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劲后,王青玄终于将萧华珈拖到了宴会中挂满尸体的密室里,累得气喘吁吁。
他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萧华珈,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从门外延伸到了萧华珈的脸下。
“别装死了,这件事你做就做,不做也得做!”
萧华珈抬起头,在强大的自愈能力下他的脸早已恢复如初,只不过被先前流出的鲜血染得猩红。
“啊…不——我是自由的——”
萧华珈嘴上叨叨个不停,身体却一动也不动,看来是用实际行动拒绝了王青玄的命令。
不过命令不容拒绝。
王青玄一把拉起萧华珈的后脖颈,将他怼到了祭台的符文上。
“王叔…放过我吧…”
王青玄用膝盖顶了下萧华珈的屁股,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纠缠。
“你从上面感受到了什么?”
“什么东西?好中二…”
“好好说话,别扯淡!”
“呃…什么也没有。”
王青玄翻了个白眼,将萧华珈的脑袋死死地压在了祭台上。
“吚吚吚吚吚——疼!”
听到萧华珈的呻吟,王青玄非但没松手,反而更用力了。
“王叔,你…你先撒手,我好好干!”
此话一出,王青玄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将按在萧华珈脑袋上的手拿了下来。
萧华珈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祭台上的符文完完整整地印在了他清秀的脸上。
他痛苦地摸着脸上的红印,左手手放到了祭台上他的脸刚刚所在的位置。
他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左手上,一种奇妙的感觉从手掌下出现。
他用心感受着从祭台上传来的波动,放下了摸着脸的右手。
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似乎化为了实质,只要合拢手掌就可以紧紧抓住它。
萧华珈放弃了对身体其它部位的感知,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左手手掌下。
那阵感觉似乎凝聚成了另一只手,将他的意识拽进了另一片空间内。
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一位身型高挑的男子紧闭双眼,睫毛时不时地抖动着。
那是萧华珈,只不过他上一秒还在摸着祭台,现在被某个不知名存在拉到了这里。
但他似乎马上就要醒了。
“唔…真亮。”
这是他睁眼后的第一句话,嫌光太刺眼。
不过,萧华珈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我靠?这哪啊这?”
言简意赅,表达了他的疑惑。
令他没想到的是,在这空空如也的空间中,居然真的有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是你的精神世界。”
一阵稳重的男声响起,在萧华珈身边回荡开来。
“什么鬼?好中二!”
“精神世界”什么的有点尬,他的脚趾又开始忙碌了。
“额…这个…至少它就是这么个叫法,我不会起名,凑合听吧。”
那个男声显然愣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萧华珈环顾一周,发现这里除了自己并没有别人。
“你谁啊?”
过了好一会,那个男声才再次响起。
“我…我是温巴顿。”
听到这名字,萧华珈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那名字像是西方人的,而是他说这一口流利的华语。
要像修好华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它都能被外国人叫做“最难的语言”。
“你华语哪学的?”
这么逆天的问题,放在萧华珈这里虽然是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啊?”
温巴顿显然是被问懵了,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精通各种语言,就像是与生俱学的天赋。
“所以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个问题就比较正常了,不过现在的温巴顿显然无法回答。
“…不知道。”
突然,萧华珈脑袋里灵光一闪,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随身老爷爷?”
但温巴顿并没有继续痴傻,而是气息一变,似乎被某种至高存在附身了。
一股无形的威压降临,萧华珈并没有感到沉重,只觉得它很亲切,就像是自己的一样。
“这种俗套的设定,作者是绝对不可能让它出现的!”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似乎祂是还想再接着说点什么,不过还没等祂再接着说,就被抹去了痕迹。
连带着无形的威压一同消失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温巴顿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他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萧华珈并没心思搭理他。
“我就是祂,祂就是我?好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