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完早餐,霍司开车把三人送达市区后,便掉转车头向超市而去。
他推着小推车,如旋风般快速选购好自己所需之物,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家。
待将东西归置妥当,霍司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慵懒地伸了个腰。
给自己冲了杯拿铁,便钻进书房复习功课,待做得差不多了,就在落地窗边玩起了积木。
不知不觉间,太阳悄然隐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霍司揉了揉眉心,伸展着酸麻的四肢,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起身下楼前往厨房觅食。
看到锅里还有剩饭,他略一思索,给自己做了一份蛋炒饭。
吃完把碗放到厨房,坐在沙发上,霍司感到身上有股味,扯了扯衣服,拎起衣角闻了闻。
发现衣服上有汗味和油烟味,他便捏住衣角把衣服脱了下来,扔进了脏衣篮里。
转身走进浴室,按下开关,温暖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
霍司抬手抹去脸上的水,迅速地洗了一下,然后躺进浴缸里泡着。
他没有靠在边上,而是任自己坠入水底,直到肺部的氧气耗尽才坐了起来。
他随手拿起一条毛巾,快速擦干身体,穿着浴袍离开了浴室。
发丝上滴落的水珠,顺着白皙的锁骨滑落,隐入浴袍之中,令人难以探究那布料下的旖旎风光。
他抬手轻抚眼角,看向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如宝石般翠绿,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妖异。
想起那天在酒店里的谈话,与众不同的三人却突然遇见,可惜探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霍司在自己的后脖颈按了按,眼神微暗,眼底如同一摊化不开的墨汁。
许久,一道微不可察的声音在沉默的房间里响起。
“我和你们到底会是什么关系呢!”
与此同时,一份关于霍司的详细个人资料,经过数人之手传递,最终摆放在了九门几位当家者们的桌面之上。
这份资料详细记载了霍司的过往经历:十岁那年,他神秘地现身于警察局门前,却找不到任何亲属的踪迹,于是被送进了福利院生活;之后又幸运地被一位老师收养。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对于他十岁之前发生过何事,竟然无从查起。
“仅仅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就令你们如此畏惧,看来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啊!”伴随着一声苍老且低沉的嗓音响起,话语中充斥着对其他人的不屑一顾。
紧接着便是一道道命令下达:“派人严密监视他,观察其他几家的情况。”
“想办法给他制造一些麻烦,绝不能让他干扰我们的计划进展。”
“不过是个孩子,杀了了事。”
“有人比我们更焦急,先稍安勿躁,说不定此人会给我们带来意料之外的收获。”
“尝试与他取得联系,并争取将其招募至我方阵营。”
各种指令从不同的方向发出,所有的目标都聚焦在同一个人身上——霍司。
然而此时此刻的霍司,正悠然自得地在别墅里种地,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他丝毫未曾意识到自己成为了别人的目标,更不清楚自己的性命已被悬于悬赏榜上。
西湖畔,吴山居。
俊美青年斜躺在沙发上,神情慵懒的吃着水果,手中拿着手机,不知同何人打着电话。
“我三叔去过店里吗?”
“三爷没来过,不过……小三爷铺子来了个很奇怪的客人,他说是你兄弟。”
“看他贼眉鼠眼的,看着不太像好人,兄弟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就给打发了,但他留了号码,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吴协微微皱眉,他点头之交的朋友很多,但是能想到去三叔地盘找自己的并不多。
他面露沉思,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也没想出是谁来找自己。
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描述一下,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纪,看着应该和小三爷差不多,剪个寸头,三角眼,高鼻梁上架着眼镜,耳朵上还戴着个有些年头的耳环。”
一听描述,吴协还有些疑惑,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么一个人。
正想说不认识,突然脑子里蹦出个人脸来,一个好些年没联系的朋友。
“是不是说话有些结巴的人。”
“对,是个结巴,一句话说半天,急的让人想打他一顿。”
想法得到确定,吴协便知道找他的人是谁了,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嘱咐道:“我三叔要是去铺子了,给我来个电话。”
然后他按着记下来的号码打了过去,确认还是那个人后,两人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地聊了起来。
想着电话聊哪有见面好,便约了个时间两人见面聊。
挂掉电话后,吴协心里有些惆怅,这人是他的发小,两人的关系好到能穿一条底裤。
三年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小突然跟着表哥去倒斗,结果去的一伙人全被抓了。
进去待这么些年才出来,要不是他来找自己,吴协都快把他忘了。
说来,他会去倒斗也怪吴协自己,幼时在一块玩的时候,没少吹嘘自家爷爷多厉害。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起了这份心思,但他没想到,发小会真的去盗墓。
吴协上楼洗了个战斗澡,出门就直奔饭店去,出手大方地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菜刚上桌,人就来了,一看吴协笑了,没想到蹲了三年,人没瘦还壮实了不少。
老友见面,两人抱着寒暄了一下,才坐下边吃边聊。
酒足饭饱后,吴协喝得有些晕乎乎的,说话没过脑子就问了句,“老痒,是兄弟就跟哥们说句真话,当年你们倒的什么东西,怎么还有被判无期徒刑的。”
话一说出口,吴协脑子就回位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干什么提人家的伤心事。
但是,老痒却没有生气,一脸得意的小声嘟囔道:“倒出来的那可是个宝贝,就是有点邪门,跟你说你也不懂。”
这话说的,吴协不服输的劲,一下就上来了,抓着人追问。
“我可不是之前的我了,唐宋元明清五个朝代的,你随便说出一个,我都能给你整明白咯!”
看他较真的样子,老痒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抹掉眼尾笑出来的眼泪。
“还唐宋元明清,人家能什么都记在史书里吗?”话毕,老痒沾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图形。“瞅瞅,认不认识。”
吴协哼了一声,撑在桌上晃晃悠悠的看过去,醉意上头,愣是看了好一会都没看出是啥。
就看到不知是树还是柱子的玩意。
觉得老痒在忽悠自己,吴协恼怒的喊着,“画的什么玩意,我用脚扒拉两下都比你画的好,这鬼东西谁看的懂。”
这话直接给老痒听笑了,画得不好就不好,怎么还拉踩他一下,还发小呢!
“就这样看,你破眼神有的看都不错了。”老痒眼神嘲讽的说着。
【题外话:老痒结巴,但我就不那样写了,自己看得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