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笑了笑，眸光微闪，“秦苒，真心话。如果你有一天能够得偿所愿，我会真心祝福你。”
秦苒怔了一下，“得偿所愿？”
“对。如果你和付戎琛能有心意相通，白首偕老的爱情，我会祝福你。”姜甜的声音温软，“即使是现在，他告诉我他爱你，我会立刻离开。而且是带着对你们的真心祝福。”
“付戎琛如果知道你这样说，不知道会怎么想？真可惜了他对你的好。”秦苒说，“更何况你怎么知道那时候他身边还是你呢？”
姜甜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抬眸，“人生不止是爱情，付戎琛不是我的全部，我也只是他人生的一部分甚至只是彼此爱情的过客。”
“没有规定，谁必须对谁负责，谁必须对谁永远专一。在一起的时候，拿出全部真心毫无保留地爱就可以了。”
秦苒看着这个看似柔弱却不卑不亢的女孩子，对她的排斥在减少。
秦苒像是自言自语，“你不想嫁给他吗？”
姜甜睫毛轻颤，她不敢奢求结果，更不敢奢求有一个好的结果。
多少事情，在她的期待里，都成了事与愿违。
决定爱他，爱上他，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她说，有一天他不爱了，她会果断离开。
她可以成全他祝福他，因为她不愿意看到姜家那些悲剧再重演。
但是她未必有再开始的能力。
那些都是抓不住的未来，现在过好当下吧。
“那是以后的事情。”姜甜端起桌上的茶壶。
——
视频的铃声。
接通后，开屏便是那张近乎完美的脸，浑然天成的矜贵霸气带着冷厉的散漫，直击心脏。
低磁的男声带着蛊惑的魅，炸开在她的耳朵和心脏上，“在做什么？”
姜甜的心狂跳了两下，脸有些红。
原来这就是恋爱！
“没做什么，在想你。”姜甜的声音软糯，不施粉黛的小脸凑近屏幕。
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凤眸盯着她的脸顺着她的脖颈到她的锁骨，向下，滚着深暗的别样。
西装革履地坐在沙发上，身后的背景是酒店的落地窗，外面是香港繁华的夜景。与这个男人的长相和贵气相得益彰。
付戎琛的声音带着冷然的宠溺，“想了多久？”
“每天都有想。”姜甜声音软糯。
薄唇上扬，他指尖抚着她的小脸，“新公司有没有受欺负？”
姜甜摇头，却控制不住地鼻子一酸，眼圈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还要多久回家？”
新公司新工作一切顺利，一切都是顺心平淡地。
只是她被他这么一问，却像是受了委屈。好久没见到的委屈。
姜甜一边在心里骂自己矫情，一边控制不住地落泪。
就才只有一周。
“哪个家？谁的家？”付戎琛逗她。
看着她小兔子一样哭红了鼻尖和眸子，付戎琛的心酥酥麻麻地又疼又痒，可又勾着一丝兴奋。
“这边有事情还没处理完，我争取效率高一点，好不好？”付戎琛语气很软地哄，“有乖乖吃饭吗？有没有好好休息？”
姜甜含羞带娇的桃花眼湿漉漉地含了柔情，盯着他看不说话。
付戎琛点了支烟，“看吧。我不要钱。”
姜甜回神睨了他一眼，声音嗲嗲地说了句，“好讨厌。”
付戎琛见她情绪不高，尽管因为她的想心里高兴，可还是不忍心小姑娘落泪。
他现在恨不得飞回去，把她捞入怀中，揉进骨子里。
只是现在，只得克制。
他点了支烟，转移她注意力，“你去看暖暖了？见到江鹜了吗？”
终究还是小朋友，好骗，他的小妞开始泪眼汪汪地开始八卦。
说了好久。
姜甜慢慢听明白。
江鹜和萧雪分开的原因是因为江家认为两人门不当户不对不同意。
江夫人为了让两人分开，做了些过分的事情，以至于萧雪流产。
这些年的拉扯，因为萧雪的婚礼结束。江鹜的消沉情绪也是因为这场婚礼。
从最开始正襟危坐，到最后懒懒地斜着趴在床头上，小脸贴着抱枕，“如果萧雪能够重新开始，在这一段婚姻里幸福。也许比嫁进江家会。”
付戎琛没说话，轻轻戳了戳她屏幕里的小脸。
“不是吗？当初他没有保护好她，也抵不住家族给的压力。就算是重新在一起，不过是委屈了萧雪一个人。”
付戎琛嗯了声。
“小孩子没有了，她得多伤心？”姜甜说着眼里带了泪，“他明明知道给不了她结果，连孩子都保不住，却还是要纠缠她。”
“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付戎琛看她为了这些事情着急，被逗笑。
“放不开手是他自己的事情，难道萧雪就要因为他的一句放不开手，就要放弃自己的幸福吗？”姜甜莫名生气，气呼呼地坐起身，“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以爱的名义把人困住。自私。”
男人轻声逗哄，“怎么还说生气了？”
“好了。我要休息了。”
看着黑了的屏幕，付戎琛眉心微蹙，那双漆黑的瞳孔染上复杂。
——
姜甜睡得迷迷糊糊，随手抓了震动的手机放在耳边。
“开门。”
姜甜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
“你，你在哪儿？”
“开门。”
姜甜来不及穿鞋，光着脚跑出去开门。
黑暗的楼道里，付戎琛站在楼梯的拐角处一身黑色的风衣立领，那双凤眸黑亮盯着她。
姜甜愣了一下，半个身子还锁在门后面，她声音软软地带着刚睡醒的懒说：“你怎么回来了？”
付戎琛眸色深谙，走到门口，“回来给你顺毛。”
姜甜往后缩了缩身子，“我，我怎么了？”
一阵风掀起男人风衣的一角。
姜甜眸子眨了眨，“你先进来。”
付戎琛跟着她进门，客厅里关着灯，姜甜拿了新的一次性拖鞋弯腰要给他换，知道他挑剔，姜甜解释，“家里没有准备其他的拖鞋，只有这种了。”
看着小姑娘蹲下去的背影，和她软软的手握住他的脚踝的那一刻，付戎琛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两下。
握住她的手臂把人提起来，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