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桑梓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就见她脸上闪过心虚，随后勉强笑着说：“奴婢去看看媛姨怎么还没回来。”
说完，脚步飞快的跑了出去。
“你这丫鬟不老实，翠玉轩送来上好的首饰，玉肯定是最好的，她却在金托上做手脚。”
耳边响起好听的男声，随后清风扬起她的衣衫，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就见纪秦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
孟桑梓蹙了蹙眉：“你怎么又来了？”
纪秦川坐在桌前倒了杯水给自己，满脸无辜的问道：“不是你答应我，每晚都可以来找你，直到天明再离去吗？”
孟桑梓：“……”
那是她答应的吗？
明明是被他连哄带忽悠的掠过的，可现在她又不能说那不算数。
算了，由他去吧。
纪秦川：“说正事，你这丫鬟跟了你多久了？”
“十多年了。”
孟桑梓还记得，刚遇见流芳的时候，就被她那双眼睛吸引了。
那时候的流芳，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眼神里带着祈求和胆怯，可怜极了，当时的她同情心泛滥，就将她收在了身边。
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轻易就被杜衡收买了。
纪秦川：“难怪你那时候说，要让她多睡两天，早看出来她不对劲了吧？”
“贪心都是其次。”孟桑梓眯了眯眼，“毕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
看着这十多年的情义上，她还是希望流芳能醒悟，但若她始终执迷不悟……那她就不得不处理她了。
纪秦川笑了笑：“原来如此，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孟桑梓：“你准备怎么做？”
“也不准备怎么做，但一顿教训还是要的。”纪秦川神秘一笑，却没有明说，“明日的春日宴，我若有时间，就去找你。”
“你……”孟桑梓蹙了蹙眉，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纪秦川有些意外，抬手指着自己，随后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杨子忱的事……”她只听到那一声惨叫，具体发生什么，她并不清楚，“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纪秦川倒了杯泡好的茶放到她面前，“你还小，这些事就别好奇了，杨子忱的事情，不会追究到你身上。”
“不是，我是想……”孟桑梓顿了顿，换了个说法，“杨睿是文官，他向来擅长诡辩，即便白天的事情杨子忱有错在先，肯定也会让皇上降罪于你。”
纪秦川心情大悦，虽然她说的含蓄，却并不影响他明白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是担心我被皇上降罪？”
耳根悄悄染上红色，孟桑梓面上却淡定自若，端着他泡好的茶，浅酌了一口。
见她这样，纪秦川更开心了，覆在她耳边说：“怎么样，我泡的茶好喝吧？看你耳朵都红了。”
孟桑梓：“……”
被拆穿的孟桑梓恼羞成怒，扬起手中的茶杯，里面的热水就朝着纪秦川泼过去。
察觉到她的意图，纪秦川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夺过杯子，印着她接触过的杯沿，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
纪秦川：“真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