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亿无语凝噎的表现过于明显,而且并没有出现徐追想要看到的反应,
是对他没有反应?!
还是只对邵追有反应?!
徐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醋些什么,
明明他今日才第一次与这小公子相见,
他调整了语气,才不会让人听出他正在吃醋,气愤道:“看来,邵追在你心中也没多少分量啊!”
陆仁亿彻底的无语住:“既然你说你不是他,你又怎么知道,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他和我之间的事的又哪里轮得到你来评价?”
脸颊被捏得生疼,而徐追又没有放开的意思,他都说自己不是他认识的邵追了,凭什么还来捏他的脸?
陆仁亿将人推开,扒拉了两下两边的脸颊,一阵阵的酸疼,
“这位说自己不是邵追的徐追,你就当是我认错人了吧,失礼了,我给你道歉。”
陆仁亿并没有就此认为徐追就不是邵追,
相同到耳后的一排三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邵追在本世界又没有同胞亲兄弟!
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邵追才会认为自己是徐追,并失去了做为邵追时的记忆,忘记了他。
但就算如此,邵追捏他脸的“仇”,他记下了!
现在不捏回去,是因为他还“失忆”着,等他找回记忆,呵呵,邵追的脸别想好过,
揉圆!!捏扁!!任他操作。
徐追被陆仁亿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陆仁亿的反应会如此直接且强烈,
心里却不由得空落落的,
说他是邵追,他不高兴,
说他不是邵追,他好像也很不高兴!
他是徐追,是第一次和小公子见了一面的陌生人,那他还能再接近小公子吗?又还该用什么理由去接近他?
再看着陆仁亿因为被捏疼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徐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过分,都给小公子白皙的脸颊留下了好几抹不规则分布的红印,
意外的,并没有破坏小公子本身的俊美,反而让徐追的内心藏了股难言的躁动,似乎很想在上面多涂抹几笔独属于他的印记!
若是徐追恢复了记忆成了陆仁亿最好的兄弟邵追,那他一定会知道,那种美是破损之美。可如果恢复了,他变回了邵追,他一定不会对陆仁亿做出这样在他脸上留痕的举动。
因为他舍不得。
“抱歉,我……我可能也有些失态了。”
徐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他试图用更平和的语气来化解这尴尬的气氛,“我只是……只是不喜欢被(你)当成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才和小公子你玩笑,并非有意。
既然小公子已经认定我不是邵追了,,那……可否告知于我小公子的名姓?”
徐追怕他的小公子因此前的举动,厌误于他,
立刻给自己找补:“纵然有些误会,我们,如今也算是相识一场,互通姓名,不也是应当的吗?”
陆仁亿揉了揉脸颊,深吸一口气,“陆仁亿,我的名字。”
“陆仁亿、陆仁亿、”徐追口中念叨着这三个字,只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的好听,似乎也有些熟悉?
熟悉的感觉在一瞬便被压了下去,
他郑重的向陆仁亿说出自己的名姓:“我姓徐,名追,记住,是徐追!徐追!不是另外一个邵追!”
“知道了,不用一直强调,你姓徐不姓邵。”陆仁亿眼睛转了转稍加思索,问:“徐追你是从哪里来的?几时到这三赫城的?来这是要干什么?”
“小亿,你——这么好奇我的事?”徐追倾身再次欺近陆仁亿,
陆仁亿还以为他是手又开始犯贱了想捏他的脸,手疾眼快先捂住脸,脚下一连退了好几步,留下徐追一个人保持身体前倾的略有些滑稽的姿势,
徐追看陆仁亿捂脸的举动,很快就联想到了自己之前用力掐人脸的冒犯行为,
“对不起,小亿,你不用怕,我不会再掐你脸了。”
“没关系,是我反应过激了。”陆仁亿低声说道,“既然你说你不是邵追,那我自然不会再纠缠。只是不巧,就在此时之前,我才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人屠”的丧尽天良的故事。
更不巧的是,说故事的人,他亲眼见过人屠的脸,又指着你说你就是这个人屠,
几日前,你在三赫城中,杀过人吗?”
陆仁亿回头,看了眼瑟瑟缩缩十分的恐惧,想退又倔强不肯退,看他与徐追交谈,并没有性命之忧,就在他们五米以外“伺机而动”的王二狗。
“他是我的朋友,听了你杀人的事,吓得都不敢靠近。”
“如此没胆量的小子,也能做你的朋友?”
“还请不要无故贬低我的朋友。”陆仁亿不乐意的拍了下他的胳膊。
陆仁亿不自觉的亲昵行为,徐追很受用的勾起了唇,,但一想起他的这一份亲昵对的是邵追,而不是他徐追的,勾起的唇,被他强制放平。
“几日前,我确实在城中杀过人,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个人,看到了我杀人,
不过,我并不是他说的人屠,人屠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我虽身在江湖,却不是一个以杀人为喜好的人。”
徐追回忆:“前几日,我受人所托,来这三赫城寻找一个人,一个女人,”
说到女人,徐追怕陆仁亿会误会,又解释道:
“这个女人,不是年轻女人,托我来寻人的是女人的父亲,据他所说,北方现如今,已全部沦陷,被胡人所占,
而他听说他已经出·嫁的女儿从北方逃难越过的淮山现如今在三赫城安了家,他便想着将女儿接到身边去过活,也省了他女儿带着孩子在外漂泊四处乞讨以为生。”
“这么听来,托你来寻人的那位父亲,倒像是一位好父亲。”
“也许?委托我的人,位高而权重,若是真心疼爱女儿和外孙,早就大张旗鼓的派人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