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江祈寒和沈眠不是关系不好吗?
怎么会替她说话!
沈眠这个贱人肯定背着她勾引江祈寒了。
不要脸!
“你好好养伤,等身体好起来就出院吧,我和母亲说了,让你搬去和她住,我正在让桑武找营养师和保姆,到时你回去就有人伺候,什么都不用操心。”江祈寒说完就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最近公司是真忙。
有个政府的竞标要赶。
国外的分公司也要准备上市。
“祈寒,我不想和婆婆住在一起,我一个人住好吗?”她是真的不想和莫菲住在一起。
毕竟,莫菲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时间长了,她担心被莫菲看出来。
毕竟这肚子里的孩子……
根本不是江泽成的!
闻言,江祈寒转过身来看她,“为什么?”
之前她说不工作都养不活自己,他就想办法给她好吃好喝的供着,结果她又不愿意。
他想不明白理由。
“医生让我整个孕期都要保持好心情,不然对胎儿影响不好,我要是和婆婆住一起,关系肯定不会融洽的,对我养胎也没有好处!”温简说得很急。
她生怕江祈寒真的把她送去和莫菲住。
江祈寒皱了皱眉,“那我让桑武每个月给你打生活费。”
温简听他这样说,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不妥,又急急地说道:“你给我打生活费名不正言不顺的,万一以后沈眠知道了,她肯定利用法律手段把钱追讨回去!”脸上的表情还十分的紧张。
她只想早些做江太太,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这样的话她不敢说!
江祈寒眯了眯眼,“我先走了,这件事我再考虑一下。”
走出病房的时候,他还在想好像忘记告诉桑武这个月给沈眠加十万块生活费了。
等下回公司就让桑武转钱过去。
到时沈眠那女人总不会再说生活费不够花了。
江祈寒都没有感觉到,他现在似乎每件事都会先考虑到沈眠。
开车回到公司,刚进办公室,桑武就推门进来了。
“江总。”
江祈寒坐到办公桌前,点燃了一支烟。
最近因为温简怀孕,他怕身上有烟味对孕妇不好,已经很少抽烟了。
“说!”
桑武走过来,把一张照片放到办公桌上,轻轻地推到他面前,“这是那天晚上医院外面的监控视频拍到的照片,这辆车的车牌,我查了一下,是傅家的傅少!最近刚从国外回来,为人十分低调。”
江祈寒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你现在就给傅知归打电话,让他来见我!”
“好!”桑武放下照片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关于这件事,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既然是拿着麻袋把温小姐带走暴打一顿,医院里所有的监控都抹掉了,不可能医院外面的监控视频还能清楚的拍到车牌号,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查到的东西是有人故意给他的。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他大胆猜测一下,应该是在保护某个人。
能让傅少花费心思保护的人,肯定是最在乎的那个人。
当然,这样的话他不敢对江总说。
回到办公室,桑武关起门来给傅知归打电话。
打完电话,他松了口气,随后去总裁办公室汇报。
汇报完之后就赶紧去忙工作了。
他每个月的确是高薪,但工作强度大,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他忙,他累,最近江总的情绪不好,他经常是晚上加班到很晚,头发一把把地掉,他甚至担心自己不到三十岁就已经秃顶了。
中午下班时间一到,他就立马关电脑停止工作,去了总裁办公室。
“江总,现在可以走了吗?”
傅少那边订好了餐厅,时间是十二点,之前那边特意打电话过来说了。
现在过去,也得十二点以后。
“我看完这份文件。”江祈寒低头看文件,根本没抬头看过桑武。
桑武垂手笔直地立在那里等着,像是雕塑。
“对了,从这个月开始,你给沈眠每个月打二十万的生活费,另外,你让人去打听一下有没有美容院转让,有的话就买下来送给温简。”他刚才考虑了一下,每个月给温简打钱的确不妥,那就送家美容院给她自己经营。
有了美容院赚钱,她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没钱用。
桑武很自觉地没有问原因。
这可是江总的决定。
他有什么好问的。
只是暗中替江太太不值。
嫁了一个福布斯排行榜前三名的顶级富豪,每个月二十万的生活费不够其他豪门太太买只包,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相信!
正在看文件的江祈寒要是知道桑武心里的想法,必定生气。
在文件上签好字,合上文件,盖好笔帽,江祈寒这才站起身,迈步往外走。
桑武默默地跟在身后。
餐厅的包间里,傅知归正在喝茶,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丝优雅,一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看起来赏心悦目。
桑武偷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总,脸黑得像块炭,深邃的黑眸看起来有些危险。
傅知归看到江祈寒进来,不由放下茶杯,站起身,温和地笑笑,“江总。”
江祈寒眯了眯眼,应了一声,走向餐桌。
菜很快上来了。
傅知归让服务员开了一瓶五粮液。
他站起身亲自给江祈寒倒了一杯。
“江总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傅知归问得诚恳。
江祈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傅氏最近是不是快要破产了,傅少都沦落到去做打手赚钱。”
温简的事,他并不确定傅知归是不是亲自在场。
但很肯定,这件事是傅知归做的!
既然是傅知归做的,就不会这么容易就过了。
“江总想说什么?”傅知归不否认,也不承认。
江祈寒是在为昨天晚上的事而来,他清清楚楚。
但那又如何呢。
人都已经打了。
没有人亲眼看到是他打的。
那他就不会承认!
“你不是很爱沈眠吗?怎么一点都不替她想想呢,你越是和我做对,我对沈眠就越不好!你出了气,心里舒坦了,可受罪的人是沈眠。”江祈寒看着他的脸,冷笑着说完,感觉心里十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