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火圈又来了,还是那个正经的火圈。
乾尘发现,每一次复活,宝塔里一切都会重置。第一次复活的时候,并没有考虑那么多。第二次复活后,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有了经验。
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
这一次,还没等火圈靠近,乾尘就已经早做好了充足的“围堵”准备,以至于这次火圈刚出现,就被埋葬在了岩石沙土之中。
乾尘预判了火圈,而得到的回报是只是牺牲了10%的公共面积。
这次的一层,留下了很大空间,用于和螭吻对话。
当火圈熄灭后,水柱开始漏了,宝塔一层,开始逐渐升起了一层水,而很快,咬死自己的螭吻,再度出现。
而此时的乾尘,早就等候多时。
“大胆凡人,胆敢擅闯封龙塔?”螭吻怒目圆睁,一副要把乾尘吞掉的模样,那个血盆大口再次张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咦,这对话为何如此熟悉,一个字都不带改的吗?
“嘿嘿……”乾尘神秘一笑,感觉棒极了。
因为乾尘知道,作为挑战的优势很快就要显现出来的,是“记忆”。
“放肆,胆敢不敬!”乾尘的嘿嘿,再次激怒到了螭吻。
“又见面了,螭吻。”
“你……认识我?”
“不仅认识,还熟的很那。”
这能不熟吗?自己都已经钻人家肚子里,合体过两次了……
“我倒要听听,是怎么个熟法?”
乾尘故作思虑,小皱了一下眉头,假装陷入了沉思,“哦,那就说来话长了……”言语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记忆瞬间奔涌……
乾尘的目的,只是想让螭吻嫌自己话多,然后让自己长话短说,以此在无形之中,来掌握说话的主动权。
“那就,长话长说!”
螭吻似乎饶有兴致,瞪大双眼,一副期待的表情。
这……就难为乾尘了,原本只是为了接个话茬,没想到这牛皮一吹出来,自己草稿还没打,这长话长说,也得要想好该怎么说呀,草率了呀。
见乾尘顿住了几秒,螭吻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没想好怎么编?”
这一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击穿了乾尘的大脑。这特么还没开始编,就被识破了?
不管咋地,这次硬编也得编了,“非也,只是感到不值。”
“不值?”
“对,为你感到不值。”
“为我?哼,胡扯吧,给你十秒,把话说清楚,不然……”
不然就要被咬死了呗,乾尘可有经验了。
“不用十秒,五秒就够。不值的原因很简单,作为九位龙子中贡献最大的螭吻,理应在封龙塔第九层,在一层,岂是不公?”
……
……
……
此处是非静止画面,只是当乾尘说完,螭吻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
而从螭吻闪烁的眼睛中,可以看得出来,眼神中有一种委屈,有一种无奈,有一种埋藏内心深处的情绪波动。
螭吻作为龙形吞脊兽,吞的可不止是火,是世间一切灾祸。在龙的九子之中,螭吻虽然位列第九,虽然未必称的上是最有出息的,也绝对是最具有使命的。
螭吻的雕塑在人间,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的,充满绝对威望的,而在封龙塔中,却被安排在最底层,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从来没有人规定,这封龙塔,从上到下,需要按照辈分来分。但从最低层是老九来看,还真是按辈分分的层。
过了良久,螭吻开口道,意味深长,但又不愿多说,“你走吧。”
走?往哪走?宝塔大门都被关了,这里有没有楼……梯,楼梯出现了!
螭吻身后,一个旋转楼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是一个水做的楼梯,俗称,水梯。
此刻的气氛变得很微妙,以至于乾尘原本想继续说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一切点到为止。
多说一句,可能就是错,毕竟螭吻的性格,有点阴晴不定。
“走了。”乾尘说罢,便走上了楼梯,头也不回。毕竟自己和螭吻不熟,万一对方反悔,那就又是稀碎。
……
刚来到二层,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墨香”,这是一种充满文化的味道。
那就没错了,第二层封的是龙的第八子:负屃。
负屃的血统最为纯正,拥有文人风范,喜欢书法,二层的“墨香”刚好证实了这一点。
宝塔二层,是一个长廊,并不是圆形的。宝塔内部空间结构与从塔外观察的形状,毫不相干。
从水梯上来,正好是长廊的起始位置,长廊不是很宽,但却很长,望不到头。
长廊的两侧墙面,各是一排各种各样的书画、碑文。
如果乾尘不是清楚意识到,自己还在挑战,想必会误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书画展。
长廊的宽度不宽,估计是为了方便艺术欣赏。
墙上挂的字画碑文拓印,还是极具艺术价值的。
凭借乾尘多年艺术的熏陶,这里的每一幅作品都价值连城……
虽然此刻乾尘并没有心情欣赏,只能是走马观花,看个大概,毕竟现在还在挑战那。
按照宝塔一层的挑战情况来判断,自己并不安全,稍有不慎,怎么嗝屁的都不知道……
好在长廊虽长,好歹也是有尽头的,不过是一条死路。
这里没有见到活的龙子,却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泰山石碑。
石碑的上方,是负屃雕塑。
古籍记载,负屃是龙爸与青龙妈妈所生,所以负屃是九子之中,血统最为纯正的,也是最具有龙形的。
有负屃在,乾尘并不意外。不过石碑的底座,就有点意思了,是龙头龟身的一个神兽雕塑。
一层出现两个神兽,虽然是在意料之外,但仔细思考,却也在情理之中。
龙头龟身,分明就是龙的第六子:霸下。
古籍记载霸下形似龟,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在民间是长寿的象征,早年兴风作浪时被大禹收服,因治水有功得大禹赏赐重碑一枚,即碑下龟。
负屃常盘绕在霸下壳上的石碑之上,兄弟俩形影不离,今日得见,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