人捞了起来,就跟拎一只小鸡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拎上了楼。
江娇娇再次醒来时就见自己一丝不挂,身上的男子异常兴奋,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爷,求你带……带我走,我,我真的是……。”江娇娇气若游丝,语不成调。
男子腰上用力,仰头发出桀桀的笑声。
江娇娇头上的发钗不知去向,头发散开,遮住了她半张脸。
听着男子的笑声,江娇娇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片刻后,男子停下动作,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左右转动,“嗯,皮肤细嫩,一口京城口音,像是京城的人。”
江娇娇看着男子一口黄牙离自己近在咫尺,恶心得差点呕吐。
她强忍着恶心道:“我真的是皇后的妹妹,我爹在安庐县做知县,只要你带我离开,我给你很多很多银子。”
江娇娇现在只想离开这腌臜地,可劲地给男人画大饼。
“嘿嘿,老子能睡到京城大家闺秀,再耽误三天也值了。”
男子一只手在她胸前狠狠地捏了捏,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江娇娇被他嘴里的臭味熏得差点晕了过去。
正要再次恳求,男子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爷其实相信你的话,爷若带你回京城,你说皇后是赏我还是杀了我?”
男子的话让江娇娇浑身一震。
是啊,她的存在就是给皇后抹黑,如果她回京城去宫门前哭诉,皇上绝对会让她消失,包括送她进京的人。
男子见她的表情,更加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
他一个跑江湖的粗人,平时都没机会与千金小姐说上一句话。
而今千金小姐成了他的胯下玩物,他岂能浪费这大好时机。
整整三天,男子找龟公买了助兴的药,除了吃饭,其余的时候都关着门变着花样地寻欢作乐。
江娇娇逃跑不成,求助无望,为了不被老鸨责罚,千依百顺地迎合着讨好客人。
三天后,男子被她服侍得很满意,特意向老鸨求了情,并说以后路过这里都会来找她,老鸨答应男子不责罚她。
待男子离开,老鸨的眸子沉了沉。
她见多识广,江娇娇一身细皮嫩肉,绝对不是贫寒人家养出的姑娘。
而且人是被迷晕了卖进来的,她一口京城口音,老鸨想到这里一个激灵。
贩卖皇亲国戚,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都不够。
绝不能让这个女人离开这里。
老鸨当即让人给江娇娇灌下一碗哑药。
为了稳妥起见,老鸨特意让常给青楼姑娘们治病的老郎中过来查看她是否真的哑巴了。
老郎中当着老鸨的面在江娇娇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
最后看着嘴里“咿咿呀呀”的女人道:“老夫的药万无一失,她这辈子都说不清楚一句话了,还有一喜事恭喜老板娘,这女人伤了身子,生不出孩子,嘿嘿,是个接客的好苗子。”
老鸨见老郎中那馋样,眼珠子一转,“实不相瞒,娇娇姑娘是落魄千金,如果你不嫌弃,今日的诊银就……”
老鸨说着对老郎中扬了扬眉,老郎中即刻会意,眉开眼笑道:“多谢老板娘,看在她还是干净身子的份上,老夫就勉为其难享用一回,诊银的事就免了。”
江娇娇瞬间瘫软在床,她心里那个悔啊。
这一刻,她相信世上有报应这个说法,悔不当初又如何,她这辈子注定要臭死在这烂泥潭里。
耳边传来关门声,江娇娇心如死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老郎中在她身上捣鼓。
老鸨十分精明,知道怎么搞噱头,没过多久,周围的熟客都知道这青楼里有一个落魄千金。
大家都争相来一亲芳泽,就连包子铺的那个掌柜都来满足一下好奇心。
一时,江娇娇房里的恩客不断。
不到五年光景,她就身染脏病而亡,这消息是多年后传回京城的。
……
皇宫离不开君王,萧京昭与江姝月在雁回山住了几日就回京城。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颁布立太子诏书。
太上皇和皇太后亲自参与了立太子仪式,再送岁岁搬进了东宫才离京回燕南。
萧京昭把富贵给了岁岁,让他做了太子近身太监。
高沐和苍云负责东宫的安全,也时常教太子练武。
岁岁让富贵给水生收拾好了一间屋子,就等着他归来。
太上皇和太后离别之际对萧京昭说:“父皇母后这一去就不知道何时回京城,永和的婚事已定下,你和皇后把公主府拾掇好了就让慧远大师选个吉日再通知我们回京不迟。”
“母后,皇妹她定了何人?”
太后像看傻子似的瞪了他一眼,“你整日除了政务就浸在椒房殿,连你皇妹的亲事定好了都不知道!”
“我……”
萧京昭一头雾水,母后言外之意是责怪太沉迷温柔乡了???
送走了父皇母后,萧京昭疾步朝御书房走去。
“皇上。”
“不对,以后应该随永和称皇兄了。”
御书房外,蔺相之见萧京昭快步走了回来,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你……行,好样的!”萧京昭咬着后槽牙,狠狠地瞪了蔺相之一眼。
“皇上,别这样,微臣会好好对永和,以后把她捧在手心当个宝。”
蔺相之心虚地赔着笑脸,随萧京昭进了御书房。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了那心思?”
萧京昭的脸色几乎能滴下墨汁,他拿这厮当兄弟,没想到对方拿自己当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