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阮青看着纪时禛板着那张稚嫩的脸,忍不住笑出声,她把草帽戴在纪时禛的头上:“你才多大啊,就一直板着一张脸,要多笑笑。”
她习惯做一个大姐姐,看到纪时禛也就下意识多照料几分。
纪时禛摘下帽子还给阮青,像个不好意思的青年一字一句地道谢:“谢谢,还是你戴着吧,我现在没事了,你是女孩子,脸晒伤了不好。”
阮青笑出声来,脸颊被太阳晒得微红,她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劳动最光荣。”
这顶帽子最终他俩谁也没戴,让另一位姓陈的知青戴走了。
知青们来到向家村,村长向丁在村口等候多时,见牛拉着车心疼坏了,纪时禛也自知理亏,忙给村长道歉。
到后面他是自己走的,阮青也不愿意再坐牛车,可这牛到底宝贵,接下来收稻子可指望它。
知青们统一住在村里盖的小屋里,这是上一批住在这里的知青睡的地方,他们大多数调去了别处。
空了几间房,纪时禛找了个有窗户的房间放下行李。
他还没看过自己的东西。
简单地翻了原主的行李,纪时禛有些惊讶,没想到原主还是有点资产。
十张大团结和粮票包裹在层层布料中,早就被揉得皱巴巴,包里还有几本书和几封信。
是了,如果原主是个不受家人待见的,又怎么会半路体力不支昏倒。
纪时禛收起这些宝贵的东西,安全起见,他把东西放进了空间里。
如果原主有钱,不至于到最后得病还冷死,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发生了什么,让原主没钱治病买衣服。
他收好了东西,跑去看阮青。
阮青的房子里围了一圈人,来下乡的知青都喜欢这位漂亮开朗的姑娘,自己收拾好了就来帮人家。
纪时禛来晚了,房间已经没有他的位置,阮青忙着收拾,一时也没注意到他。
纪时禛放了一瓶黄桃罐头在阮青桌上,悄悄离开。
看到阮青挺适应这里,他也放心了。
【宿主,你好像挺喜欢女主的(n△n)】
纪时禛往外走,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耍,漫不经心地回应:“她之前在牛车帮过我,也算帮了我们维持人设。”
【对啊对啊,她真的好好看,也好善良呜呜(?>?<?)】
纪时禛没能休息多久,村长就带人来找他们,让他们先学学怎么干活,之后等稻子熟了就要抢收稻子。
知青们还没休息,就来到了田里。
虽说村长没让他们一起干活,可在田里晒太阳也不好受。
阮青不论到什么地方都吃得开,没一会和乡亲打成一片,一群人热热闹闹的。
纪时禛叹着气,蹲在一位同样不怎么说话的大娘身边,看大娘手上的动作,学着怎么干活。
大娘几度想开口问他什么,却又闭上嘴。
搞得纪时禛不自在起来,于是他开口问:“大娘,你看我干啥?”
大娘手上动作一顿,面上尴尬,“我看你长得比女娃娃还俊,这脸白得像村里抹墙的粉似的。”
纪时禛想起他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面砖砌的墙,颜色好像不是白的。
二人又陷入无言中。
好在熬到下午,他们也能回去了。
知青们不怎么干活,却被田里的虫咬得不行,更别提晚上还有蚊子咬。
纪时禛实在受不了蚊子,索性用棉被把整个人盖住,虽然蚊子咬不到了,可捂出一身汗。
“辣椒擂皮蛋,有没有什么能让蚊子不咬我的办法。”
临近崩溃,纪时禛开始询问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
【好的!宿主我这就使用超强杀虫剂!】
白色光球出现在房内,四处喷着杀虫剂。
蚊子飞走了,不一会又带着一群回来,追着辣椒擂皮蛋咬。
光球疯狂闪烁,跑出房子,带走了蚊子。
纪时禛松了口气,缩在被子里的胳膊也放出来,享受外面的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