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如诗如画,如梦似幻,令人遐思翩翩,数万人看得如痴如醉!
看着眼前的景象,龙晨不觉想起刚从虬龙村出来时,到了鹭鸶河畔的情景,那时候龙晨遇到仇家流云宗的弟子,不小心被朱广寒、林琨、王茂等人抓住,那些流云宗弟子将龙晨五花大绑,丢进鹭鸶河里想要淹死龙晨,恰好有一个竹笛书生路过,并且出手惩治朱广寒林琨等人。
想不到那个竹笛书生,居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叔,想不到这个名叫易水寒的师叔那么厉害,不但轻功卓尔不群,而且还吹得一手好笛!
这么美妙的笛声,简直是天籁之音!
易水寒逆水行舟,足踏一片绿叶逆流而上,如飞舟一般飘了上来,一下飞掠到凌云子洛天面前,看着血迹斑斑的凌云子与洛天,易水寒不觉哽咽道:“师兄,小弟来迟了!”
凌云子洛天二人望着竹笛书生,二人心中百感交集,异口同声道:“小师弟,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
说着,师兄弟三人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紧紧地抱在一起,浓浓的师兄弟情义在他们三人心中流淌,温暖着彼此的心田!
赤焰宗主火通天初次来凌云宗,望着竹笛书生疑惑地道:“咦?这个竹笛书生也是凌云子的师弟吗?怎么先前不见他??”
雪灵宗主雪无俦道:“这个竹笛书生易水寒,是上届凌云宗主欧阳震武的亲传弟子,易水寒天赋异禀,尤其是他的轻功卓尔不群,与凌云子合称凌云双骄。
不过,凌云双骄刚刚成名,我们四大宗门便来攻打凌云宗,凌云宗上万人几乎死伤殆尽,想不到我们再次攻打凌云宗时,易水寒又出现了!”
雪无俦说罢哈哈一笑:“哈哈,易水寒,想不到你还活着,并且还回来了,如此甚好,正好将你们一锅炖,一举歼灭凌云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哈哈哈哈哈!”
秦顶天赵山河狮子王霍尊郭浩然邵虎等人,也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今日之后,再无凌云宗!”
“凌云子洛天易水寒,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你们便在绝望中死去吧,哈哈哈!”
“易水寒,你真是兄弟情深呀,得知你的师兄便要死了,你居然回来给他陪葬,既然如此,我们便成全你们凌云双骄,到地下去陪你们的师父吧,哈哈哈!”
“从今天起,凌云双骄便会绝迹江湖,世上再无凌云宗,哈哈哈,这都是我们的功劳哇!”
大笑声中,雪无俦曲指一弹,刹时雪花纷飞,五支冰雪幻化的长剑激射而出,穿云破雾射了过去,直取易水寒身上五处要害!
“哼!”
竹笛书生易水寒冷哼一声,竖起笛子一吹,一片光雨飞射而出,幻化为一面银白色的光盾!
“嗤嗤嗤嗤嗤!”
那五支冰雪长剑刺在光雨幻化的光盾上,虽然刺破了银白色的光盾,但是那五支冰雪长剑也轰然爆碎,化作晶莹剔透的雪花漫天飞舞!
“嗯?有些门道!”
雪无俦嘴角微掀:“好一个竹笛书生,好一个易水寒,不愧是凌云双骄,本事确是不差!”
突兀地,袅袅笛音悠然响起,一首千古的乐音百转回肠,在空中荡漾出一层层涟漪。
一支悠扬的笛音如泣如诉,仿若闺中怨女在哀鸣,婉转成海水般的曲线!
那是音波涟漪!
那是音波曲线!
笛声悠悠,悠远绵长,似是具有无穷的魔力,一刹那间,漫地的繁花碎草居然呼啸而来,在易水寒的身边盘旋飞绕着,瞬间便幻化为数十支色彩斑斓的长剑!
这是花草凝聚成的长剑!
“去!”
易水寒一挥衣袖,那些花草幻化的长剑猛地飞出,飕飕飕地射往四面八方!
那些长剑虽然是繁花碎草凝聚成的,杀伤力却不容小觑,只听啊啊啊的惨叫连续响起,一下子居然射倒了一大片人,仇敌宗门弟子居然被射杀了数十人!
见此情景,浑身伤痕累累萎靡不振的凌云宗弟子不觉精神大振,朱八瘦猴铁头强腾地跳了起来,嗷嗷叫道:“小师叔真厉害,一岀手便杀了那么多仇敌,杀得好,杀死他们!”
“易师叔这一手功夫真俊,简直到了飞花落叶皆可杀人的地步,厉害厉害!”
“师叔,你的笛子吹得那么好,你的武功又那么高,我对您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瘦猴口齿伶俐,说着说着扑通跪倒在地上,居然向竹笛书生易水寒磕起头来!
朱八铁头强见了,也争先恐后跑到易水寒面前,扑通扑通跪了下去,学着瘦猴的话呱呱叫道:“师叔,你的笛子吹得那么好,你的武动又那么高,我对您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小师叔,你太厉害了,我……我对您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易水寒微微一笑很倾城,一挥衣袖,一片清风荡漾而出,瘦猴朱八铁头强三人不由得站了起来,愣愣地望着迎风而立的易水寒!
龙晨也走了过去,向易水寒深施一礼道:“易师叔,那次在鹭鸶河上幸亏您出手相助,谢谢您了!”
易水寒拍了拍龙晨的肩膀,欣慰地道:“龙晨,别客气,其实那次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是你自己脱困的!”
说此一顿,易水寒感慨地道:“唉,造化弄人,昨日萍水相逢,今日你却是我师兄的弟子!龙晨,想不到你来到凌云宗,并且成为我凌云宗弟子中的大师兄,我回来的途中你的事迹我都听说了,好样的!”
龙晨听了心中备感温暖,却又歉然道:“师叔,我虽然是大师兄,却没有能力保护师弟师妹们,我……心中有愧呀!”
易水寒摇了摇头:“那不怪你,敌人太多大凶狠了,你一个十多岁的人,怎能与那些活了几十几百年的魔头抗衡?怎能抵挡几万人的攻击?”
“唉!”
凌云子叹了口气,黯然神伤幽幽地道:“要说怪,该怪我,我作为一宗之主,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门下弟子,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我的心好疼!”
洛天拍了拍凌云子的肩膀:“师弟,你已尽力了,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