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三狗哥哥来看你了!”
“呵,你就直接说想看热闹得了!”唐小雅很清醒,能让三狗破费买这么多零食肯定是心情极好。
“哎,一样一样!热闹只是顺带的!”放下礼物,王润泽便迫不及待地走出病房往关浩言的病房里望,因为间隔很短,关浩言的病房依旧在原来的位置。
“这小畜生是做了啥缺德事儿!才出院就被打回来,哈哈哈,可乐死爷了!”王润泽丝毫不虚,打开关浩言的病房门就是一顿嘲讽,结果定睛一看,除了关欣言这个在上学的,这一家人居然到齐了。
突然有种贴脸开大的即视感。
“咳咳!那个……我说我走错门了你们信不信?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哈……”王润泽讪笑着准备关门,原本准备欺负断腿的关浩言,没想到进去的时机不对。
还是等一会儿再来,二狗不想搭理关家人,一心专心搞事业,我王润泽可不一样!趁他病要他命!现在不欺负这关浩言什么时候欺负?
“等等!那个小畜……逆子呢?你们两个不是一直形影不离吗?”
“夜哥可没有我这种恶趣味!他正在努力赚钱然后搞死你们一家呢,关先生可以期待一下!”
“哦,对了,前两天夜哥被刺杀的事情你们应该也听说过了,之前情况特殊,今天开始就会正式进入调查!关先生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有惊喜哟!”
“哼!他到处露财,被打劫怨得了谁?比起这个,你赶紧联系一下那个逆子,让他回家!”
“关先生说笑了”王润泽背靠着病房门,随时准备跑路:“夜哥的户口已经从关家迁走!而且……夜哥不一直以养子的法定身份呆在关家吗?比起关心夜哥,我觉得关先生应该多关心关心病床上的亲儿子……哦对不起,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他是个杂种!鸠占鹊巢的小畜生!”
关建华黑着脸,眼神冰冷的可怕:“什么时候一个孤儿也敢调侃我了?真以为你跟那个逆子一样?要不是流着关家的血,他早死了!”
“哦~是吗?我好怕怕哟,关家真是厉害呢!”王润泽拿出手机,贱兮兮得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我要是出事儿!警察会找上门的。刚刚那段录音就算不能定罪也能让你们惹得一身骚!”
“比起你的威胁,我更好奇关先生为什么要生气?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关浩言是不是个杂种?”
“他是不是享受了原本属于夜哥的生活?”
“我不明白,明明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为什么想弄死我呢!哦,我想起来了,夜哥说过,关家人不看事实,他们更喜欢用鞭用棍用权威用辈分来让人屈服!关家人唯独不会用的就是讲道理!是不是这样呀关先生!”
“好!很好!小野种你好得很啊!连爹妈都不知道是谁的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老大!老二!给我抓住他,今天我非得让他长长记性!关家可不是他这种孤儿能调侃的!”
“老王~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念破月了吗?那丫头不在,我是真的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关浩言姗姗来迟,唐小雅看到关永夜到来才走出病房看戏,吃瓜需谨慎,要是没有关永夜,三狗那一顿打是绝对跑不了的!
“逆子!我正要找你去呢!”
“停停停!关先生,咱们可没关系,如果你硬要攀关系的话,我就吃点儿亏,让你叫我一声爹吧~~”关永夜语气无奈,似乎自己吃了很大的亏似的。
“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看老子今天打不打断你的腿!”
“关先生这是忘了上回怎么进警局的了是吗?提醒一下,我的户口迁出去了!我跟你!跟你们也再也没有关系!”
“还说没关系!你找人打断言言的腿不就是心里不舒服吗?这说明你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回……”
“停停停!我对天发誓这事儿要是我的手笔,我的父母姐妹都不得好死!噗呲~~”关永夜发誓发到一半自己给自己逗笑了:“我现在算不算实现了发誓自由?”
神他妈发誓自由!
“今天没工夫跟你吵!回去家里也商讨了一下,家里的确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毕竟是一家人,互相给个台阶下就得了!非要闹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才来后悔吗?”
“念巧,你这个当妈的表个态!毕竟是你有错在先。”
顾念巧板着脸,感觉谁欠她钱似的。
“他都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凭什么要让我道歉?”
关建华也是头疼,都多少岁的人了还这么任性:“好了,零花钱这个事完全就是误会,你妈当初只是说了气话,没想到你当真了!管家也当真了!说起来你也有责任,长着一张嘴不说!你说了我能不给你钱吗?”
关永夜笑笑,就当听了一个笑话:“那关先生还记得我刚回家那会儿,因为碰掉一个顾客的手机需要赔偿,晚上回家向你们开口要钱那件事吗?”
看着众人迷茫的眼神,关永夜也是自嘲一笑,果然,这一家人就应该去死!
“呵~你们可能忘记了!我可没忘!那个顾客的手机说是最新款,需要赔偿两万!我向你们开口,并加上了店长的证明……那时……我以为我有了爸爸妈妈就有了依靠,哪怕赔偿也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由父母出面解决!可是啊……就因为关浩言那个小畜生说了一句我跟班里某个女同学走的很近,你们就认为我要钱是为了处对象!就连那个证明都是假的!”
“哈哈哈,你当时抽出皮带打我,打得我上蹿下跳!可那时的我居然认为被亲爹打也是一种幸福,哪怕你再用力我也没有躲过!”
“你一边打,一边问我一个月三千块还不够我用吗?我说……顾念巧把我的零花钱停了,已经两个月没有零花钱了!这次出去做兼职就是为了赚点钱”
“说完你打得更用力了!一皮带一皮带抽在我身上!嘴里更是骂着没有一句实话的东西!”
“你们都忘了是不是?我记呢!我记得那一顿打之后我一个礼拜下不来床!每晚都是疼到凌晨才能入睡!更记得你们一家嘲讽我在装可怜!”
“关建华,我关永夜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关先生,其实你在我眼里连个畜生都不如!你们做的事情完全能告你们一个虐待儿童!但我关永夜是个讲信用的人,这是我牵出户口的条件,所以我也仅仅是在警察局备案,并没有追责!”
“我希望你们明白,我虽然想要你们一家都去死,但绝不是现在!比起我动手,我更想看着你们一家人自相残杀!所以,别再我面前上演什么严父慈母的戏码,我会恶心得想吐的。本来还准备过来给这个小畜生开个小玩笑套麻袋啥的,既然你们都在,那就改日再做哈!”
关永夜带着两人离开,这一家人都在也不好搞那小畜生,还是得等下个机会。
“老大!把那个监控找出来!那逆子说的……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爸,那是真的!是真的啊!”关海瑶流着眼泪,家里人对关永夜做过的恶心事儿越多,关海瑶就越害怕。“小夜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并没有从小药浴!你用打言言的力气打他……会出人命的!!!”
“小夜他是真的下不了床!是真的痛啊!”
“爸!咱们家是真的做错了!小夜他也是真的想弄死咱们一家!”
关海瑶情绪有些失控,想起关永夜的种种行动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知道有人给自己下毒却没有找上关家!
已经备案虐待却没有追责!
洗髓果,特殊病房……
一桩桩一件件事儿串联起来就是——关永夜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次性弄死所有人的机会,在此之前,他都会像一条毒蛇一样安安静静地藏在一旁。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原本最依赖自己,以自己为目标的亲弟弟!
关海瑶抽泣着,断断续续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爸!一旦有机会,咱们都会死的!一个也跑不了!”
关建华眼神冰冷环视一屋子的妻子儿女:“比起关永夜,我现在更想知道谁下的毒!”
“是你吗?老大?”
“我手段没有这么低级。”
“是你吗?老二?”
“跟我应该有关系,我在家做过一些绿妖蟾的实验,但我保证绝对不是我下的毒。”
一家人将目光看向病床上一直当透明人的关浩言
“言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