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没有元帕!’’宋卿辞主动打破了这份安静,表情轻松的看着齐氏说道。
‘‘什么?!怎么会没有元帕,莫不是······’’齐氏的震惊在宋卿辞看来,有点演过了。她欲言又止的看向楼氏,‘‘大嫂,这是怎么回事?’’
楼氏也是被宋卿辞的话给惊到了。这第一名门淑女说话这么的···直接。新媳妇提到这种事儿应该都是羞红了脸,闭口不言的吧。
‘‘二婶,那么吃惊干什么?!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们没有圆房吧。既然没有圆房,又哪里来的元帕。’’有理有据,不容反驳。
都知道没有元帕了,还会不知道赤霄院新房里换家具,单黎昨夜没有留宿的事情,高门大户的后宅啊,比现代的信息情报中心也不差什么了。只是范围只在这后宅里头罢了。
齐氏表现的更吃惊了,‘‘什么?!没有圆房,你们成亲不圆房?!’’齐氏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插手子侄辈的房中事有什么不妥。她现在就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好不容易能看一次大房的笑话呢。可惜,没几个人。
宋卿辞眉眼弯弯,笑的醉人,单黎看着这样的笑容,有点心发慌。就听到宋卿辞语不惊人死不休,‘‘相公身体有疾,圆不了房。’’
‘‘噗~’’刚进嘴的热茶,一口气全喷向了齐氏的那边。单黎震惊的看向宋卿辞,她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老太君和楼氏,则是一脸错愕的看向单黎。动作都停住了。好似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齐氏被喷了一身水,也顾不上什么涵养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惊叫,‘‘啊~~!’’。
齐氏的大丫鬟宝珠赶紧上前来,掏出帕子就往齐氏被沾湿的裙边擦去。齐氏一脚踢开她,她颤抖着手,指着单黎,感觉她想骂什么又不敢骂出来,只能‘放肆放肆’的嚷着。
其他人都还在震惊中,只听见宋卿辞的声音继续道,‘‘二婶别激动啊。小心伤了身子。’’
她又转回头看向老太君和楼氏,安抚的说道,‘‘祖母和母亲别着急。我略懂些岐黄之术,相公的隐疾我能治。只是,时间会比较长一些~~~半年,半年之内就能见效。’’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望向单黎。
半年的时间,足够她把自己的身份做实。半年之后,她就与他和离,然后去找一处风水宝地,过一过农夫,山泉,有点田的桃源生活。
是滴,昨晚跟单黎谈合作的时候,她并没把这条说出来。她从来就没有打算长长久久的留在这镇国将军府里。
大宅院里生活,真的是太累了。不适合她。
‘‘当真?!’’老太君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敢相信宋卿辞懂医还是不敢相信半年时间能治好。
她这个长孙常年在战场,最近才回京受封的。这暗疾莫不是在战场上受伤留下的。要不然昨晚为什么要遣散赤霄院的下人。那新房中的满地狼藉肯定也是他干的,心中气闷,自然是要发泄一通的。老太君越脑补越坚信。
‘‘当真。’’宋卿辞握住老太君的手,手心的温度传递着一份安心,‘‘祖母可要相信我。’’
楼氏却不敢相信她。她从没听说过这个尚书府的大小姐会岐黄之术。京城里不是都传她是第一名门淑女嘛。可是今日所见,怎么感觉跟传言的半点不一样。‘‘还是进宫请个御医来······’’
‘‘母亲!不用!我没病!’’单黎感觉自己要疯了。冷静,睿智这些都离他远去了。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什么叫千年道行一朝丧,这就是。
他拉起宋卿辞,急匆匆道,‘‘祖母,母亲。我们先走了。’’也不管她们什么反应,急匆匆的拽着人就往外冲。
留下一屋子人不知所措。齐氏更是气的跳脚。还没人搭理她。
回到赤霄院,单黎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他站在宋卿辞对面,一时语塞。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宋卿辞自顾自的坐在桌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斜睨着单黎,‘‘坐下说,抬头看你,累。’’
单黎也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心中的那股气,总算是平静下去了一些。
‘‘我替你解决麻烦是应该的,毕竟我也不喜欢麻烦。不用谢。’’放下茶杯,宋卿辞缓缓道。
‘‘我还要谢谢你?!’’单黎气笑了。
‘‘当然。’’宋卿辞理所应当的样子让单黎心中的气闷又升高了一层。
‘‘你那个二婶,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单黎当然知道,他虽然常年不在府里,但是,府里的事情,他还是基本上都清楚的。二婶那个人,没什么大本事。杀人放火的事情不敢做,可是内宅里的一些弯弯绕绕她还是驾轻就熟的。只不过,二婶的那些手段大多都是对着二叔的后院里使。很少插手他们大房这边。他也就放任没管。
他一个晚辈,只要负责好将军府的安全就好,长辈的事情,他也不好多看多言。
‘‘我今天可是彻底断了她探听我们房里事的念头。不止是你二婶,还有你祖母和母亲。我说过,我与你只是假夫妻,我们不可能圆房的。一天两天的还好说,一月两月的你到时候要怎么解释。我不耐烦跟她们周旋这事儿。所以一次到位。’’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有病,那么有病的只能是他了。
‘‘安心啦,过几个月,我就说你治好了。到时候,你在纳一个美貌的小妾。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不会有损你的威名的啊,放心。’’她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憋屈!单黎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不过也的确如她所说,有些事瞒不过去的,今日这般,至少能断一断那些心思不正的人的念头。
‘‘别纠结这事儿了,眼下可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哦。’’宋卿辞突然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