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伯辰就将功法传给了小白鸟,让它练功,小白感激涕零,发誓要好好修炼,而这一日,流月宗的雌鸟们没等到她们心心念念的鸟修飞出来,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日在树上歌唱,低吟。
伯铜晓发现伯辰很久没有出院子,便去探望,见他在画着什么,问道:“你在做什么?”
伯辰看看他,用指尖放在唇上,轻声道:“嘘!不能分心!”
伯铜晓咬牙,这家伙说是自己的灵兽,修为比自己高,啥事都是自己征求他意见,跟自己的大哥似的,自己都怀疑当初是他故意送上门的,就是为了让老祖帮他渡劫,什么白捡了便宜,就是流月宗被这只鸟算计了。
伯铜晓虽然咬牙切齿,但习惯了被这样对待,也就无所谓了,看着画的都一样,就随手抽了一张,找老祖去了。
松岳老祖跟老管家正在愁,为了这只鸟化身,自己求到金符门,长老闭门不能见,掌门外出不能见,后又求到跟金符门关系密切的天涯宗,天涯老祖闭关,居然去了两次都看不到人,松岳感觉自己的老脸被人扇来扇去,又无处撒气。
老管家刚劝住,又听松岳伸手一拍桌子:“他们这是嫉妒!”,老管家叹气,劝了半天白劝了。
松岳扭头问:“你说,要翅膀就终身带着翅膀,不要翅膀就会自损实力,明明有不带翅膀还不损实力的符,他怎么就那么难求!这群老东西,还想让我去求他们,痴心妄想!”
老管家听这话八百遍了,这哪是不想求,这是怕求了也没有。
老管家心累,想着找个借口去清静清静,就见伯铜晓进来了,心更累了,这祖宗一来,一老一少的活折腾人,老管家一时倒觉得两人在这操碎了心,那鸟人却是舒心的很。
伯铜晓自然看出自家老祖没个好脸,硬着头皮把画递过去:“伯辰最近不出院子,在画这个,这画的是啥?”松岳没有接画,就着伯铜晓递过来的手,看了一眼画,又看了一眼,随后,伯铜晓眼前的老祖就只剩个残影了,画也被掀飞出去。
伯铜晓看向老管家,老管家回看晓少爷,伯铜晓摸摸鼻子,如果自家千岁的老祖大人闪身不见了,自己就只能在原地等着。
松岳瞬间到了伯辰的房间,看到满桌子的图画,问道:“你画这些化身符做什么?”伯辰收笔,恭敬道:“我能为自己画符,三个月后渡化身劫!”
松岳满意的点头,闪身回了自己的院子,看着还愣愣的伯铜晓叹道:“去给我倒杯茶!”
伯铜晓知道老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便去沏茶,一旁的管家也是闭门,打开房间禁制。
松岳老祖将此次求人种种阻挠说与伯铜晓听,两人都爱排面,但人性的嫉妒和贪婪太过可怕,自己尚且在世,一个符罢了,却求都求不到,如今他要全宗低调做人,不可再事事显于人前,此次伯辰自己画符渡劫,不可让外人知晓。
伯铜晓从老祖院子出来,派人低调的为伯辰准备了符纸、符笔、符墨,之后便回院子修炼去了。
松岳老祖带着老管事又去了一趟天涯门,这趟来纯粹是装装样子,接待的管事说,老祖已经出关,稍等片刻,这般上门三次求见,还说要等等才能见,松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没见到人,就带着老管事极速的回了流月宗。
而松岳老祖绝对想不到,天涯老祖是真的要见他的,天涯太享受松岳求他的样子,本就忍了两次,这次是一定要见的,而就在松岳等他的时候,天涯老祖担心收不住恶意的嘴脸,一人躲在屋里照镜子,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多一份真诚,少一份嘲讽。
老管家看着在镜子前走不开的天涯老祖,镜子里是一张幸灾乐祸的老脸,想象着一脸诉求的松岳和一脸不怀好意的天涯坐在一起,老管家摇头,实在是不行,不然称病不要见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老管家惊觉时间太久了,忙提醒道:“老祖宗,不好让人家久等!”天涯收好表情,不介意道:“无妨,他没得选,只能等着!”
于是,天涯带着老管家到了空无一人的前厅,得知松岳那老家伙只等了一盏茶就走了,怒笑:“有你再来求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