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姜甜的心抖了一下,是蓝茵?
“姐姐。”姜甜吃惊的话脱口而出,“是你?”
蓝茵看到姜甜并没有很吃惊,她踩着黑色红底的高跟鞋一身职业装干练气质,“什么都不要问,来我这儿就认真做事情。”
姜甜跟了两天才明白,自己的任务就是销售和公关,借用自己的美貌和专业知识推销理财产品构建客户关系。
姜甜本意不是来这儿工作,却阴差阳错地找到了实习工作,且对于她来说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听到姜殇被安排到了监狱外面的医院进行就医,姜甜松了口气。
付戎琛出差尚未回到海城,偶尔打电话询问姜甜的情况。她从未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或是询问,或是交代,她从未迈出过这一步。姜甜知道,这种女朋友做的事情,她问则是越矩。
姜甜除了去照顾母亲和外婆,剩下的时间就是工作和学习。因为是实习,姜甜只需要周末去公司上班。
生活虽然忙乱,姜甜却突然觉得自己被一手遮住的黑暗人生有了一丝缝隙,外面的光开始照进她的生活里。
忙乱但有希望和盼头。
付戎琛回到海城的那天,先回了戎园,却未曾看到心里的那个人影。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某会馆的门口,一身金丝绒黑色休闲西装的男人走向了那个半开着的包厢。
一身西装制服短裙的姜甜画着与她这个年龄不符却惊艳的精致妆容,站在一位蓝茵身侧,她黑色的长发挽在脑后,耳边坠着一双银色的耳饰。
“姜甜,给李总倒酒。”
姜甜起身,恭恭敬敬地给那位做建材生意的李总倒酒。男人喝了不少,此刻眼神已有些涣散的乱,上下打量着姜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满脸色意毫不避讳,“姜小姐几岁?”
“十九。”姜甜笑着把手上的盛满酒的酒杯递给了那位男人。
“十九?大好的年纪啊,所谓妙龄正是十八九岁。”姜甜的手腕被男人握住,他的目光流里流气地扫荡着姜甜完美的身侧,“这么小的年纪跟着蓝总做项目,必定是前途无量。”
蓝茵起身接过姜甜手上的酒,递到了那个男人手边顺势把姜甜挡在了身后,“李总向来仗义豪气,这次咱们的合作是姜甜参与的第一个项目,小姑娘初来乍到不容易,还望李总多多照顾。”
那扇雕花红木门后的凤眸染上冷戾的骛。
李总扬扬下巴,“既然是蓝总和姜小姐的项目,我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那位李总身边的助理模样的人在开玩笑,“李总爽快。喝了这杯交杯酒,从此姜李做朋友。”
姜甜咬着下唇,没有动弹。
蓝茵朝着她递了个眼色,“姜甜,李总这是答应了。我和你一起敬李总一杯。”
姜甜会意笑意盈盈,倒了一杯酒递给了那位李总,在这样的饭局上除了钱权美女的面子是最大的,免去了交杯,却也是没人含笑亲手喂到嘴边。
那双猪蹄碰到姜甜手腕的那一刻,付戎琛用仅存的理智压住了想要开枪杀人的怒火,没有踹开包间的门。
李总突然拍她纤腰的动作,让姜甜面色一惊。他手里的酒杯抖了几下里面的茅台酒倒在了男人的裤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李总。”
众人皆愣。
李总倒是没在意,那张带了醉意的脸上堆出笑意,大手一挥,“无妨。擦掉就是了。”
姜甜拿了纸巾给他擦,只是那个位置过于尴尬。姜甜因为着急和慌乱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半跪在地上给男人擦掉裤腿上的酒。
看着她在别的男人面前为了区区几百万的生意逆来顺受卑躬屈膝的样子,付戎琛的怒火像是上了膛的子弹,一发不可收。
包厢的门被踹开,只听得怒意去看那张精致清绝的俊脸时却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付戎琛的出现,让众人皆是一愣。
男人凤眸浅眯,目光停留在姜甜手放着的地方,她那双葱白纤细的手里攥着白色的手帕放在那个男人的膝盖上。
她半跪在另一个男人身前,卑躬屈膝地伺候。
付二爷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飘忽不定,这些级别的人别说是和付戎琛在一间包厢里吃饭,就算是某个大型晚宴上见一面,也只能是远远地望一眼罢了。
“付二爷。”李总反应最快,先一步站起来。起身时由于过于匆忙,并没有注意到一旁还跪着的姜甜,他的膝盖碰到了姜甜的下巴,骨头碰撞的声音嘎嘣一声。
姜甜愣是一声没吭地受着。
付戎琛的眉心紧蹙,眉眼间的不悦布满凤眸。
李总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像是寻得了凤凰那般小心翼翼又惊又喜地上前打招呼,“付二爷?您是来找人?还是......。”
“啪”付戎琛身后的保镖一巴掌甩在了男人满是肥肉的脸上,房间内陷入寂静。
付戎琛冷脸要杀人的样子把众人都吓得愣住。男人一把握住蹲在地上的姜甜,把人从地上拽进怀里横抱起身往房间外面走,路过摆放的菜品和酒时,他随意地抬腿踢到那个高架子。
玻璃哗啦一声砸在地上的声音里,成了碎片。
后面的事情由王覃和保镖处理。
姜甜几乎是被折叠后塞进了车子里的,男人啪一声摔上迈巴赫的门,由于他过于用力整个车身都跟着动了一下,姜甜的心也跟着狠狠地颤了一下。
姜甜的下巴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他那双冷冽的凤眸通红充血,指尖的力道像是要把姜甜拆分掉。
姜甜从未见过他发这样大的脾气,她本就怕他。此刻的付戎琛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随时随地都会把她撕碎。
“姜甜,谁允许你这么作贱你自己的?我缺你钱花了?要你低眉顺眼地跪着伺候那个男人?”付戎琛扯开她纤细的小腿上包裹着的性感黑丝,像是发了怒的疯瘦。
想到她刚才的样子,他的心脏像是被撕开一样,疼得出血。
他疯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气疯了还是疼疯了。
他连动一下都舍不得的人,竟然跪着伺候那个男人。
身上的衣服被男人撕掉扔到了车窗外,付戎琛捏住她的下巴把人压在了车座上,“他碰你哪儿了?”
姜甜被他的冷骛震慑住,颤颤巍巍地摇头,“我只是在工作,没做什么?”
“你他妈找的工作就是在这儿陪酒陪笑?”付戎琛的手捶在了姜甜身后的椅背上,太阳穴一侧爆出青龙般凸起的青筋。
姜甜一时间摸不准他是为了什么生气,只能试图解释缓解他的怒火,“他没碰我。我把酒洒在他腿上了。”
想到姜甜跪着的那一幕,付戎琛的疯戾像是在身体里炸掉那般到了狂劲不可控的地步。
“我去杀了他。”
姜甜慌了。
她不顾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衣,咧咧切切地追出了车门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付戎琛怒意正盛,他的力气哪里是姜甜可以抗衡的。姜甜被他拖了一个趔趄硬生生拖出去几步的距离。
“二爷。”姜甜死死地抱住男人的腰,带了哭腔地祈求,“我错了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