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伟怒气冲冲的朝着老一中的方向跑去,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钟了,我们都担心他有什么闪失 ,闹矛盾是闹矛盾,归根结底我们也是好朋友。
于柏也傻眼了,他没有想到贾思伟那么有种,大白天的不敢去,晚上就敢。
我一边紧追着贾思伟,一边朝着于柏与孙炎大喊“快跟着他走啊,别在出了什么事!”
于柏与孙炎也跟了过来,我打开了手电筒,照着前面奔跑的贾思伟,一边不断的大声喊他止步。
这孩子别看他平时爱吹牛逼,纸上谈兵,但这性格也是个牛脾气,怎么叫喊他连头都不给你回一个。
我真是无语,心里暗自骂了于柏,他不去就不去呗,你揭他的短干什么。
很快我们就进入了老一中,老一中里面漆黑一片,只有眼前这栋6层高的楼,有的窗户上早已经没了玻璃,只见贾思伟当时一头冲进了教学楼里。
我上一次来到这就感觉气氛不对,现在身体上那种被无数人盯着的感应更明显了。这整片区域,无论是教学楼,还是我们所在的操场,都有一种压抑沉重的气氛。
我叫上了孙炎,于柏在我一左一右,我怕如果将他俩放在操场也会出问题,毕竟操场也不干净,虽然我心里发毛,但是我知道我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因为我早就听我师父讲过我是谪仙下界,这辈子就是注定来历劫的,劫数不满没有东西能夺走我的生命。
两米以内!我喊了一声 ,要求于柏和孙炎不能离开我的身边,孙炎此时的腿已经开始发抖了,我知道这家伙胆小的很,他的手一直死死的握着我的手臂,给我握的生疼。
于柏胆子大一些,进入了教学楼里一直大喊着贾思伟的名字,可是怎样都没有人回应。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老一中发生的跳楼事件,76名教师集体割腕自杀事件,空间都指在同一个楼层,没错,六楼!而我们上次看到的六楼厕所里面的血污,就是那些教师当年自杀的时候留下来的!
我对他们两个喊。
别在这找了,六楼,他在六楼啊!
“跟紧我,两米以内!”
说完我飞速的跑上了台阶,于柏孙炎他们两个紧随其后,我知道今天晚上贾思伟自己跑来这里一方面是与于柏质气,另一方面绝对没这么简单。
我三步并作一步的跨着台阶,心脏飞快的跳着,脑门上出了汗,我也一丁点不敢停歇,我知道一旦去晚一分钟,或许贾思伟的生命就没有了。
很快,我冲上了六楼 ,举起手电筒一照,贾思伟正在一点点的往六楼阳台走去,他的身体很不自然,像是有两种力量抗衡着,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艰难的转过头看着我,但是嘴里发不出来一点声音,眼里充斥着绝望,害怕,与恳求的神色。
我快速冲了上去紧紧的抱紧了他,但是他的身体力道极大,身体异常的冰冷,这温度哪像是个活人!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整不动他,于柏与孙炎见到我的情况先是一脸茫然。
我喊了一声“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帮忙!拉住他!别让他走到阳台,他会跳下去的!”
他们两个听了我的话纷纷冲上来帮忙 ,三个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竟然拉一个一百一二十斤的细狗这么费劲。
我惊慌中抬起头借着月光看向了贾思伟的脸,我第一眼却看到了一个朝着我呵呵呵笑的女人!
我又仔细看去,只见女人一下子消失了,映在我眼帘的还是贾思伟绝望的神情。
贾思伟很明显,他的肢体,显然已经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此时我突然想起了师父留给我的破煞符。
我迅速的将手掏入了腰间的包里,拿出了破煞符狠狠地按在了贾思伟的脑瓜门子上。
贾思伟的身体开始起了反应,只见他双手抱头痛苦的哀嚎着,眼仁完完全全被白色所覆盖,挣扎了一会儿,他瘫倒在了地上。
我叫于柏和孙炎他们两个搀扶住贾思伟,紧随在我的身边,不准掉队,我们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时我们三个周围出现了一团团幽绿色的火焰,火焰逐渐包围了我们,也让我们的身边出现了一些光芒。
我大喊一声“不好!这是那些怨鬼的怨念所化,都离这些火焰远点!千万别被碰到了!”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听见于柏惨叫了一声。
啊! 我的屁股!
我看向于柏,只见于柏的屁股被那火焰仅仅触碰到了一下,他就被烧的滋哇乱叫。
下楼的路已经被这些鬼东西堵上了,我们只能看见绿光,甚至都看不透绿光外的场景,,这些火焰像一面密不透风的墙,一步一步逐渐朝我们靠拢,好像要把我们压扁一样。
危急时刻,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法器,对啊,打狗棍还一直在我的腰间别着呢。
我掏出了打狗棍,用尽力气向着那面绿色的火焰墙重重的砸了过去,只听见好像玻璃碎裂的声音,火焰墙顿时被砸出了一道大口子,那些幽绿色的鬼火也随之被打的四散开来。
此时此刻在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一个画面,一群人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割腕,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似乎毫无皮肉之苦,仿佛要解脱了一般。
趁着鬼火被打散的瞬间,我急忙将手电筒照在了通往楼梯口的位置,楼梯口暴露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快跑,快下楼!
他们两个紧紧的拽着我的衣服,于柏背起了贾思伟,我们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窜到了楼梯口,下了这个诡异的六楼。
五楼静悄悄的,风平浪静的,与刚才我们在六楼看到的截然不同,刚才的画面仿佛是在做梦一样,我也放松了警惕,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一根红塔山放在嘴边,点着火,猛吸了一口。
我的手脖子举着半天手电筒有点发酸,我将手电筒给了孙炎,显然他对于刚才的经历还是受宠若惊。
涵哥,你,你怎么这么淡定呢,你不害怕吗?孙炎看着我抽着小烟,吞云吐雾的,表情一脸淡定,仿佛我早已经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说真的,八岁那年我与水鬼打交道我都没觉得害怕,在我的思维里,鬼,不过大部分就是一些可怜的人罢了,有时候人心可是比鬼可怕的多。
一根烟即将就要吸完的时候,孙炎突然大叫了一声,朝我扑了过来,给我造了一个仰八叉。
“你他妈的这是在干嘛!你是不是要死啊!”我气的大骂这个瘪犊子。
臧……臧小涵,你,你看……
孙炎惶恐的说着,顺便将颤抖的手指在地面上。
我低下头一看,也是大吃一惊。
我滴个天呐!只见五楼的地面上慢慢的涌出了阵阵血水,散发着刺鼻难闻的血腥味儿,血水从瓷砖上越渗越多,慢慢的逐渐流淌到了我们这里。
我脑子也炸了毛,妈的,这是什么鬼!
于柏和孙炎不停的向后倒退。
涌出的血水慢慢的向着五楼走廊的中间聚集,慢慢的形成了一个血红色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