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后,白榆就让珠珠带她进入了下一个小世界。
刚进入这具身体,白榆就感觉到从这具身体里散发出的无尽的恨意,这也是白榆经过这么多世界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接收完原主的记忆后,白榆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原主身上的恨意和怨念会如此重了。
原主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郑思成今年十七岁,姐姐郑流莹今年十五岁。
原主郑白榆比郑流莹还要小一岁,今年才十四岁,他们的父亲是礼朝的当朝太傅。母亲是出自皇商苏家的嫡女。
哥哥如今已经入朝,在翰林院做了一个小小的编修,家中给他定了户部左侍郎苏家的小姐为未婚妻。
只是这户部左侍郎苏家的大小姐在婚前前往寺庙祈福的时候,路遇劫匪,那位小姐也顺带着被人掳走玷污了。
郑流莹听后只说了一句:“那劫匪为何不掳走别人,定是那苏小姐本身就是个不安分的,再说了,那歹人也算是心善,否则那苏小姐也不会活着等到救援,这就说明那歹人并未想过要害人性命。”
一家人听到她这话都震惊不已,原主一直都心直口快,所以直接就反驳了出来:“姐姐,可是如今的世道女子的名节是多么重要,你这么说和那些歹人有何区别?”
郑流莹听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原主并不理她,只是看向上首的父亲和母亲:“父亲母亲,女儿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苍蝇不叮无缝蛋,若那苏小姐真的洁身自好,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了。”
父亲母亲从小就偏袒郑流莹多些,所以此时也并没有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对的。
虽然哥哥听后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到底还是认同了郑流莹的话。
直到半年后,父亲因为站错队伍被革职抄家,郑流莹依旧是淡淡的,只是她的这份淡然从容,都是用父亲和母亲还有他们一家人的性命换来的。
原主内心的想法就是不愿意再做姐姐的炮灰马前卒,她想圣母就让她圣母去,既然她人淡如菊,对什么都不在乎,那她就要让她失去她此生最在乎的东西。
白榆实在是不理解这个家里的人脑子是不是都有包?那种明显的傻缺言论他们居然都会信?
原主其实内心对父母是有恨的,所以也没有想过要救他们,所以白榆也就没想要帮助郑家去避免半年后的那次劫难。
此时时间正值半夜,白榆记忆中原主幼时是去过郑家祖业存放的地点的,于是偷偷走到花园后面的假山附近,利用神识直接把地下存放的东西都给收了。
不是要人淡如菊吗?那她就把府里所有的财产都给收了,看这一家人还陪不陪那个疯女人发癫了。
这一晚,无论是府中的库房,还是各位姨娘小姐的私库,就连原主母亲和父亲的私库她都没有放过,里面清理的最干净的那就是原主的姐姐郑流莹的院子了。
别人那里至少她还给留了点底,起码梳妆台上常用的那些首饰啥的她都没有动,但是郑流莹这里,除了她盖过的被子和穿过的衣服,其余的新被子新衣服啥的,她偶没有放过。
别说首饰了,毛都没给这女人留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白榆便打道回自己的院子,只是想到母亲的娘家是出自皇商,虽然如今落寞了,但好东西应该还有不少的。
想到印象中城里的那一处大宅子,白榆的心就痒痒的,与其以后留给郑流莹那个脑残当做荣华富贵的敲门砖,不如全部都进入她的口袋。
想到就做,于是白榆直接瞬移到了那处宅子,因为一直都没人住,所以这里只有少量的几个人负责洒扫。
这也就方便了白榆的行动,同样用神识覆盖着整座院子,把地下的东西全部都收进了空间,收的时候白榆就发现了,这座院子里面的地下室不止一处,另一处明显时间更久一些。
她猜测可能是这座宅子上一任主人留下的,白榆没有多耽误时间,收完那些东西之后就立刻瞬移回了自己的小院。
顺带着把自己的私库和首饰啥的都收了一遍,总不能全府都被盗了,就她这里没事吧。
第二天一早,厨房里的丫鬟和婆子就立刻慌慌张张的向老爷夫人禀报,府里的仓库都被盗了。
与此同时,府里的各个院子都传出了一阵嚎叫,各院的主人也都得知了自己的私库被盗了的消息。
众人看着府里空空如也的库房,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没办法,郑秋袁只能和夫人商量,看看她那里还有没有银子,最起码府中这么多张口要吃饭啊。
林月华看到她的嫁妆都没了,一时间也是心疼不已,但目前看来,府中失窃的不止他们主院,似乎就连库房也都失窃了。
还好她平时有存银票的习惯,如今身上好歹还有些体己钱傍身,不至于真的闹出了什么笑话。
白榆一早就穿好衣服来到了正院,按着原主的规矩给林月华请安之后,就在一旁坐下了。
当即就看到了原主的那个人淡如菊的姐姐,果然啊,从外表看就是一副对什么都淡淡的样子。
其实内心怎么想的,也就她自己知道。
平时郑流莹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精品,如今她身着一身淡黄色的衣裙,头上的头发只能用一根素银簪子挽上。
白榆进门时,她的目光就隐晦的停留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