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珈没有任何动作,但那根奇怪的触手却一刻不停地缠绕着她的身体,顺着腿向上爬去。
“嗯?唔唔!”
滑溜溜的触手接触到水嫩的肌肤,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粘液,她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绯红。
似乎是勒得有些紧了,洁白如玉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红印,她也有些挣扎。
曼妙的身躯轻微地扭动,为她增添了一分诱人的色彩。
那条触手爬上了胸前的波澜壮阔,遮住那里的布料顿时被触手上分泌的不知名粘液打湿了,紧紧地贴在皮肤上,似乎能对异性有种奇妙的吸引力。
“咕嘟…”
萧华珈吞了吞口水,按耐住心中想要扑上去的冲动,转过了头。
“就是现在!”
瞬移发动!
女诡满意地闭上眼,过去许久才睁开。
“啊?”
眼前的景象一成不变,那条触手依旧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而不远处的萧华珈用一种看弱智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别忘了触手上还有一个啊…”
话音刚落,一颗鸡蛋大小的眼球便出现在了她面前,清澈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阴险。
不过…
为什么要把触手夹在那两坨中间啊喂!
一阵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一股若有若无的蒸汽从头顶升起,随后飘散在了空中。
见状,萧华珈连忙捂住了脸,食指中指间留出了一条缝隙。
谁能承受大姐姐化身蒸汽姬的诱惑啊!
“你小子,玩挺变态啊…”
一个娘气十足的男性声音从萧华珈身后响起,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萧华珈扭过头,看见乐正靠在墙上远远地望着他,嘴角微微翘起,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是,你听我狡…解释!”
萧华珈连忙说道,想为自己辩解,有些慌张。
乐摆了摆手,向他走了过来。
“不用说,我都懂,毕竟你也长大了,是时候…”
“嗖!”
少儿不宜的话还没说出口,乐的嘴就被一根干净又光滑、没有一滴粘液的触手堵上了。
“唔唔唔?”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乐将触手从嘴里拔出来,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萧华珈。
“he—tui~”
“……”
“有什么可害臊的?毕竟这种事嘛,我也经历…”
“啪!”
依旧是那根触手,不过这次不是直接塞进嘴里,而是经过嘴缠了脑袋两圈,还被打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即使被捂上嘴,也不耽误他表达对萧华珈的理解。
“咔…咔咔…”
一阵木板被劈开的声音响起,萧华珈刚扭回去的头又转了过来。
“不是,你…”
乐把那柄大刀插进地板,向上一翘,一块被刻上字的木板就立了起来。
他将刀收起来,拿起了地上的木板。
“用不着害臊,你都长大了,也该…”
萧华珈越念越觉得不对劲。
“果然…”
少儿不宜的字眼出现了。
“啪!”
又是一根触手爆射而出,将木板轰击成了碎片。
但他没注意到的是,方才乐每在地板上划一下,那只女诡的脸色就愈发铁青,身躯也随着他的动作轻微地颤抖一下。
萧华珈转过身,缓缓走到女诡身前,伸出手抵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
略显凌乱的头发从脸上滑落,露出了一张面容绝美的脸。
“长得真不赖,怪不得那个人渣会找上你。”
女诡瞪大双眼,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说…哪个人渣?”
萧华珈有些诧异,漫不经心地说道:
“就李子建啊,把你分尸的那个…等会你什么都没听见!”
他猛然想起,小说里的冤魂只要听到某些对自己有刺激的事都会暴起,连忙改口。
这虽然是诡异,但跟那点什么鬼的原理都一样,应该也会突然失去理智吧…神tm原理哟!
女诡听到“李子建”这个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暴恹,但旋即便伸出手给自己打了一耳瓜,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
“啪!”
清脆的响声传入萧华珈耳中,他震惊不已。
对面有多偏态女诡不知道,但她是知道与失去理智比起来,好不容易得到的第二次性命有多重要。
萧华珈咽了口唾沫。
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
……
萧华珈在屋里转悠了一大圈,终于在地下室里找到了那个幻境中见过的那个又破又脏的木门。
被触手绑着的女诡一言不发,似乎陷入了曾经痛苦的回忆中。
乐看着被强行撕下来下来捂住自己嘴巴的触手,心里又是一阵无语。
这可是萧华珈咬着牙亲自动的手,当时甚至连眼泪都疼得流出来了。
萧华珈拧了拧门把手,发现似乎是因为内部结构生锈了,根本拧不动。
他转过头,幽幽地看着乐。
“唔唔唔唔?(看我干嘛?)”
“跟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乐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猛地一拍脑门。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tm就知道!你触手干嘛用的?)”
萧华珈指了指门上斑驳的血迹。
“忒脏。”
女诡呆呆地看着二人间的交流,心中大骇。
他俩是怎么做到无障碍对话的?
“咔嚓!”
又是一声木材断裂的响声,远没有之前听过的那声清脆。
她吓得合上双眼,心中升起了对那股直击灵魂的疼痛的恐惧。
但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出现,她疑惑地睁开眼,看到那扇本就残破不堪的木门在乐的刀下化为了碎片,有些不可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摸遍全身,震惊地发现,居然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欸?”
乐收起刀,瞅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内心暗道:
“与公寓融为一体,但这里受损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反噬吗?难道这没有被算在公寓的空间里?不会是因为……”
他看了看门内一片漆黑的房间,隐约间似乎有一个画满地板的法阵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被人动了手脚?”
在原地不断猜疑而没有任何动作都是无用的,乐果断伸出脚,踏向了那未知的区域。
“嗒!”
安静的房间内,脚步声显得格外巨大,乐看着里面,眼中闪过了一丝慎重。
萧华珈见他刚踏出一步就停在了门口,不禁有些疑惑。
“还磨蹭什么呢?走啊!”
说罢,便抬腿准备冲进去,乐却抬起胳膊拦住了他。
“啊?你干嘛?”
乐伸出另一只手,扯下绑在脸上的触手,开口说道:
“做事别莽,里面有问题看不出来吗!”
萧华珈眨眨眼睛,沉思一会后又抬起头,耸了耸肩。
“有啥不能莽的?不就是有一个踩了变触手怪的法阵吗?“
乐嘴角又双叒叕抽了抽,他有些懊恼地捂住脸。
这么危险的东西就这么被你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踩了变触手怪的法阵”?你这理解能力也够强的。
虽然不知道萧华珈之前去哪了,但乐也能隐约猜到他碰到了什么。
乐扭过来,伸出手指着萧华珈,大喝道:
“别说了,你给我站那!”
萧华珈吓了一哆嗦,连忙昂首挺胸,做出了标准的立正姿势。
乐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过身向屋内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生怕踩到地上散发着幽幽红光的诡异符文。
但…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一把装着木质手柄的刀具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正好在乐的的落脚处。
“嘭!”
毫无悬念,他踩到了那个木柄,顿时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
但凡步子迈小一点都不至于这么倒霉…
顿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但法阵没有任何异常,幽幽的红光依旧在稳定地散发着,完全没有出现萧华珈所说的“碰到就会变成触手怪”的情况。
“啊?”
二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尘土,扭过头盯着萧华珈,眼神有些幽怨。
“啊哈哈…因、因人而异吧…”
萧华珈心虚地挠挠脸,后退了几步。
神tm因人而异哟!
看到乐一副(=——=)的表情,萧华珈有些慌张。
他连忙冲进屋子,扑向了符文最密集的一处,精准无误地将身体罩在了上面。
原本微弱的红光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愈发耀眼,甚至很快就将他的身影覆盖住,满屋子的刺眼的红光让乐睁不开眼睛。
看到这出乎意料的事态发展,萧华珈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哎呀,玩大了捏…”
但刺眼的红光转瞬即逝,屋里很快就恢复了黑暗。
乐揉了揉眼,艰难地撑开了眼皮。
萧华珈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挂在脖子上的红色项链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诶诶诶!别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啊!”
他爬起身,冲到萧华珈跟前,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身体,神色有些慌乱。
“我好歹还算你半个爹呢…要是真死了…”
说到一半,他眼睛一酸,似乎有泪水即将涌出出泪腺,打湿眼眶。
突然,一只手抵住了他的身体,颤抖地将他向后推了推。
“你要是不摇我…我可能要比现在好得多…”
“…而且为数不多的淤青都tm是被你掐出来的!”
微弱的声音从萧华珈口中传出,说道下一句时就从呢喃转变为了怒吼,似乎蕴藏着他说不出的委屈。
乐愣了一下,松开了放在萧华珈腰上的手,轻轻地掀开了他的衣服。
一块淤青在白嫩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正好在他刚才手放着的位置上。
“……”
寂静的空气中似乎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
“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
乐意识到不能让这尴尬的气氛持续下去,便打算换一个话题。
“话说你那项链是怎么回事?”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自从红光消失,萧华珈脖子上挂的项链上那颗个头不大的红色晶体就开始散发微弱的红光,许久过去也没有任何要消减的迹象。
萧华珈坐起来,伸出手摸了摸那颗奇怪的菱状不知名晶体。
平面很光滑,棱角也被打磨得很圆润,手感很不错。
“呃…你不知道吗?”
乐摇了摇头。
“不知道,记忆里应该没有,要不现在怎么着也得有点印象。”
萧华珈拄着下巴,陷入了回忆中。
“这是我小时候王叔给我的,大概得戴了二十多年了吧。”
“他嘱咐我千万不要摘下来,说什么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整得跟恐怖电影似的,哈哈。”
“就是吧…前几天确实有点不对劲,晚上睡觉时候出奇地冷,这玩意挺暖和的。”
说罢,他就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乐,继续说道:
“怪不得说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原来是摘了就冻的慌啊!”
乐在原地愣了几秒后,无语地捂住脑门。
大夏天的这么冷,虽然开着空调,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有问题吧!
“没的说了,你开心就好…千万别摘。”
“…话说那个女诡呢?”
“丢了。”
……
一束不算强烈的光出现在漆黑的屋子中,照亮了周围的事物。
面对这些只是听说过的刑具,乐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啧…丧心病狂。”
萧华珈抱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在屋里转悠着,不知干什么好。
“啊——好无聊!”
乐扭过头,撇着嘴对他说道:
“要不你先出去?去外面看看?”
还没等萧华珈回话,一双有力的大手便抵住了他的胳肢窝。
“诶?”
乐立马将他扔了出去。
萧华珈飞出了门口,脸贴地滑行了几米后才缓缓停下。
“啊…爷的帅脸…别以为你跟我爹有关系就能为所欲为!”
乐看着他,幽幽地说道:
“哦?那你想怎么着?”
萧华珈连忙扭过头。
“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奥!”
他捂着脸走出地下室,发现门外很嘈杂,似乎有许多人围在外面,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窗前,露出了半截脑袋。
鲜艳的警戒条将公寓围了起来,外面停着几辆车,还有很多着装统一的人,像是一群诡调局的官方人员。
而为首的…隐约能看到他的长相。
…似乎是李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