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大门缓缓敞开,李伯阳和戴若甫等人随着共工进入这座象征着蜀国权力和荣耀的殿堂。然而,他们的内心却异常沉重,因为他们知道,即将面对的可能是一场腥风血雨的较量。
宫殿内,杜宇王正端坐在宝座之上,他的眼神深邃而阴鸷,仿佛能洞察人心。见到李伯阳等人,他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却藏着让人不安的寒意。
“欢迎各位归来。”杜宇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此行可有收获?”
面对杜宇王的询问,李伯阳决意隐瞒部分具体情况,于是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王上,此行虽未能带回圣兽,但经历了‘圣海秘境’的旅程,对蜀国的现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我们愿为蜀国的发展尽一份绵薄之力。”
杜宇王微微颔首,但眼中却闪过难以掩饰的失望。此刻,他已没了任何心思,转向共工,声音中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大祭司,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共工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转向李伯阳等人,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威严:“各位,蜀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为了挽救蜀国的命运,杜宇王决定启动一项重大的计划。”
李伯阳和戴若甫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个“计划”背后的深意。他们知道,这个计划可能与杜宇和共工的野心紧密相连,蜀国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但他们也明白,作为这个时代的一份子,他们不能袖手旁观。
“大祭司,我们虽非如今这个时代之人,但是在历史的车轮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独善其身。”李伯阳沉声道,“蜀国如今的一切也关系着我们的未来,但请允许我们了解这个计划的详情。”
共工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跟随自己。一行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密室之中。密室内摆满了各种奇异法阵,显然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地方。
“这里是我们蜀国最神秘的地方之一。”共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而我们的计划,就隐藏在这些法阵之中。”
一张张羊皮卷上绘制着各式法阵,以及那些晦涩难懂的咒文,足足有十张之多,渐渐地,众人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李伯阳深知,若是不解开这些法阵的秘密,恐怕无法窥见其中的真谛。他恭敬地问道:“共工大祭司,这些法阵背后,是否有着更为详细的解读与启示,以供我等学习领悟?”
然而,共工并未直接回应,他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各位,法阵与咒文的学习,如同攀登高峰,需要时间与耐心。但王上此刻所求,乃是希望各位能协助他集齐九枚箴言符石,以驱动法阵的运转。”
他继续说道:“王上已为大家准备了丰厚的助力。阴阳二族所拥有的‘无量之海’与‘庄严之界’两块箴言符石,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王宫大厅之中,等待着各位的前往。再加上你们已经拥有的两块符石,九块符石已得其四,之后的进程将会更加的顺畅。”
“当诸位集齐所有符石,启动全部法阵之时,这些符石将作为你们的奖赏,助你们完成此行的使命。”共工的话语充满了诱惑,仿佛为众人描绘了一幅美好的蓝图。
然而,戴若甫却如明镜般洞察一切,他直言不讳地问道:“大祭司,这些法阵的真正作用究竟是什么?既然有这些法阵的存在,为何之前还需要我们前往‘圣海秘境’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圣兽?”
共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幽光,但随即恢复平静。他严肃地回答道:“蜀国开国圣主蚕丛王正值壮年之际,却因不明原因离世。杜宇王自从登临大宝以来,至今已有五百余载,对于生命的脆弱与恐惧始终萦绕心头。这些法阵,乃是阴阳二族自古传承的秘术。当九族符石齐聚,嵌入法阵之中,便可扭转乾坤,为王者再续千年辉煌。杜宇王,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自然渴望在他的引领下,蜀国能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展翅翱翔于九天之上。”
“而关于那传说中的圣兽,它并非只是简单的助力,而是为这续命的奇迹加速。只需一滴圣兽的精血,便能替代那难以寻觅的箴言符石,让这逆天改命的壮举变得触手可及。”
然而,李伯阳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共工话语中的漏洞,他眉头紧锁,缓缓开口:“大祭司,您所说的法阵,真的只是为了给杜宇王续命吗?如此逆天改命,难道不会引发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吗?”
共工闻言,嘴角微扬,带着一丝不屑:“李伯阳,你何必如此多虑?这法阵之力,乃是阴阳二族历经无数岁月,精心研磨的瑰宝,岂会轻易出错?为了蜀国的未来,些许风险,又怎能成为我们前进的绊脚石?”
然而,戴若甫却如磐石般坚定,他摇头叹息:“大祭司,您的话,我等实在难以信服。蜀国,是九族人的蜀国,而非杜宇王一人之蜀国。九族各有其独特的使命与力量,若是为了杜宇王一人而牺牲整个蜀国,这岂不是舍本逐末?”
共工的脸色瞬间阴沉,他冷冷地盯着戴若甫:“戴若甫,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九族人的蜀国?不是王上一个人的蜀国?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真不怕我……”
戴若甫毫不退缩,他迎上共工的目光,声音铿锵有力:“大祭司,我尊称您为守护者,但守护的应该是蜀国的未来,而非一己之私。若是为了杜宇王一人而置蜀国于不顾,这岂是明君所为?大祭司,您真的愿意看到蜀国因一己之私而走向衰败吗?”
气氛在这一刻凝固,李伯阳见状,赶紧向戴若甫使了个眼色,连忙上前调和:“大祭司,戴若甫并非有意冒犯。但是你所说的一切,确实与我等坚持的理念相违背。不过在这儿,我有一个中庸的做法,不知大祭司您可否接受?”
共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姑且说来听听!”