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清爽的晚风吹过,让人感到非常的舒适惬意。
江姝月在凉亭里依栏而坐,她身后的荷花池里的荷花大部分已经凋零。
夜风拂过水面,波光粼粼。
秋菊见江姝月目光不时投向回廊处,她说道:“小姐,皇上今夜恐不会来了,您早些歇着,明日林叔就要去杜府接人新娘子,咱们早点过去搭把手。”
从雁回山回来后,萧京昭忙着秋试的事,的确无法每日都来江府陪江姝月一起用晚饭。
江姝月站起身,“我没有等他,知道他忙,你也回屋安置。”
“小姐,奴婢可是过来人,你心里定是盼着皇上来的。”
江姝月:“……”这丫头说话越来越大胆,自己在她面前跟个透明人似的,一点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秋菊哪里肯回屋安置,抬步要跟江姝月回屋。
江姝月停住脚步,“菊儿听话,快回屋歇着。”
“奴婢伺候了你歇下再回屋不迟。”
江姝月坚定地道:“不用,兰儿早备好沐浴的水了,我简单洗漱一下就安置了。”
江姝月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
秋菊见她是真的困了才没有再跟过去。
回到星月院,盥洗室里,兰儿准备的水尚有余温。
江姝月把头青丝盘在头顶,褪去外衣闪身进了空间。
泡在暖暖的温泉池里,江姝月感觉周身的疲劳都消散。
从雁回山回来,她去女医学堂的次数比去医馆还多。
每一次去她都要给学徒们讲解理论基础知识。
她曾经把自己编撰医理知识的手册交给太医,太医们看了后表示似懂非懂。
上面的好多名词太医不熟悉,讲解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江姝月身上。
所幸大婚的事不需要她做多少准备,什么十里红妆啥的她并不在乎。
手里有银子就好,她不需要显摆,她准备把库房里明面上的财物用作嫁妆就好。
沐浴后,江姝月还和往常一样,拿起一张她特意让绣娘做的浴巾裹在身上。
江姝月的寝房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去。
雪儿躺在软榻上,感觉到屋里来了人,它抬起头看了一眼,见是熟悉的面孔,慵懒地“喵”了一声后继续呼呼大睡。
她莫不是睡了?
萧京昭放轻脚步走向床榻,床头叠放着一件紫色睡衣,亵裤和一件乳白色的绣花肚兜放在睡衣上,薄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床榻上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萧京昭断定江姝月在沐浴,他走向窗边的书桌,拿起上面放着的话本子走回床榻边心不在焉地翻看。
觉得屋里的灯光太暗,他又拿起剪刀剪去结团的灯芯。
屋里的光线顿时亮了许多。
江姝月闪身出了空间,出了盥洗室,迈着轻盈的步伐就往床榻走去。
“你……”
走出屏风,见萧京昭着一身寝衣正坐在床沿看书。
江姝月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手一抖,浴巾差点滑了下去。
这人啥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
萧京昭听见脚步声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
眼前的她香肩外露,肤如凝脂,薄薄的浴巾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胴体,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水珠儿从她雪白的天鹅颈滑落,顺着那如凝脂般的肌肤滑了下来,胸前的浴巾浸湿了一小片,浴巾下的一片雪白隐约可见。
她脸颊还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宛如晨露抚过莲叶, 清新脱俗。
犹如夜空中的璀璨之星, 光彩夺目, 令人心醉。
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萧京昭眼睛都看直了。
怔愣了一瞬他才回过神来。
他不由得赞叹道:“月娘,你真美!”
江姝月小脸瞬间爆红,自己浑身就一张浴巾,虽说都被他手尺过了,自己猛然被他瞧了个光,还是令她羞涩不已。
看他外袍挂在衣架上,身着寝衣,看这架势他今晚又要留宿在这里。
江姝月一手捂住胸口,迈向床头去拿睡衣。
萧京昭眼底闪过一抹占有欲,本能地伸手拉过那纤纤玉手。
“阿昭,我拿衣服。”
江姝月跌坐进他怀里,红着脸道。
萧京昭把人禁锢在怀里,目光扫过她胸前最后落在她倾城绝俗的脸上。
嘴角噙着一抹挑逗的微笑凑在她耳边低声道:“要衣服做甚,我就喜欢这样抱着我的月娘入睡。”
“你……”
江姝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腹诽,谁更难受谁知道。
萧京昭在她漂亮的锁骨上落下一吻,“我陪你到黎明再回宫。”
话音未落,江姝月只觉天旋地转,身子被他腾空抱起。
待她看清自己被他抱上床时,胸前的浴巾散开,她连忙伸手捂住。
奈何手掌太小,一片春光还是被他瞧了了干干净净。
萧京昭不紧不慢地拉过薄被帮她盖上,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月娘,你美得让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萧京昭说着拉过江姝月的柔荑放在他宽大的胸膛,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被心爱的人夸,心里自然甜如蜜。
江姝月脸上的红晕渐褪,一只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肌。
“阿昭,最近你忙政务,可以不用出宫陪我的,左右就两月,一晃就过去了。”
白日里忙朝廷大事,夜晚在她这里萧京昭也没睡好,江姝月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一日不见月娘就如隔三秋,我做不到。”
萧京昭说着大手伸进被窝,把微润的浴巾从她身上剥离开来,最后拿出被窝放去床头。
被窝里,身上的束缚没了,江姝月浑身空落落的,但是又特别舒适。
在空间里睡觉时她才敢裸睡,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裸睡,她还是感到羞涩。
萧京昭抚摸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玉臂,“以后夜晚都这样睡觉,师父曾经说过,这样睡浑身舒坦,也有益健康。”
若不是江姝月自己也懂裸睡的好处,她定会怀疑他别有用心。
“咱们大婚的日子真有那么好吗?”江姝月敛起羞涩的神情,迎上他火热的目光问道。
萧京昭眉梢眼角都漾着温柔的笑意,手臂用力,江姝月整个人连同被子都被他揽进怀里。
他低头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慧远大师说是最适合咱们的日子。”
他顿了顿又道:“月娘的月事正好是在月初里,咱们选择月中是最合适的。”
“你……”
江姝月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小日子都记得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