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
“真的有神兽?”
褚万卿快速扫了眼前之人一眼后,似乎觉得神兽出现在修仙界似乎也并不是什么怪事。
修仙界虽然有神兽的传说,却并没有人真的见过,如果邪魔肆虐,神兽在此时现世,倒也说的过去。
思及至此,褚万卿反而冷静下来:“大人接下来想要如何做?”
“你们修仙者向来看中名誉,江书臣体内的鬼婴即将长大,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江家独大已久,那些宗门之人,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季知节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褚万卿敏锐的捕捉到对方言语中的恶意,神色之间虽有些不忍,但是想起自己的身份,到底还是按照对方的吩咐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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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白山的的风雪停息,终日被乌云遮盖的天空也难得放晴。
江书臣带着三人一步步朝山顶走去,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指引,几人一路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陆雁白作为唯一个不知情的人,发出了第一声疑问。
“去找能够解开疑问的人!”江书臣眉头轻蹙,眼底是同样的不解。
“能解开疑问的人?”陆雁白茫然的看着走在最前方的江书臣,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的谢安歌:“是谁?”
“归终!”
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之上,仿佛是在印证谢安歌的话。
“传说中的神兽?”陆雁白问。
“是!”谢安歌答。
“那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旁之人无情打断。
“它是神兽与我并无关系!”谢安歌冷漠地盯着陆雁白,似乎他再说其他什么话,她就会立刻出手。
“原来、原来如此!”陆雁白干巴巴的说着,求救的眼神却不自觉的瞟向江书安。
接收到信号的江书安眼眸一转,快步走到江书臣身边,说着之后的计划。
四人走走停停,终于在日暮时分见到了传说中的神兽。
玉李身着雪白的长衫立于松柏之下,衣袖间隐约可以看到苍绿绣线绘制其中的柏树。
“好久不见!”
江书臣双手抱拳行礼之后才缓缓抬眸看向眼前之人:“好久不见,玉李!”
玉李无波无澜的眼神落在江书臣的腹部:“你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江书臣还在思考自己该如何问关于季知节,关于‘界’ 的事,被对方没头没尾的话说的一愣。
“你用了‘界’的力量,唤醒了腹中的鬼胎,再有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就会诞生。”
“鬼胎诞生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玉李声调平缓,说出的每一个却字字泣血。
“我们怎样才能将鬼胎取出?”谢安歌焦急的上前问道。
“鬼胎已成,和江书臣的命脉相连,再无取出的可能!”玉李平静的解释。
“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问这件事!”
不过片刻,江书臣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玉李平淡无波的眼神落在江书臣身上,半晌才挥手召出几张桌椅。
“你的问题太多了,坐下说吧!”
江书臣依言坐下:“季知节想要做什么?”
“他想让‘界’一点点蚕食这个世界!”
“蚕食?”江书臣一愣:“如何蚕食?”
“‘界’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魔的过往。”玉李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道:“他们利用这些过往诱导修士沉迷其中,最终将修士化为己有!”
“这是‘界’运行的基本理论,但是能够进入其中的修士有限,有人并不想安于现状,他将自己的神识印记烙印在了修士的身上。”
“修士在他的指引下通过‘界’一点点变强,这人也利用印记掌控着修士。”
“随着修士的修为增长,终于有人发现这类进入‘界’中之人的不寻常之处,此时魔控制了修士的身体,大肆宣扬‘界’的好处。”
“同时联合其他魔同时开放‘界’,无数修士前仆后继的进入其中,能够出来的却是凤毛麟角。”
“这些出来的修士被烙印上魔的印记,最终整个修仙界都成了魔的掌中之物!”
江书臣神色淡淡的端起茶杯:“这是季知节的故事?”
“这是季知节本体的故事,你现在遇到的是被天道亦或者是神剿灭后残留的神魂!”
“现在的季知节并没有能力掌控太多的魔为他所用,他是逃亡到现在的小世界的。他想要将这个世界的修仙界占为己有,用来孕养自己神魂。”
“他想拿回属于他的一切?”江书臣莫名想起之前李德仁偶然间说出的话。
玉李歪了歪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倒也可以这么说,只不过这个世界特殊,如今的一切,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要如何才能让季知节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江书臣问。
“他的印记已经遍布整个修仙界,想要彻底将他清除,就要先将他的来源切断!”
“来源?”江书臣抬眸:“是‘界!’”
“是!”玉李指尖微动,江书臣在山洞之中的影像出现在她眼前。
“你之前所用的阵法来自‘界’,如今你已经领悟到第一层印记,便能够禁锢季知节的神识。”
“若是将所有阵符领悟,亦可以将‘界’封印!”
影像中江书臣脚下的阵法中的阵法泛着不同寻常的金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阵法的不同。
“如今我们得到的只有六枚阵法,其他的阵符又在何处?”
江书臣没有忘记刚刚玉李所说的,她寿数无几。
“在祂的手中!”
“祂?”江书臣挑眉:“又是谁?”
玉李放在桌上的手蓦地一颤,眼神中的惊惧转瞬而逝,不等江书臣察觉就听他丹丹说道:
“是神,亦是魔!”
“祂就在‘界’中等你!”
玉李说罢,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倏地笑道:“如今你的命数我已看不清,日后如何,一切都要看你的选择!”
事已至此,江书臣再无任何问题,不等她道谢的话说出口,玉李连同桌椅一同消失在四人眼前。
“他说这话又这是什么意思?”谢安歌不解的问道。
“意思是一切还有转机!”
江书臣平淡的开口,无悲无喜,仿佛已经融入在茫茫的白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