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人并不是因为事情多疑,怀疑这…怀疑那,而是因为性格原因,喜欢怀疑这,怀疑那。
谢镜澄就是典型的,因为性格多疑,所以比较容易吃醋嫉妒。
她之前能够把自己伪装的好,控制的好,就是发现自己的这些脾气可以通过演戏克制,可是……
沈煜出现之后,谢镜澄发现自己荒唐的可笑,她要怎么克制?
头顶简直都要绿油油了好吧!
“青杏,你还在担心他?”
“你答应过我,暂时伪装爱我,你答应过我,好好做我的情人,可是你哪一样办到了?”
谢镜澄长发散在肩头,她皱着眉头的样子有点像一只发怒的豹子,宋青杏这才恍若梦醒,害怕的把视线收了回来。
“我和他关系很好,但只是朋友关系,你不用太担心了。”
“再说,沈煜有男朋友,只不过公司不让他公开而已。”
这在圈子里并不是个秘密,可要是不接触沈煜的人,未必听说过他的爱好,所以,宋青杏这才缓缓走过来,主动伸手去握谢镜澄的手腕。
顺便解释清楚。
“是吗。”
“可我还是不开心。”
谢镜澄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她觉得应该让对方长长记性了,不然,宋青杏下一回还会背着自己和男人厮混。
谢镜澄一步一步靠近,因为距离太近,宋青杏好像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宋青杏只能一步步后退,脚后跟踢到了床腿,疼的她在心底龇牙咧嘴的,但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咬着嫣红的唇瓣。
把唇瓣都咬出了印子。
让人好一番心疼。
谢镜澄双手撑在床头的旁边,虽然是居高临下,这距离太过暧昧,让宋青杏几乎呼吸不过来。
因为鼻腔中全是谢镜澄身上的冷香。
自己到底怎么得罪这祖宗了?
不就是稍微在意了一下男明星吗?
虽然要是自己有喜欢的人,对方在意别人,宋青杏肯定会吃醋的,但两人之间又不是恋爱关系,只是情人关系。
只是情人…
最后几句话,宋青杏自己都不相信。
她当然知道谢镜澄动机不纯,可又能怎样呢?
从始至终,自己就是被掌握的那个,逃不脱对方的手掌心。
就像是一只在温室中自由自在的飞鸟,它能够从热带雨林的高芭蕉叶上一跃而下,飞到温暖的池塘中洗澡。
尽管活动范围在宽广,可那毕竟不是真正的自由,因为有玻璃罩子将鸟儿与外界隔绝,它始终生活在一方小天地中。
宋青杏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
谢镜澄想把自己拘在这一方温室中。
“知道疼了?”
谢镜澄率先投降,蹲下身,去查看宋青杏的脚踝,她发现对方的脚踝破了一点皮,血倒是没流出来,只是肌肤娇嫩,稍微磕碰便能青紫一大片。
“没关系,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宋青杏摇了摇头。
正想把脚抽回来,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青杏,贴个创可贴,会在睡觉的时候蹭掉的。”
谢镜澄站起身,在一旁的柜子里翻出医药箱,耐心的替人上了药。
她贴的是那种可以粘的很紧的伤药贴膏,这样就算再怎么蹭也不会蹭掉,不过,谢镜澄温柔处理完伤口之后。
取而代之的便是不怎么高兴的表情了。
她耐心的用湿巾把手指擦干净,继续盯着宋青杏,准备完成刚才没来得及完成的事情。
“你得长点记性。”
宋青杏大脑紧绷,就像是一根拉扯到极致的头发,她察觉到危险逐渐靠近,看来,谢镜澄并没有被自己的脚后跟受伤给转移注意力。
“长什么记性?”
下一刻,宋青杏便被推倒在柔软的床榻上,谢镜澄发丝散在脸颊上,痒痒的。
那是一种洗发水的香味,香香的,让人鼻腔发痒,让人忍不住想打喷嚏。
“以后不要和那种男人有接触,他们玩的都很脏,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可以什么都不要。”
谢镜澄眯着眼睛说话,眼里都是危险的色彩,其实她说的也没问题,但很可惜,沈煜是当时自己落魄时,唯一会对自个儿伸出救援之手的人。
所以,宋青杏摇了摇头。
“谢镜澄,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沈煜他性格很好,只是愿意为了资源稍微付出一些而已,如果照你这么说,那我也是那种人了,自私自利为了你的资源和你在一起。”
谢镜澄听见对方袒护沈煜,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儿,她伸手抓住宋青杏的手腕。
细碎斑驳的吻了上来。
“你不是这样的人…”
“但你也不准提他!”
怎么办?怎么办?
小兔子不乖怎么办?
谢镜澄心底没由来一阵慌,她感觉宋青杏就像是一把细软澄黄的沙,无论自己再怎么握住都握不紧,她在自己掌心一点松散崩塌,顺着指缝流走。
为今之计,只有不惜一切手段把人留下来了。
谢镜澄心里想到这个主意,便决定这么去做,她的鼻尖划过脖颈,宋青杏痒到脚趾头都蜷缩了,忽然听到自己耳旁传来一声轻轻的说话声。
“青杏,你这几天先待在谢家吧,剧组那边我会安排的。”
“什么?!”
宋青杏一瞬间就炸了毛,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事业可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啊!
自己当初之所以会答应成为谢镜澄的恋人也是为了事业让步,可如今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你得花时间明白你到底错哪儿了。”
谢镜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刚刚的亲吻,她的嘴角已经变得有些红肿,说话的气息也不均匀。
“谢镜澄,你不能这样,我还得回去拍戏呢!”
宋青杏说完就去拉谢镜澄的手,对方任由她牵着,可表情却是不为所动。
“青杏,你当初同意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单生意可没这么好谈,也没这么好完成。”
谢镜澄低下头,用拇指指腹擦着唇角的水渍,她明明是最洁癖的人,可此刻却不嫌弃别人嘴边的水渍了。
擦干净之后,又用湿巾去擦。
“我心里不好受,这几天陪我吧。”
谢镜澄掀开了被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先睡觉,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