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熔金般倾泻在海岛的青石板路上,给这个宁静的傍晚披上了一层温暖的橙黄。
霍辞踏着这抹余晖,手里提着几坛刚从城里精心挑选的好酒,脚步轻快地往家赶。
以往每年他都是在部队跟战士们一起过的,但今年不一样了,他也算是在家里过年了。
因为今晚,是他们三家人的团圆之夜,也是他与姜羽衫婚后的第一个春节。
回到那座被岁月温柔以待的老宅前,霍辞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推开门,一股海鲜的鲜香与柴火的暖意交织在一起,扑鼻而来。
厨房里,姜羽衫正忙碌着,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婉。
她穿着朴素的围裙,长发随意地挽起,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浸湿,却更添了几分动人的韵味。
胡晓雯和毛冬玲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这会儿并不在厨房里面。
“衫衫,我回来了。”霍辞轻声唤道。
他将手中的酒轻轻放下,随即走到姜羽衫身旁。
“有没有要我帮忙的?”突然地,他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轻轻的地吸了一口着那份独属于她的气息。
“你干嘛呢?”姜羽衫拿手肘往后捣了他一下,“酒买好了吗?”
平常在家的时候,霍辞也不像是现在这样黏人,现在在爷爷家,竟然这样大胆?
感觉这男人自从结婚后,脸皮是越发的厚了!
霍辞只抱了一下,很快就放开,毕竟胡晓雯和毛冬玲还在,她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都买回来了,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他一边问一边挽起袖子。
“基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调料有点不够……胡姐和玲姐回去拿了,等会儿就只有炒菜这些。”姜羽衫摇摇头,将他赶出厨房。
有胡晓雯和毛冬玲帮忙,她们三个忙活一下午,该炖的都已经炖上,菜也都备好。
就连饺子馅和面团都已经准备好,等人齐之后,一起包饺子。
…
没过多久,霍庆荣带着林建军还有宋飞回来,见姜羽衫要炒菜,他们就主动把包饺子的活给包揽过去。
“晚饭就在院子里吃吧,地方大,也热闹。”霍庆荣指定了地方。
林建军和宋飞,还有霍辞一起,将东西都搬到院子里面去。
晚餐时分,院子里张灯结彩,一张大圆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海鲜的鲜美、家常菜的温馨,还有那几坛新启封的好酒,让整个院子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
胡晓雯夫妇有一个儿子,不过被调到外地当兵去了,基本上过年也回不来,平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一起过年。
毛冬玲也有一个女儿,不过今年刚考上大学,假期勤工俭学去了,过年也没回来。
三家人这么凑在一起过年,围着圆桌坐满了,光是看着就觉得热闹。
“这是爸准备的帝王蟹,我做成了好几道菜,这是碳烤蟹腿,还有蟹壳蒸蛋和蒜蓉粉丝蒸蟹身。”姜羽衫给几人介绍道。
帝王蟹和大龙虾可是今晚年夜饭的主菜,姜羽衫为此可是花了些心思的。
“这闻着就香,味道肯定也差不了!”随着姜羽衫的介绍,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帝王蟹菜肴上,赞叹声此起彼伏。
“老林,擦擦你的口水,丢不丢人呐!”霍庆荣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对姜羽衫的手艺赞不绝口,眼里满是骄傲和欣慰。
“羽衫,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后咱们家的年夜饭可就全靠你了。”霍庆荣开玩笑地说着,但话语中满是真诚。
“哪里,都是大家帮忙的功劳,特别是胡姐和玲姐,她们两个下午都没怎么休息呢。”姜羽衫可不敢一个人邀功,胡晓雯和毛冬玲可也没少帮忙的。
胡晓雯和毛冬玲相视一笑,摇了摇头,表示这是应该的。
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将周围住着的老首长都给吸引出来,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他们有的直接回去拿了碗出来。
“你们这年夜饭也太丰盛了吧,这些菜我连见都没见过。”过来的老首长也不客气,动作迅速地夹菜。
他们和霍家的关系很好,在过来的时候,霍庆荣就直接邀请了他们一起吃。
“这都是我儿媳妇准备的,她还在海边还开了家餐馆,你们要是喜欢吃的话,以后记得去她店里捧捧场哈。”霍庆荣夸赞姜羽衫的时候,还不忘帮她店里打广告。
“你这儿媳妇好啊,这厨艺比炊事班都好,店开在哪里呢?没事我就去吃!”老首长吃得满足,想想直接在餐桌旁边坐下。
菜准备得多,虽然多了几个老首长也够吃。
大家喝着酒聊着天,院子里的欢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顿年夜饭从天刚黑的时候,一直吃到十点多才散场,大家都有点喝多了。
“羽衫,这里别收拾了,我明天慢慢收。时间不早了,你们都赶紧回去休息。”霍庆荣将要收拾的几个人拦下,催促他们回家。
“好,爸你也早点休息。”
姜羽衫刚回到家,门不过才关上,就突然被霍辞给抱住。
他也喝了点酒,气氛到了,有点微醺,门刚一关上,便朝着姜羽衫的嘴亲过来。
“唔……”姜羽衫将他拦住,想先去洗澡,“一身酒味儿,臭不臭啊!”
“……”被拦的霍辞,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他紧紧抱着她,低语道:“爸说,希望我们早点有个孩子。”
话语间,既有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姜羽衫闻言无语,今天晚上大家都在一起,霍庆荣就没有将他叫到一旁单独说过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他说的这个话。
分明就是他自己想酱酱酿酿了,故意编出来的瞎话骗她吧?
自从办完婚礼之后,她才发现霍辞精力不是一般的好,每天晚上只要一抱着她躺上床,人就开始不老实了。
“去,先洗澡!”姜羽衫忙碌一天,身上出了不少汗,不洗澡不舒服。
而且霍辞身上全是酒气,臭烘烘的。
“好。”见姜羽衫没有拒绝,他抱着人就往卫生间里面走。
姜羽衫想着这两天过年,也不用去开店,便随他去了,任由他抱着走进卫生间。
没几分钟,浴室里传出姜羽衫的声音:“霍辞,你轻点!”
喝了酒的男人还真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