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悦卿回房后先行写了家书,交给春桃。父亲母亲在陵城一日收不到家书,一日都不会安心的,所以她先行写了平安信。
“夫人安好。”
祝悦卿听见门外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眼中惊喜,“云中你好啦?”
云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让夫人担忧了,早好了将军让我先回陵城处理军务。”
“让卓军医看了吗?确认没事了吗?”祝悦卿还是很担心他,毕竟差点死了。
云中麦色的皮肤下隐约可见的红,他一个大老爷们,能被夫人如此上心,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真好了,可以给夫人跑腿干活了,一点不耽误。”
见他再三保证,祝悦卿才放心下来,但还是忍不住担忧地说道:“好好好,好了就好。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云中心中动容,将军待他恩重如山,而夫人更是待他如真挚的亲人一般,他无以为报,唯有誓死效忠将军和夫人,绝不让他们再次陷入险境。
云中心中想着,便将目光投向了祝悦卿,只见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于是开口问道:“夫人,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呢?”
祝悦卿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笑着说:“还真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可知盐城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商队是什么情况?”
云中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夫人。您的盲盒铺子如今可是名震四方啊!这些商队都是慕名而来,想要采购盲盒的。
不过由于铺子规定了每人限量购买,所以这些商队都停留在盐城等待。”
祝悦卿听后,惊讶地拍了拍手,开心地笑道:“真的?如今我们的铺子已经如此有名了吗?”
云中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夫人。您的盲盒生意做得越来越好,现在已经声名远扬了。”
祝悦卿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她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盲盒铺子不仅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收益,更让她结识了许多人。
想到这里,她决定继续努力经营盲盒铺子,让天下人都可以体会到其中的深意与快乐。
云中如实禀报道:“真的,还有许多商队递了帖子给府中,想得到合作。知晓将军夫人不在留下联系方式,还有许多贺礼。管家已经一一记录在册,夫人要看吗?”
“要,快去拿来。”祝悦卿心中已经想到要改变盲盒铺子的营销方式了,之前因为要打造神秘感才限量也是饥饿营销,如今名声大赫供不应求就不能这样了,要打开销路铺开市场。
云中拿来名册放在桌上,“这上面有这几月以来拜访铺子的商队以及递了名帖给府中的,都详细记录在这了。”
祝悦卿坐下翻开来看,名册上记录清楚几月几日来访,商队规模,所属城镇,商队负责人等信息。
“好,我需要研究一下,你先帮我去送信给海迷阁。”她将写好的要求交给云中,从今日开始就要大量生产了。
“是。”云中拿了纸条退了出去。
她需要筛选一下这些商队,选出几家作为合作商,剩下的正常采买就行。
温语休回府时看见祝悦卿坐在桌前,埋头苦写着什么,桌上洋洋洒洒一堆信纸。
“夫人这是要赶考?”温语休拿起一张看了起来。
祝悦卿见他回来了,“夫君别闹,你看这个。”她将写好的名单递给他,温语休扫过信纸内容,都是些商队信息。
“夫人已经知晓自己名声大噪了?”他今日去军营得知众多商队在盐城的原因。
“嘿嘿,都是小事才哪到哪。”祝悦卿在他面前一向不客气,指着上面的名单道:“这是我选出一些可以合作的商队,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若是没有明日我就着手与他们谈谈合作的问题。”
温语休看着她选出的商队,都是些中规中矩的应当是没什么猫腻。“你若不放心,我派人查查?”
“不用,明日见了就知道啦。只要没什么图谋不轨的就行,剩下只是利益问题了。”
祝悦卿将信纸递给云中吩咐道:“你去联络下这些商队,就说明日我与他们商谈盲盒一事。”
“是。”云中拿起信纸即刻出府,去各处找这些商队领队。
“夫君军营一切可好?”祝悦卿暂停手中的事,也不急于一时,两人还未用膳。
温语休拉她坐下,春桃从将军回来就把厨房备好的饭菜端了出来,跟随两位时间久了,知晓两人习惯,没什么比吃饭重要,有事也可以用饭时聊。
“好久不吃盐城的饭菜了,好想念这味道啊。”祝悦卿闻了闻桌上的香气,拿起筷子就要开吃。
温语休拿过帕子拉起她的手,给她净手,调笑着她:“稚童都知用膳要净手,夫人如今几岁?”她的十指如青葱一般,纤细白皙。他仔细的给她擦着。
“嘿嘿,一时忘了,下次不会啦。”祝悦卿抱着他胳膊撒娇,末了还吻在他脸侧。
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温语休也只得无奈笑笑,先吃饭吧不吃饱没力气。
“军营一切都好,今年可以过个安稳年了。”他最期望的就是没有战争,能让将领与百姓一同过个好年。
“那就好,我上次与你说的快递站,中转站如何啦?”祝悦卿像个上司在考察下属业绩一般。
“回夫人,臣已经着手去办了,不出十日就会有结果了。”温语休随着她的态度,配合着她。
祝悦卿觉得他真讨厌,老是逗自己,刚刚只是一句正常的提问,怎么就阴阳怪气的一天。狠狠咬了一口兔肉,释放着自己的不满。
“慢点,别咬到舌头。”温语休揉了揉她鼓鼓的脸颊,不再逗她。
饭后,祝悦卿收好桌上的信纸,明日见了商队在做处理。她正准备在写封信给可多巴哥,可以实行一下乌族盲盒商铺的事,温语休走过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净室。
“夫人有多少事要忙?”他有些吃醋,小姑娘现在都不缠着他了,一天到晚忙不完的事,略微惩罚的咬在她肉嘟嘟的脸颊上。
“你是小狗吗?还咬人。”祝悦卿踢着小腿,挣扎要下来。她叫嚣的声音渐渐消失,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掺杂着动人心魄的情话与娇喘。
暮色降临,薄雾缭绕,在朦胧的月光下,雕花木床的纱帘轻轻摇曳,宛如月光洒在水面上的涟漪。
温语休好似不知疲惫,从净室到床榻直到祝悦卿昏睡过去,他又将人抱起清洗好,才搂着那份甜软一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