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王府里就有丫鬟前来禀报,但见她神色有些怪异,眼神闪烁不定,刻意避开其他人后才压低声音向王妃禀报。
摄政王妃听闻此事后,怒火中烧,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竟然有人敢在我王府中做出这种事情!不管是谁,这分明就是故意在羞辱本妃!”
林氏见状,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想必多半就是那件事了。今日她们凌家和陈家的脸面恐怕都要丢尽在此地了。
摄政王妃越想越气,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准备亲自前去查看情况。就在这时,祝悦卿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陈姑娘的丫鬟,林伯母可要好生看管呀。”
林氏原本心急如焚,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听到祝悦卿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自家姑娘失踪了却跑到王妃这里哭诉,这岂不是莫名其妙?
与此同时,摄政王也得知了消息。由于此事牵涉到皇室子弟,他作为皇叔又怎能置身事外呢?于是,他也匆匆赶了过来。
一时间,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涌向王府别院。这处别院平时一直闲置着,里面仅有几间客房,平日里也很少用到。
摄政王妃与摄政王对了个眼神,这处在府中算得上偏僻,人怎么会在这。
众人刚踏进院中,就听见不可言喻的声音。而且并非只有一处,竟有两处都传来刺耳的欢愉声。
祝悦卿侧目而视,美眸之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夫君……”
温语休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轻轻捏了两下,而后颔首示意,表示自己已知晓此事。
祝悦卿心中了然,看来丈夫对此事早有了解。
此时,摄政王向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几名侍卫心领神会,分别走向两处客房门前,抬手敲响房门,但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摄政王脸色一沉,再次示意。侍卫们得到命令,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开屋门。
刹那间,屋内传出一阵惊恐的尖叫,紧接着便是一名男子充满欲望的怒喝:“谁敢打扰本王的好事!”
摄政王站在院子中央,高声厉喝:“穿好衣服,立刻给本王滚出来!”
屋内原本暧昧的声响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子低声啜泣的声音。片刻之后,两间客房内分别走出两对男女。
祝悦卿瞪大眼睛,满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她难以置信地发现,其中一人竟然是孟音尘小侯爷,而他身旁则跟着一位低眉顺眼的婢女。
而另外一对男女更是让她震惊不已——竟然是陈若烟和愉亲王的儿子苏连云!
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心中暗自惊叹:“好家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陈若烟怎么会和愉亲王的儿子搞在一起?”
陈若烟和苏连云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两人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摄政王一脸惊愕地问道。
“王爷,臣妇也不知道啊!若烟她……她怎么会和愉亲王的儿子……”林氏哭哭啼啼地说道。
一旁的孟音尘小侯爷也是慌了神,连忙解释道:“王爷,我…我是被陷害的啊!”
苏连云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皇叔…皇叔,侄儿…侄儿刚刚有人传话给我,来到院中后侄儿就不记得了……”
愉亲王和摄政王是兄弟,他的儿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成日留恋青楼之地。
摄政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若烟和苏连云破口大骂:“你们这真是无可救药!”又指向孟音尘,“你又是怎么回事?”
孟音尘这会没了刚刚慌张,看清同他苟合的不过是个婢女,从容不少。
“刚刚有个丫鬟说陈家姑娘寻我有话要说,踏进院中空无一人,我就先去客房等候…后来后来…就这样了。”
在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氏定了定神,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请求道:“恳请王爷、王妃彻查此事,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交代。如果是有人蓄意诬陷,那么希望能够还我家女郎一个清白。”
事已至此,只要陈若烟没有自行其是,失去贞洁后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她也只能无奈地跟随苏连云,但绝不能让凌家其他女子的声誉受到牵连。
摄政王妃连忙扶起林氏,郑重承诺道:“本王妃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既不会纵容作恶者逍遥法外,也不会冤枉任何无辜之人!”
陈若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深知自己并非完全清白无辜。今天发生的事情原本是她与孟音尘事先商议好的,然而为何却换成了她与苏连云共处一室,她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
摄政王随即命令手下搬来一些椅子,毫不犹豫地坐在院子中央,决定在此公开审讯。毕竟这里是事发现场,众人皆已目睹,无需更换地点。
“本王问你们,可有人看见是谁引你们来此的?”摄政王目光犀利地扫过三人。
陈若烟和孟音尘纷纷摇头,苏连云迟疑了一下,道:“侄儿确实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但侄儿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摄政王眉头微皱,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卫,“去查查这香味的来源。”
不多时,侍卫返回,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香炉,“王爷,在附近找到了这个。”
摄政王接过香炉,仔细端详起来,“这香炉里燃的香有问题......”他看向林氏,“近日可有得罪什么人?”
林氏低头沉思,摇了摇头。
摄政王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陈家姑娘,你不是去更衣为何会在此处?”
陈若烟低声哭泣,说不出一句话。看着就是无辜受累的女郎。
此时,一直沉默的祝悦卿开口道:“此事还有诸多疑点。那传话的丫鬟如今在哪?是否也是受人指使?”
摄政王妃点点头,“所言甚是!”
林氏一把拽过陈若烟的丫鬟,厉声威胁:“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陪着姑娘去更衣的吗?”
丫鬟低头趴在地上,卑微的哭着,“奴婢不知,奴婢只是跟着姑娘到了客房,并未进入屋内!奴婢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