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好吃饭呢吗?”我又没闲着。
我看她盯着我看,莫名其妙的。
“臻臻,饿了吧,来,吃鱼。”
“她不爱吃鱼。”说着我伸出筷子把她放在姜臻碗里的鱼肉夹过来。
“你……”
姜慧看着我你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而是起身把姜臻的行李拿走送去房间。
“神经病啊。”
“那是我妈。”
“哦,她是不是最近操劳,用不用我给她介绍个医生?”
“妈妈很辛苦。”
“知道了,她辛苦,她最辛苦。”
想了想我说:“她这个年纪也不大,要不要给你妈找个男朋友。”
我边说又夹了块肉喂给她。
小丫头喜欢吃肉。
“男朋友?”
“人族不是都讲究老来伴吗,你那个继父不是死了吗?”想了想我说:“其实你亲爹还在,我们去找找他怎么样?”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就收不回去了。
那位听说和老头有合作关系的泰山神,到底在想什么?
正好姜慧送完东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仔细打量了下对方。
怎么说呢,上次见她还一脸憔悴,可今天我才发现,对方长得还真不错。
难道说,泰山神当初只是恰好动了凡心?
也不是没那可能啊。
“那个姜臻妈,你当初是怎么和姜臻爸认识的?哦,我说的是亲爸。”
我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哪里怪,没想明白。
“……”
“不能说?”
“你们……”
“我们怎么了?”
我看了姜臻一眼,这不挺好的吗?
“臻臻,这事你都和他说了吗?”
“没有。”
“哦,这不很明显吗?我看的出来。”
我也不知道她纠结什么,我问:“说说看,说不定我还能把他找回来。”
姜慧沉默了。
我以为她在酝酿情绪,刚给自己开了瓶可乐,她却忽然起身:“我有点累,你们慢慢吃,”
“……”
不是,这就走了?
这可乐突然就不甜了。
想了想我就放弃了,早晚得知道。
等姜臻说饱了之后,我拉着她就出了门,让她帮我搬家。
顺便见到了白泽。
“狗魂?”
“……”
“介绍一下,白泽。”
“这眼睛……忘川。”
我看白泽整个魂都在抖,有些愣了。
“你现在这么废了吗?”
“不是,忘川,这小丫头的眼睛盯着我,就好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一样。”
“恐怖吗?”
我扭过姜臻的脑袋抬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
很漂亮啊,哪里恐怖了。
“说你废你是真废。”
我带着姜臻参观我的新家,我也是第一次来,看着也很新奇。
就是有点太喜庆了,我不是很喜欢。
“有电视,你可以看,还有不是我说,你是不是要买个手机了?年纪轻轻的怎么活的比我还老古董,你这样跟不上时代,是会被社会淘汰的。”
“老古董。”
“说谁呢?我不会老。”
“老不死。”
“……”
这么说,也没错。
“你还回山吗?”
“师父师娘不在。”
“可能有事出去了,给他们打过电话吗?”
“没电话。”
原来这是随根。
“你看,没电话就是不方便,我带你买手机去?”
我看姜臻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那我要可以看电视的。”
“都有,都有。”
我感觉腿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低头就看见白泽在咬我的裤脚。
“你干嘛,还真当自己是狗了?”
“不是,忘川,你过来一下。”
我看他神色凝重,问:“很严重?”
“不知道。”
好吧。
我让姜臻自己看电视,然后跟着白泽走到阳台。
“说吧。”
“那个小丫头是什么人?”
“我朋友。”
“那眼睛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那是幽冥眼,可以让你轮回,怎么,想了?”
“轮回,有生灵可以掌控轮回吗?”
“怎么没有,地府不就有一位吗?”
“那又出了一位?”
嗯?
我看着白泽,白泽也看着我。
我有些迷茫,扭头看着正聚精会神看着电视的姜臻。
我忽然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幽冥眼到底如何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毕竟这东西真正见过的都少有。
之前我也只是因为它的轮回特性而有些想法,可如今想来我还是有些天真的。
要知道天地万物轮回皆在六道之内。
可在六道之前。
鬼差勾魂,判官审判,阎王钦点,地狱受刑,到最后喝上一碗孟婆汤。
生灵自踏过那一道鬼门关开始。
黄泉路上阴阳两隔,三生石前斩灭前尘,奈何桥边遗失过往,最后三魂具抛,七魄离身,留下最后一抹灵光,走进六道。
可幽冥眼却省去了所有步骤,是可以直接和地狱抢鬼,哪怕他罪恶滔天,只要她想,自然也可以轮回。
而留下的诸般因果,尽归于身,自成地狱。
地狱虽苦,然忘川无渡。
所以我在姜臻的眼里留下了忘川水。
可是天道,会允许吗?
我说过,万物生灵从生到死,都离不开地府,可姜臻却可以和地府抢人。
可是如今掌控轮回的,是那位地府真正的主人,被世人称之为大地之母的后土娘娘。
掌阴阳,育万物,山川大地,皆在其中。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这位,是如今唯一一个能与昊天平起平坐的神,没有之一。
然而自从封神之后,却成了那天庭四御之一,就再也没有现过身。
“你的意思是?”
“唯一,轮回啊,这种道怎么可能有两个生灵同时掌握?如今出了另一个,那上一个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意思?”
“魂归天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位怎么可能死?而且,这眼睛是遗传他爹的,泰山神,当初绝地天通,镇守泰山的那位。而他,至今还活着。”
我觉得白泽是疯了,离了大谱。
“遗传?这东西怎么遗传?”
“额……”
不……能吗?
没见过啊,可不遗传,眼睛哪来的?
我觉得我脑袋要炸了,一把抓过白泽,伸手在他脑袋上揉着:“你怎么话这么多?嗯?玛德,老子好好一个心情就被你给破坏了,我忽然觉得,还是送你走的好。”
“色鬼,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